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当事人只是收了画架,仿佛很高兴的说,“嘿!大伟你知道么?我找到我的春天了!”
看着当时摆了一路的模仿名家的作品,大伟才意识到,谢牧凡是出来度自己的瓶颈期的!
一个拳头甩过去,委屈加着急的情绪混杂在一起,一把搂着那个不懂心疼自己的男人。
也就那个时候他才知道,原来对谢牧凡,他居然是这么得依赖。
思绪拉回来,故作轻松的笑了笑,“瓶颈期?好啊,那你这次带我一块儿去流浪!别老想着去哪玩儿把我一个人丢在公司里,去处理你那一堆子烂事!”
拿着画笔的男人轻轻勾起嘴角,仿佛想到了什么开心的事,从心里了一片阳光,在唇角融化。
阳光正好,一缕缕的倾洒在这个男人的睫毛上,微微卷起的睫毛似乎有些承受不住它的重量一点一点的往下沉。
慢慢地遮住了半个眸子,双瞳中映着的画中的黄流露出一股淡淡忧伤。
“好像,要到冬天了!”
不知道在感叹什么,叹出来的气不知道是期待多一些还是无奈多一些。
大伟可受不了这个男人突然这么正经,一把揽过谢牧凡的肩膀,**道,“嘿,凡凡,给你说一件开心的事。”
也许谢牧凡只对女人有洁癖,大伟搂着他虽然让他很不舒服,但也不至于脱掉衣服直接换新的。
“说罢!”懒洋洋的语气在阳光中晕散。
大伟凑到谢牧凡耳边,“我让小杨把你那钦定的首席设计师给叫了回来,你是不是很开心啊?”
那个女人?
听到这个人,谢牧凡心里有些烦躁,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只要一提到这个女人,他就有些乱。
上午在棋牌室看到那个女人的时候,老觉得有些熟悉,但是想不起来是谁。
打量了许久,除了让自己更加好奇之外,没有任何结果。
回来在路上看到她在和一个女孩儿说着什么,表情满是祈求和诚恳。
再看到那张脸的瞬间,他就觉得这个女人并非陌生人。
但是车子走的太快,那个人影一晃而过,根本就容不得他仔细来看。
推开揽着自己的手,将散开的颜料归为一处,脸上的表情有些抑郁。
“怎么了?你不是因为她被开除了在和我闹别扭嘛!现在我把她叫回来,你又摆着脸干什么?”
伸手将画架上的那副画摘下来,仔细打量了两眼,把话对着大伟道,“大伟,你觉得这幅画,还有救么?”
“额……”
大伟一手环胸,另一只手直在上面,摩挲着那尖尖的下巴,为难道,“你这画吧!有点抽象,一般人,还真不敢动笔改。”
“滚!”
大伟一接受到危险信息就往一边跳,使那个拳头敲落空。
“凡凡!你怎么这么暴力啊!”
鼻钉将这个男人的不满再次升了一个层次,扎在后面的头发沉得他更加委屈。
谢牧凡将手中的画递给大伟,“既然被赶出去了,那也不能让她白回来。要不然以后谁都可以借故不参加回忆,那我这公司还干不干了。”
看看这人!
明明自己在那无缘无故的乱发脾气,现在别人已经帮他处理了,还在那耍贫。
“行呐!那我跟小杨说,就当我刚才的话是瞎说的好了。”
说罢,大伟就拿出手机做出准备拨打的姿势。
谢牧凡一看这架势,一把夺过手机,反问道,“难道你不想看看这个首席设计师有多大能耐?”
一种阴谋的感觉在两个人之间蔓延。大伟会意,嘴角的笑容慢慢扩大。
“你想怎么玩?”
谢牧凡把画摊在桌子上,“等它干就要一个星期以上了,到时候再上就十分突兀。把这幅画隔空保持湿度裱起来,让她来完成后续,给我们个答复。好的话就让她继续做首席设计师。你觉得如何?”
嗯?为什么老觉得哪不对呢?
思索了一会,大伟灵光一现,诚恳地问道,“那不满意呢?”
谢牧凡脸一僵,方才还一副诡计得逞的模样,瞬间没了表情,在桌子上找了四个物件压在四角,淡淡的吐出一个字,“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