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做鱼的材料不够,这不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吗。
汪文静也跟着合不拢嘴地笑着,没有戳穿纪伟明显的谎言,“去吧楚倾,你们在一起好好说说话,把以前的误会都开解开解。”
纪沐雅窝在封楚倾怀里,看着爸妈和老哥他们投过来揶揄的目光,脸都红到了脖子根儿。
“老妈我没什么可跟他说的,封楚倾!你快点放开我,我不想跟你说话!”
封楚倾低头在她唇上啄了一下,然后大步走到她的卧室,推门进去,转身利落地把门合住。
下一秒,他把她放在地上,迅速地低下头吻住她的嘴。
他的吻激烈而又缠绵,不容她反抗。
一吻结束,他微微低下头,额头抵着她的额头,“沐雅,别再口是心非,现在你说什么我都不会信,我只相信自己的记忆。”
醒来的那一刻,他就在心里决定,这辈子哪怕辜负了自己,也绝对不会辜负她。
“随你好了!”她绕开封楚倾,大步朝自己的床上走去,然而刚走了一步,就愣住了。
他在她的房间里搞什么幺蛾子?
她瞪大眼睛,看到周围全是花,地毯上,床上,软椅上,写字台上,仿佛置身花的海洋,香气徐徐,缭绕在空气里。
她忍不住黑线,不用说,这绝对又是老哥出谋划策的结果!
继上次给老爸出谋划策,成功用一屋子熏死人的花讨好老妈之后,老哥这次又来!
盯着写字台上一束七彩花瓣的玫瑰,纪沐雅也不知道回忆到了什么,就微微流露出一丝冷笑,“干吗弄这些华而不实的东西?我什么都不稀罕,要送就送你的狐狸精秘书吧!”
封楚倾斩钉截铁地摇头,“我已经有妻子了。”
纪沐雅撇着嘴,一脸的鄙夷,“家花哪有野花香呀?这么好的花送给我是浪费,还是送给胡秘书好了,人家好歹陪你一起过夜加班,同吃同睡的!”
看着她一副掉进醋缸的样子,封楚倾嘴角抑制不住噙上一抹欣快的笑意,多少天了,只有此时此刻,麻木的心才终于融化,在胸腔里有力的跳动。
他重新找到了自己的声音,“我已经把她开除了,你不喜欢的话,以后我不会再用女秘书。”
说着,他拉起她的两只手,把它们扯到他后腰上,强迫她环住他,语调透着一丝柔软,“抱我。”
语气就像是在撒娇似的!
一个大男人撒娇,关键还是那种平时对人不假辞色的冰山冷男……导致纪沐雅嘴角很是抽搐。
饶是想一本正经地继续刁难他,也绷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像看陌生人似的,目露嫌弃,“封楚倾你怎么变得那么不要脸了?”
封楚倾勾起唇,忽然抬手捧住她的脸,“只对你一个人不要脸。”
纪沐雅嗤笑,对封楚倾的话表示半信半疑,“说的好像你没给胡秘书送过花似的!”
封楚倾眸光微凝,一本正色地绷着脸,“这辈子除了我妈,就给你一个女人送过花。”
纪沐雅微微眯起眼,“真的?”
封楚倾薄唇抿成一条线,目光沉沉地望着她:“你不信?”
不待她回答,他便问:“我早想问你,你之前总说我有跟你离婚的念头,我什么时候对你有过离婚的念头,你给我说清楚嗯?”
最后一句话落,他已是把她抵在了墙边,一副她不说清楚就要她“好看”的流、氓样子!
纪沐雅扁着嘴儿,“这些话都是我上次去停车场找你,无意间听她跟别人说的,你一直在准备离婚。”
“你的智商真令人捉急,如果我真要跟你离婚,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根本不需要弄那些劳什子的协议书。”
说的也是啊。
民政局哪个领导敢不给他这个面子。
纪沐雅猛然想到,她们当初领证那次,结婚证上的照片就是用两张单人照合成的,她的一寸单人照应该是他们联网,从她的学籍档案或者身份证上弄到的,这些部门总是会为某些特权阶级大开方便之门……
继而她又有些气恼地握着小拳头,在封楚倾身上砸了一下,“跟我的智商没关系,谁会想到她在骗我?说来说去还不都是你招来的烂桃花惹的!”
封楚倾精准地握住她的拳头,这次他的语气有了几分认真,“沐雅,不瞒你说,视频的事,我的确是花了很长时间才平复,答应我,以后离他远一点,不要再出现类似的误会。”
纪沐雅听得心里一动。
她想过,他当时看到那个视频,一定会震怒,伤心难过。
但是站在自己的角度上,她觉得也没什么,不过就是一场误会,解释清楚了就没什么好生气的了,她不明白封楚倾在那里执着什么。
可是现在她忽然有点明白。
他对他们的感情太在乎了,所以有任何瑕疵都无法接受。
他用冷漠包裹着他受伤的一颗心,对她置若罔闻,其实都是因为视频里的画面对他心里造成了阴影。
那段时间他们之间没有任何沟通,不明白彼此的心意,当时她也迷惑了,正好出现了胡秘书,她就以为他不要她了。
她踮起脚尖,在封楚倾微凉的薄唇上叮了一下,“我知道,我会远离他的。”
说到这个,她深埋在心里的委屈全都汹涌而出,“我唯一在乎的人从来都是你,你根本不知道,你当时怀疑我,推开我,不肯听我解释的时候,我有多么难过多么心灰意冷。”
“我都知道。”他低下头,眸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