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也好,她还记得第一次碰到薛枭的时候,他是多么的温柔恬淡,坐在素描教室里画素描的样子,安静美好的让人不忍心打扰。
这样一个男人,不该因为一场爱情迷失了双眼。
这段时间来,他对她的确是执着到了偏执的地步,现在好了,他看开了,终于可把这些情思放一放了,出去走一走看一看,她始终觉得,这样一个温柔细致的人,值得更好的女孩相伴左右。
正想着,突然,门被人从外面大力的撞开。
紧接着,一阵冷风袭来,男子高大的身影出现在了门边。
他的脸上挂着焦急,目光急切地掠过房间里的一切事物。
最终停在病床上,下一秒,他大步如风地走了进去,“沐雅!”
接着他身后又冲进来一道人影,快如闪电地窜到男人前面扑到纪沐雅的病床上,“艾玛可算是找到了,雅雅你知不知道我们这几天找你找的好辛苦啊!”
“雪凝!”纪沐雅瞪大眼睛叫了一声,眼珠里满满闪动着激动的光泽。
她嘴里叫着丁雪凝,眼睛却不由自主地看着她身后走来的高大男子,泪腺在那一刻迅速地分泌出一堆液体,鼻音重重地瘪嘴儿埋怨:“搞什么!你怎么才来,我差点以为自己回不去了!”
下一秒,男人已是大步走到她面前,不由分说地紧紧拥住了她,声音暖暖的:“雅雅。”
注意到她的胳膊缠着厚厚的纱布,封楚倾眉头皱了皱,“这是怎么了?”
纪沐雅吸吸鼻子,实话实说:“我自残的。”
“自残?”封楚倾眸光一沉,继而,狠盯了她一眼,转身大步往外走,叫来护士问:“她的伤是怎么回事。”
护士小声地复述着接诊的全过程。
封楚倾听着听着,眸光里的阴沉渐渐消散,不由自主地透出了心疼。
他朝护士点点头,转身再次回到床边,脸色沉郁,“告诉我,他怎么欺负你了?”
纪沐雅尽管是委屈地直冒眼泪,对那几天的事却也不愿意多谈,只是打哈哈地说:“学长已经知道错了,从今天起他会追寻自己的生活,不会再出现了,所以我不想追究了,你也别生气了。”
他怎么可能不生气?
然而她受了伤,他不想生气凶她。
他在她床边缓缓坐了下来,抬头去看她之前打过还没来及收起的输液瓶,但是目光却在不经意间触及了床头柜上的红色绒盒。
没等他伸手拿,已经有人比他快一步地先拿了起来。
“雅雅这什么东西啊?”丁雪凝把盒子拿在手里把玩了一下,然后拆开,顿时瞪大眼睛惊呼了一声,“啊?这么大一颗粉钻!”
封凛一把从她手里抽走盒子,放到床头柜上,不客气地赶人,“丁雪凝,你先出去行不行,让纪小姐跟先生安安静静说会话。”
丁雪凝呲着牙,“凭什么呀,我这一路上没少出力好吗,现在找到人了就要赶我走,这不是过河拆桥吗,我不走!”
末了,还看了纪沐雅一眼,“是吧雅雅,你也不希望我走对不,对了你胳膊怎么回事,你怎么自己把自己划伤的?真的是学长带走你的吗,我到现在都不敢相信他对你……”看了眼封楚倾,蓦地闭嘴。
纪沐雅好笑地看了眼丁雪凝,这一大串问题让她先回答哪个呀?
不过真好。
她觉得自己连日来沉闷的心又活过来了。
封厉实在是忍无可忍了,对丁雪凝这妮子根本不能来宽容的,他大步走过去,趁丁雪凝一个不注意,拦腰抱起她就往外走。
“封凛你这个混蛋居然偷袭我,你赶紧放我下来!”丁雪凝在他怀里踢着腿挣扎。
封楚倾直接走过去,把门关了,厚厚的门板隔绝了丁雪凝在楼道里叽叽喳喳的声音。
房间里彻底安静了下来。
封楚倾走回到床边,伸手把桌上的纸条拿起来,低头扫了一遍,便把纸条揉成一团,扔进了纸篓里。
把他的女人掳走还伤成这样,居然好意思祝福他们,他一点都不稀罕。
他拿起两个绒盒准备扔掉。
“别!”纪沐雅急忙拦住他,“扔掉干吗。”
“你想要?”封楚倾语气蓦地冷了几分,指尖挑起钻戒,眸底闪着意味不明的光。
纪沐雅一听就知道他吃醋了。
她无语地望着他,“你不喜欢干脆给丁雪凝好了,这个这么贵,随便扔掉也太暴殄天物了吧。”
说着,她直起身子飞速地把那对绒盒抢过来,瞪着封楚倾,一脸你不许犯浑的样子。
封楚倾无奈。
眼下,他对她实在是发不起任何火来。
即使她不说,他也大概猜测的到她这几天跟薛枭在一起经历了什么,胳膊又为什么划伤的。
他不善于安慰人,这种时刻他能做的,唯有陪在她身边,尽可能温柔的对她,等到她愿意说的时候,再告诉她这几天发生了什么事好了。
“封楚倾,我口渴了,你喂我喝水好不嘛?”忽然,她有点撒娇的声音响了起来。
这几天醒来,她做梦都想着第一眼看到封楚倾。
然而每次都是失望。
现在大活人站在她面前,她忍不住撒起娇来,顺便转移话题。
封楚倾大拇指心疼地划过她尖尖的下巴,然后起身走到旁边的饮水机里给她的杯子里接了一杯温水。
自己先抿了一口,温度刚刚好,这才回到床边,含了一大口,往她的脸前凑了凑。
看着他的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