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小婉道:“其实我有趁着微生宗睿熟睡之际,去东宫的厨房里偷东西吃的,我消瘦的主要原因,跟饮食的关系并不太大,主要是微生宗睿那混球太能折腾了……”
唐小婉说的是实话,饥饿的问题,说难解决,还真挺难的,但对于唐小婉来说,无非是要多花些功夫而已。别忘了,唐小婉的特长,可是那啥啥勾当啊!偷偷摸摸探探索索,总能弄点食物。有时候就在微生宗睿的饭桌上,趁着微生宗睿不注意的瞬间,唐小婉就能偷得几块点心藏在袖子里。
楼天籁笑得绚烂,趴在桌子上,眼里闪烁着八卦的光辉,“太子爷是如何折腾你的呀?”
唐小婉眯眼道:“秀你的幸灾乐祸要不要这么明显?”
楼天籁道:“胡扯,我哪儿幸灾乐祸了?我可是你的好姐妹!我永远站在你这一边!快说说,这些日子以来,你在东宫都有些什么经历,说出来让我们帮你一起唾弃太子爷!”
走到苏饮雪的大**前,浑身骨头散了架似的,唐小婉往大**上一倒,“能有些什么经历啊?就跟东宫里的那些个宫女一样,侍候微生宗睿那个混蛋呗!”
至于每天晚上,都给微生宗睿守夜的事儿,唐小婉则一字不提。楼天籁脑子里装的,都是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白芍与白芨也好不了多少,唐小婉与微生宗睿,孤男寡女,**,每夜共处一室,很容易令她们胡思乱想的。倒不是唐小婉害臊,只不过,唐小婉没办法接受的是,别人把想象中的,实际上根本未曾发生过的事情,加诸在她的身上。
假如,只是假如,假如唐小婉真的跟微生宗睿有过什么,唐小婉一定会大大方方承认的。
厨娘们利落的做好饭菜,都是平时唐小婉喜欢的,麦冬麦芽分别拿了一部分,脚步匆匆往苏饮雪的房间而去。
西暖阁里,楼天远目光阴阴,盯着微生宗睿,“父亲和天籁包括我,都从未把小婉当作下人看待,小婉是我们家很重要的一员,太子爷您玩儿归玩儿,可别做出太过分的事情来,如果小婉受了什么伤害,是,你是太子爷,我奈何不得你,但是从此往后,咱们之间多年的情分,一笔勾销。”
与太子爷之间的情分,或许很多人看得很重,但楼天远并不在意,从头至尾,楼天远所在乎的,是微生宗睿这个人。微生宗睿的脾气,楼天远是有些了解的,任凭微生宗睿怎么胡闹都可以,但是若伤害了唐小婉,楼天远真有可能与微生宗睿断交。
先前苏饮雪差点受害,楼天籁便疯魔了一般,倘若微生宗睿一个不慎,把唐小婉如何如何了,楼天远实在不敢想象,楼天籁会变成什么模样。不但如此,与唐小婉相处了一段时间,在楼天远的心理,真的把唐小婉当成家庭一员看待,家人身陷虎穴,楼天远怎能不闻不问?
微生宗睿侧过身,往里面躺着,将墙上的挂画扯了下来,撕下两小块,揉成团塞进耳朵里,然后翻过身,望着楼天远一张一合的嘴,拍着身下软榻大笑,“哈,楼郎,你太逗了!”
楼天远的话,微生宗睿一句都没听进去,全当楼天远是在放屁。嗯,难闻,着实难闻。
楼天远脸黑了。
微生宗睿是一直牛,而他在对牛弹琴。
家里人多了,楼天远操的心也就多了,尤其是家里女孩子多了,楼天远的心肝都快操碎了。
楼天远对白薇和苏木道:“你们俩出去,太子爷这儿,不用你们侍候了。”
白薇对两人施了一礼,带着苏木出去了。
见白薇和苏木离开,楼天远跟着站起身,头也不回的出了暖阁,独剩微生宗睿一个人在里头,哎哎哎哎叫唤个没完,却也无人再理会他了。
听到身后的动静,白薇留步,低声问楼天远:“公子爷,咱们就这样把太子爷丢在里头,行吗?”
楼天远道:“他自个儿非要跟着小婉回来,咱又没人请他,瓜果茶水的招待着他,已经很给面子了。”
白薇道:“我的意思是,万一太子爷闹起来,那该如何是好?”
是啊,微生宗睿没节操无下限,无论什么诚都敢胡闹,万一大闹醉梨园,岂不是给天籁带惹麻烦?
楼天远迟疑了。
楼天远是迟疑了没错,但仅仅,仅仅只是眨眼的功夫。仿佛想到了什么似的,唇角略勾了勾,楼天远双手交叠,闲闲的负于背后,随即侧过头去,那双形似桃花瓣的眼睛,不经意的往暖阁门口瞄了一瞄,冷冷哼了一声道:“若太子爷不识好歹,在我妹妹的园子里胡闹,那就休怪我不客气,大不了,到时一棒子打晕了他,直接丢回东宫去!”
白薇张了张嘴,漫至唇边的话,尚还未出及口,楼天远已经转身,迈着轻快的步伐走了。
紫色衣袂随风浮动,好似蜿蜒的溪水般,流畅轻盈柔和。
望着楼天远的背影,白薇轻轻摇头,轻声叹息,微笑说道:“真像个孩子。”
苏木困惑问道:“白薇姐姐说谁呢?”
从前在飘香院时,她称呼白薇为秀,如今在醉梨园,改了称呼为姐姐,一字之差,感觉大不相同,她们之间的关系,变得更加亲密了。
白薇低声道:“太子爷与咱们公子爷啊。”
白薇与苏木就站在暖阁外头,距离不算太远,也不算很近,她们在外头低声交谈,暖阁里头是听不到的,但暖阁里若有什么动静,或者微生宗睿有什么吩咐,她们也不会耽搁。
她们虽然听了楼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