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沐雅笑的别提多幸福,拿出遥控器打开电视,一边看节目,一边跟老爸有一搭没一搭聊着天。
过了会儿,她无意间道:“淩月最近怎么也没来家里?昨天老妈过生日,她居然都没出现?很不符合她的行事作风啊。”
纪伟眼睛立即闪了一下,喉咙发干地举着杯子喝了口水,才道:“是,没来。”
继而,放下杯子,站起来走到凉台上去浇花。
纪沐雅扬起声,“怎么会没来呢?老妈过生日我以为她会过来?”
“这爸爸不太清楚,兴许是有什么事情要忙吧,你也知道,你大舅那店里整天忙的不可开交。”
纪沐雅不置可否,突然问出一个奇怪的问题:“爸爸,我昨天如果没被楚涵救下,真的被那个坏人玷、污,你会怎么办?”
纪伟一听就不敢往下想,忍不住皱起眉,沉声道:“好端端的怎么开始胡说八道!好了,别胡思乱想了,这些都是绝对不会发生的事情!”
纪沐雅垂着眸,嘴角勾了勾,勾出一个讽刺的笑,“爸,没有什么事是绝对不可能会发生的,其实那些危险离我很近,昨天要不是楚涵,我一定会被玷、污,现在根本没机会好好坐在这里跟您说话!”
听了这些话,纪伟心里没来由的烦躁,放下喷壶,皱着眉头说:“雅雅,你今天到底是怎么了?怎么老说些丧气话,事情不是都已经过去了吗?要往前看啊。”
纪沐雅心里忍不住一阵难过,但是,表面上的神情却并无异样,笑着说:“没怎么,估计是昨天被吓到了,爸,那你有事,就去忙吧,我自己看会电视。”
纪伟心里也确实是着急,迫不及待想要见到汪淩月把事情问清楚。
听她这么说,便点了点头,往外走去,“那你在家里看会电视,爸爸先出去办点事情。”
大步走到玄关换好鞋子,关门离去。
大门关上的一瞬间,纪沐雅的两只眼睛里,同时滑下来两颗泪。
她坐在沙发上,连抽了好几张抽纸,用纸巾盖住脸,难过地呜呜哭泣。
这世上最痛的事,莫过于亲人和爱人的背叛!
此时此刻,她心里的痛真的是任何语言都无法形容的。
哭了十多分钟,想到这次来的目的,她才重新打起精神,深吸口气,猛然从沙发上站起来,朝纪伟卧室走去。
站在门旁的衣架边,伸手拿起纪伟的一件短袖衬衫。
纪伟是个勤俭节约的人,只要衣服没破,就年复一年一直穿下去,若是汪文静偷偷给他买新衣服,他还会发火,嫌她浪费钱。
可是,对自己如此苛刻的爸爸,却总是希望她和老妈打扮的漂漂亮亮的。
手里这件衬衫,老爸穿了差不多十多年,原本的格子已经洗的掉色发白,可他还是固执地不肯换。
捧着衬衣,老爸身上固有的味道扑鼻而来。
更让她觉得心酸,难过。
走到床边坐下,把衬衫展开放在床上,小手一下一下细细地在上面摩挲,就像是在摸最珍贵的宝贝。
她心里其实很挣扎,犹豫要不要做接下来的事。
甚至是,有过一瞬间的退缩,想要转身离去。
因为她知道,有些事情一旦开始,就停不下来了。
可,想到昨天封凛查到的情况,她又迈不开半步。
过了好半天,她终于下定决心,从口袋里掏出个塑料证物袋,小心翼翼地从衣领上捻起起一根头发,装进了证物袋里。
接着把衣服挂好,大步离开了家。
走到小区外,封凛的车子正停在路边等她。
坐上车,她直接从包包里拿出电话给纪伟打了个电话。
电话一接通,她便冷静道:“爸爸,封楚卿已经让人查过了,那通短信就是从你的手机里发出来的,你再仔细回想一下,昨天上午九点到十点之间到底都见了谁?”
她还是不甘心,想要在一切无法转圜之前,再给老爸一次机会!
纪伟似乎被这消息给震住了,停顿了好大一会儿,才哦了一声,“是吗,老爸有点想不起来了,那酒席上人也多,当时……”
没等他说完,纪沐雅便打断,“我知道了,那爸爸,你先忙吧。”
她直接按挂了电话,抬眼望着汽车顶棚,尽力地把眼睛里的酸涩逼回去!
封凛叹息,“纪小姐,别难过了,说不定您父亲是有什么苦衷的。”
纪沐雅扬唇笑笑,鼻尖红红的,眼睛里还蕴着一汪泪,依旧望着车顶,却倔强地摆摆手,“我没事啦,我们也出发吧,去梅园路。”
纪伟挂完电话,正好从公交车上下来,对面就是梅园路上汪权家的私房菜。
他阴沉着脸过了马路,走进店里。
进门一看,只有一个服务生在前台,他一问才知道,汪权采购去了。
汪权这人虽然瞧起来有点吊儿郎当的,但实际上却是个做事情的料,能下苦,肯钻研,自打开了这家店,他就下定决心好好弄,什么事情都不假手他人。
采购记账都是自己来,每天把后厨盯得紧紧的!
也就是最近到了暑假了,才让汪淩月不时帮帮忙记个账,他好能腾出空来做点别的事。
至于李眉。
刚开始开店那阵,她还天天来店里帮忙张罗,没过半个月,就原形毕露,变成隔三差五的来,到现在已是基本不见人影了。
汪权知道她天天窝在小区外面的麻将馆里打牌,也懒得说她。
纪伟问服务生,“汪淩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