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倾淑自然是不知道采荷做了什么事,也更不知道她爹宋源吩咐采荷盯着何言笑一家。
知道桃樱是个会挑事的主,开始宋倾淑听桃樱说还不信,亲自跑去问了爹宋源才知道,何言笑的确是处置了采荷。
这下,宋倾淑可真动了肝火。
还在傲河山庄的时候,何言笑怎么欺负她,她都当是姐妹间的小玩笑。
然而这次她刚一走,何言笑就处置了她的丫鬟采荷,宋倾淑心里可不对劲了。
而那个无暇是不会告诉宋倾淑,宋源给了她命令,让她弄死采荷这个没用的弃子。
宋倾淑正窝在房里生何言笑的气,忽然有丫鬟禀报说,正院的丫鬟竹儿求见。
“不见!”宋倾淑气呼呼的说,“什么乱七八糟的人都来求见本小姐!”
门外的丫鬟又说:“大小姐,竹儿说有要事禀报,是关于二小姐的。”
“嗯?”宋倾淑一挑眉,想了想,转头看向坐在一旁的无暇。
来的时候她爹可是叮嘱过了,凡事要多问问无暇的意见。
宋倾淑知道自己心眼不够使,也听爹的话,凡事多问无暇。
无暇温婉而笑道:“既然是关于二小姐的事,那就请进来听听吧。”
无暇发了话,宋倾淑便吩咐让竹儿进来。
那叫竹儿的丫鬟一进来,便“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大哭着说:“大小姐!我姐姐烟翠死的冤枉啊!”
“嗯?”宋倾淑一挑眉,“这是怎么回事?”
无暇眼光闪了闪,看着竹儿的眼神变了。
她与宋倾淑是截然相反的两种人,宋倾淑简单,没什么心眼。
她却是心眼太多,心机深沉。
竹儿听宋倾淑这么问,哭哭啼啼的将事情说了一遍。
当然,她嘴里说出来的,定然是对烟翠有利的。
虽然事实成一个冷血无情的人。
说完了烟翠的死,竹儿又说了采荷的事。
竹儿心知,烟翠再怎么说也是犯了错,所以拿烟翠说事那是白搭。
但采荷就不一样了,宋倾淑正因为何言笑处置了采荷生气呢,她一说采荷,定然能让宋倾淑恨上何言笑。
只要宋倾淑恨上何言笑,她就能从中挑拨,让那个村姑付出代价!
其实烟翠并不是竹儿的亲姐姐,她们只是感情好罢了。
但烟翠一死,竹儿确实很伤心,便下了决心要为烟翠报仇。
宋倾淑听了烟翠的事倒是没什么感觉,但后面一听采荷的事,便气得拍桌道:“这个何言笑!简直是无法无天!她还真把自己当成个人物了!”
一旁听着的无暇眼光闪烁,柔婉的说道:“大小姐,不可偏听一面之词。”
何言笑是义女,无暇也是义女,可是无暇却只能叫宋倾淑大小姐,见着何言笑,她也得叫一声二小姐。
同样是义女,身份却一高一低,这对。
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
谁让自己是孤儿,从小被宋源将军养大,除了有点武功谋略,其他也没什么可以报效将军的。
但何言笑却不同。
何言笑是有真本事的,听说她还得了梦中仙传承,不但医治好了宋倾淑脸上的胎记,还会制药,会赚钱,真真得了义父的青眼。
自己比不上她,又嫉妒什么呢?
想到这里,无暇心里便有万般失落。
竹儿听到无暇的话,哭得更凶了,跪爬两步哭道:“大小姐!您可不能就任由二小姐胡作非为啊!自从您离开了庄子,二小姐将府里的人打死的打死,赶走的赶走,这根本就是不将您和将军放在眼里啊!大小姐!您可不能养虎为患啊!”
宋倾淑正恼着何言笑呢,听竹儿这番说辞,心里越发气何言笑太猖狂。
然而方才无暇劝她的话,她根本就没往心里去。
一是无暇身份够不上,她能听无暇说两句已经是给了爹面子。
二是她爹亲口说何言笑处置了采荷,这事是作不得假的,所以无暇说的偏听偏信,对她来说,根本就不成立。
而无暇也看出来,她劝说宋倾淑根本没用,也就不再多话了。
无暇心里明镜似的,这个丫鬟竹儿一进门就先说烟翠死得冤枉,说完后看宋倾淑没什么反应,才又说采荷的事。
这分明就是挑拨,是想借宋倾淑的手收拾何言笑,给她的姐姐烟翠报仇。
宋倾淑又是个心眼不够的,心里正气着何言笑呢,此时哪里能平静分析,这个丫鬟是想拿她当刀使呢?
且看着吧,看看何言笑回来之后,如何处理宋倾淑的怒气。
也让她看看,义父新收的这个义女,到底有多大的本事,凭借什么比自己身份高贵。
无暇有了这个心思,自然不会再劝宋倾淑什么。
于是,宋倾淑就在房里发脾气,大骂何言笑一通。
竹儿则跪在地上,一边哭一边暗恨。
何言笑你个村姑!看你这次回来还怎么嚣张!
夕阳如火的傍晚,宋妈妈与司空少玄带领长长的车队,浩浩荡荡的进了傲河山庄大门。
那护送的五百城防营兵卒,便返回淮阳城。
在屋里憋气的宋倾淑听到禀报,没好气的说:“让宋妈妈来见我!”
宋妈妈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呢,见东溪阁的丫鬟来叫她,便先吩咐庄丁和弟子侍卫将东西放进库房,自己去内院见宋倾淑。
宋倾淑坐在软榻上,无暇坐在一旁,宋妈妈进了门向二人见礼,无暇急忙起身回礼。
无暇的身份不高,差不多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