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芸云闻言,吃吃地笑了起来,笑的花枝乱颤,肚子都有点疼了,“艾玛,好蠢。”
汪淩月心里有些不确定,目光有点忌惮地看着她,“你到底是谁?”
“想知道啊?”尚芸云收起笑,高高在上地昂着下巴,“偏不告诉你!”
随着她话音落下,那一队保安已经快速地来到了几人面前,猝不及防地抓住薛琦肥硕的胳膊,把他往外揪,“你!立刻离开这里,你已经被我们商场列为拒绝服务黑名单,以后不允许踏入薛氏旗下的任何一家商场!”
另两个人揪着呆若木鸡的汪淩月,也是同样一番说辞。
汪淩月全程都没怎么反抗,只是呆呆地看着尚芸云的方向,眸底深处闪烁着阴霾的暗光。
薛琦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弄的懵了,呼哧呼哧喘着粗气,一个劲儿的大喊大叫,“你们想干什么,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敢这样对我,是不想要饭碗了是不是!警告你们快点放开我!不然有你们好果子吃的!还不赶紧放开我,放开我的女人!”
突然,有几个手拿摄像机的记者,从四面八方汇集了过来,对着薛琦和汪淩月咔擦咔擦地拍着照片。
“薛琦先生,请问您被自家集团下属的商场驱赶出去,并列为黑名单,有什么感想?”
“您才刚离婚不到一个月,就有了新欢,请问您的新欢是日前被拍到的周氏周岑茹的外甥女汪小姐吗?”
“听说汪小姐情史很丰富,您对这段感情有信心吗?”
“汪小姐,您是否为了钱刻意接近薛琦先生,听说您在回到周家以前,曾经过着贫困潦倒的生活?您所在的学校有人匿名爆料您私生活不检点,请您就这个问题谈谈……”
一下子,汹涌的记者将薛琦和汪淩月团团围住,那些记者才不管什么问题该问不该问,只要刊登出来能惊爆人眼球的,哪怕是没有逻辑也照问不误。
薛琦本来就胖,被那几个保安揪着衣领提着走,根本喘不过气来,整个人丑态毕露,又被那些记者围着,哪还有什么风度,气得翻滚着身子大吼大叫:“都给我滚,哪来的一帮贱记者,臭狗仔,你们想死是不是!”
那些记者一听薛琦这么不尊重他们,顿时就炸开锅了,设备咔擦咔擦地冲着薛琦闪着白光,问出各种更加尖锐的问题。
倒是汪淩月,相比起薛琦,情绪要平静的多。
她知道在这些记者面前,越是恐慌,越是激动,明天上了报纸自己只会被批的一文不值,所以尽量保持着冷静的姿态。
这次明显是踢到了铁板,怪她疏忽了,没想到纪沐雅身边这个女人一点都不简单,能一个电话就叫来商场保安部的人驱逐他们,得是多大的背景才能做到?
不过,她是不会轻易让纪沐雅得逞的。
她们不是叫记者想当众让她出丑吗,那好啊,她就干脆来个以彼之道还彼之身。
想到此处,汪淩月挑起一个阴冷的笑。
把她逼急了,她可是什么都干得出来。
被保安推搡出去的时候,她很平静,既没有大喊,也没有大叫,没有做出任何出格的举动,像个被欺负的淑女似的,脸上只有委屈和屈辱。
只是在最后关头,她转身对着记者的话筒,一字一句地说:“纪沐你还没有出够气?你毁了她在非洲的市场,再多的错也够偿还了吧?现在你又来刁难我,你以为仗着封家的势力就可以无法无天了吗?作为薛琦的正牌女友,我是不会屈服的!”
言下之意,现在被商场驱逐根本不是保安声称的“闹事”,而是纪沐雅在背后搞的鬼,顺便还把自己的身份抬出来,把薛家拉下水,让事件上升到了薛家跟封家两个家族之间的高度。
顺便还告诉众人周岑茹的歧视事件也是纪沐雅在后面捣鬼,一举n得。
吐完这些话,汪淩月露出几不可察的冷笑。
那些记者也高兴坏了,他们都具有敏锐的嗅觉,知道这新闻要是登出去,非得引起轩然大、波,销量肯定是蹭蹭蹭往上窜。
这些人绝大多数都是在附近执勤采访的各大报社的记者,突然接到上面的消息,说是让他们就近赶到这边商场里来,有薛琦的新闻要上头条。
没想到赶过来以后,居然挖掘到了更大更多的猛料,尤其是关于封家那个低调高贵的掌舵人封楚倾的,那价值可大了去了。
然而,头版印刷好刚出来,就接到了上头的电话。
电话是京城政、府打过来的,意思很简单,报道这件事可以,但是不要牵扯到封家,不要牵扯到跟封楚倾相关的人。
鉴于打电话的人身份实在是太高,报社的领导都有点冷汗涔涔,这要是真报道出去了,说不定报社就要关停整顿了。
几家报社连夜改了新闻稿。
第二天,薛琦大闹商场,精神状况不稳,疑似狂躁症的新闻迅速占据了云城晚报和其他一些重量级报纸的头条。
以薛家的地位,不说轰动整个华国吧,反正在云城这片儿地是出了名了。
画面里的薛琦,正瞪着眼睛,口沫横飞地辱骂着旁边的记者,态度跟平时低调的样子大相径庭,再加上这种题目,让人一下子就相信了,难说是不是突发了什么精神疾病。
一大早,汪淩月就让佣人出去买了几份报纸。
她连饭都顾不得吃,便满怀期待地挨张看着报纸。
然而这些报道里,全是报道她和薛琦怎么样撒泼,怎么样的丑态,至于她临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