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合一)
常元图欢天喜地的引着严庄一行进入大营。ww?w?.?入帐之后,他一面命人上茶水点心,一面殷勤招呼严庄等人落座。大帐之中,众人陆续落座,严庄自然是居于正中的主位,常元图陪坐在侧首。茶水上来之后,严庄确实有些饥渴交加,一边喝茶吃点心,一边询问着情况。常元图丝毫不敢隐瞒,将自己一路率军追击而来,在淇水和敌军交手以及三日前率军进攻的情形详细和严庄说了一遍。
“哎,下官惭愧无地,兵力优势却被对方连番击败,下官罪责难逃。若不是因为要看着对方,不让对方在眼皮底下溜走,等待严大帅大军到达的话,下官早就一死谢罪了。现在严大帅终于到了,下官心中的石头也落地了,便请严大帅降罪,下官绝不抵赖,一定老老实实的服罪。”
严庄以这几句话结束了他的叙述,他当然不是真的要请罪,只是此时只能以低姿态博得同情,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还不如主动认罪,或许这一刀还要轻一些。
严庄吃完了口中的一块点心,拍了拍手,掏出布巾擦了擦嘴巴看着常元图道:“常太守,你确实有过错啊,你错就错在太不谨慎了。之前发生的种种都没能让你重视这股敌军,那确实是你的失职。”
常元图垂头连声称是。严庄继续道:“你率兵赶来增援时应该知道邺城相州魏州三城遇袭之事。一天时间三城遭袭,守军死伤万余,这是何等样的兵马?岂能掉以轻心?你赶到平原城时又逢康没野波将军的近两万兵马兵败,你更应该谨慎行事才是。偏偏你依旧掉以轻心,不能不说,你的两次兵败都是你太过自大的结果。”
“严元帅教训的时,下官实在太无能,太蠢了。”常元图连声自责道。
“你是文官,让你领军打仗确实有些勉为其难。不过有些基本的常识你都不知晓,这却让我觉得不该了。譬如淇水之战,你们抵达淇水河边时,发现河水干涸,便决定涉水渡河。这件事便是不识常理之故。几日前才天降暴雨,河水理应暴涨才是,就算不暴涨,也没有干涸之理。你见到河水干涸之异常情形该有所警惕才是。若是本帅领军的话,第一件事便是要派兵马往上游瞧瞧情形。你却根本没有这么做,不得不说你于行军打仗是毫无能力的。兵事诡诈复杂,你遇到的又是极为刁钻的对手,所以你才一败涂地。”
常元图身上冒汗,连连点头道:“是啊是啊,下官实在不是领军打仗的料,下官太蠢了。”
严庄看着羞愧难言的常元图,眼中露出不屑之色,不过很快便换上了笑脸,淡淡道:“你是文官,让你带兵是勉为其难了。当时三城遇袭,朝廷命你领军前来增援,你也是难以推脱。若论起来,真正过错的人倒不是你,而是下令让你领军之人。朝廷该因材施用才是。故而在本帅看来,错不在你。”
常元图惊讶的看着严庄道:“这……严大帅……下官……下官……”
严庄摆手笑道:“常太守,坐下说话,本帅不会问你的罪的。我说了,这不是的罪过,是让你领军前来的人的罪责。而且,你的对手不是一般人,我相信颜真卿是没有这个本事的,否则他怎会被困在平原城九个月却无法突围?那只突袭进入后方的兵马才是真正的强手,刚才你说他们以数千骑兵便可冲垮你的一万兵马,而且手段老练毒辣,这充分说明是唐军之中的精锐骑兵,领军之人也定非常人。”
常元图连声道谢,感激涕零。本以为肯定要受一场责罚,但没想到严庄如此通情达理,就这么轻易的为自己开脱了。
“正是呢,下官也觉得对手甚是厉害。可不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这一路上我不断的寻找几会想突袭,可是居然一点机会也没有。他们防的可严密了。”常元图连声道。
严庄微笑点头,他知道常元图说的是鬼话,两万兵马跟随着行动缓慢的百姓队伍的身后,若想进攻那是随时可以进攻的,还说什么没有机会?唯一的可能便是常元图吓破胆了,根本不敢动手。不过好在此君没有掉头便走,起码在这里看着对手,而且在对方渡河时也知道去尝试进攻,此人还不算是太过奸猾。
“好了,茶水点心吃的差不多了,我想我们该去瞧瞧对手的动向了。今日是他们渡河的第四天,也是我们最后的机会,咱们要加把劲了,不然可真的让他们给溜了。”
“是是,严元帅请。”常元图忙起身道。
两人出了帐篷上马,在数百骑兵的簇拥下抵近了瓦岗寨前的山坡上朝着前方唐军藏匿之处眺望。当看到那一大片芦苇荡将通向远处的平地和山包隔断成十几条通道的地形后,严庄不禁叹道:“真是会选防守的地方啊,黄河岸边没什么险峻地形可守,但他们居然选了瓦岗寨这里,利用芦苇荡进行伏击,可谓是此处最佳的防御之地了。很明显对方领军之人是很有作战经验的,但不知他是谁?”
常元图道:“是啊,严大帅你可不知道,三天前我们在那里吃了多大的苦头,简直惨不忍睹。实在是找不到可以通过的办法,除了强行进攻,根本没有别的办法。”
严庄皱眉看着前方道:“这种地形,兵马再多也无济于事。从这些小道上冲过去,只能处于被动挨打的境地。弓箭手处于绝对有利的射杀位置,强攻损失巨大。你瞧瞧,只需要有三千弓箭手,便可完美封锁所有通道。要强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