“轰……!”
这一声可谓山崩地裂,那名大妖的那把硕大的铁锤砸在了西门映雪的身上,他用背去抗了这一锤,然后被一锤砸在了地上,于是地上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坑。
“哈哈哈哈,小样,这些你丫的总死了吧,不要和我抢,他的尸体是我的!”那名大妖大笑着落在了地上,站在了坑边。
然后他便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巴,满脸漆黑如墨。
西门映雪晃了晃脑袋,甩落漫天尘土。
他从那个洞里爬了出来,然后就站在了这名大妖的面前,就像一只老鼠站在一头大象的身前一样。
他咳嗽着,嘴里吐出了一嘴的泥土,然后吐出了一口血。
这一锤让他浑身上下都像散了架一样,疼得他直咧嘴。
那个大妖正在发呆,西门映雪的手中突然出现了一把剑,浩然剑!
他双手握剑如电一般向这个大妖的胸口刺去。
没有人相信一个人的剑能够刺穿太清境的神的身体,因为太清境领悟了法则,点燃了神火,重铸了神躯。
他们已经拥有了无比漫长的生命,除非在战斗中被更高境界的神斩杀,便几乎不会死去。
西门映雪无论从哪里看他都只是一个人,他根本没有入太清境,更不可能比太清境还要高,所以他不应该能够斩杀太清境的神。
这是犯上!
这是亵渎三清境真正的神的意志和荣光!
可是天上的那七个神,和站在地上的这个大妖却无比惊恐。
“噗!”
声音很清脆,很干脆,没有尾声。
浩然剑刺入了这名大妖的胸口,然后刺入了他的心脏,从后背而出,便见一个磨盘般大的洞。
洞的前后两端在那一剑离体之后就见金色的血流了出来,不是狂涌,而是缓缓的流淌。
太清境的神血非常浓郁,那是他们生命的精华,那颗心脏就是他们的命轮,命轮里储存满了这金色的灵流。
这个大妖的命轮破了一个洞,这本不足以致命,他本可以用大神通将那个洞补上。
可是他惊恐的发现根本无法补上,因为他的命轮里有一簇火焰,七色的火焰。
比他的神火还要鲜艳!
西门映雪同样震惊,这是他下意识而为,他曾经也劈过太清境的神,浩然剑根本无法破开太清境的神的防御,这次他在浩然剑里用神魂画了一道符,那是一道死意,是他想要他去死的强大意志。
这便是神画九重天的第八重——画死!
我要你死,你就得去死!
于是浩然剑带着那道强大的符意破开了这个大妖的防御,甚至洞穿了他的心脏,在洞穿的那一瞬间,西门映雪的神魂在他的命轮里点燃了一簇火焰,那就是一盏灯。
燃灯大师有三盏灯,燃灯大师在光明顶上用三盏灯挡了六翼天使的一剑,西门映雪学会了一盏灯,那是他的七色神灯!
以七色神光而燃烧的灯。
于是这名大妖在怒吼中燃烧,在燃烧中惊叫,在惊叫中绝望,在绝望中又砸出了一锤。
西门映雪一飞千里,没有再去接这一锤。
他来到了空中,站直了腰身,双眼冷漠的看着对面的七个太清境的神。
似乎就在一瞬间,他明白了如何以自己的优势来与太清境的神战斗,他虽然没有破太清境,可他却拥有了一战之力,就算不胜,至少不败!
……
……
“那是你种下的因。”
佛祖在道主的花园里停下了脚步,他看着道主又说道:“神画九重天……就算是你,至今依然未曾悟出如何画轮回。可他已经赶上你了,除了境界的问题。”
道主手里握着一个瓢,瓢是葫芦做的,这个葫芦就来自西方极乐净土。
他在池塘里打了一瓢水,缓缓的浇在了花园里的几株含苞的花下,说道:“神画九重天是道家的绝学,非领悟神符不可学。我也没有料到他能够学会神符,然后还悟出了画死。”
道主直起腰来又说道:“他杀孟怡的那一刀,虽然非常壮观,虽然死的意志非常浓烈,却着了相,并不得画死之精髓。可他刚才那一剑,却深得画死三味。这并不影响我们的计划,无论如何他终究未入三清境,就算我无法下手,他终究也跳不出你的手掌心。”
佛祖忽然笑了起来,于是整个花园有祥和佛光显露。
“你送他去中三天和下三天,目的之其一自然是为了找寻盘古大神洒落在九天各界的钥匙。这是一个很渺茫的事情,他在中三天就一无所获,所以你又将他送去了下三天。”
“然而我如今看来,你送他下界的目的主要在其二,那就是沾染红尘事,然后一刀断之。让他深陷于红尘事中,将所有枷锁背负在身上,并镌刻在心头,让他明白生的意义,于是他领悟了最难以领悟的画生。”
“随之你又将他的万千红尘事一刀斩断,那个世界彻底破碎,却还没有坠落,便是留给他一线希望。这一刀斩得痛快,于是他在你的这一刀之下,领悟了画死!”
道主忽然抬起头来看着佛祖笑了笑,说道:“那一刀,是孟怡去斩的,和我没有关系。”
佛祖摆了摆手,又说道:“你将那个破碎的世界留着,便是为了他能够领悟神画九重天的终极奥义——画轮回。画轮回……便是超脱轮回,就是破画,站在了画的外面。如此看来,你是想让他入不周山洞天的,因为你我都明白,真正的超脱轮回,就只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