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脚下一软跌在石阶上,怎么会是这样她甚至都不知自己什么时候,在哪里下的蛊她明明没有下蛊那个盒子明明是空的啊
“王妃”带着一队人在宫中四处找洛明月的蓉儿总算找到了她,洛明月见到救星一般的挽住蓉儿道:“蓉儿,王爷呢”
蓉儿一愣,忙在她的额头上瞧了瞧,果然,她眉心的红印又淡下去了。
这该如何是好,蓉儿攥紧了洛明月的手道:“王妃你放心,皇上已经请了赫连的巫医过来,相信定能诊查出宫中之祸,定能给王妃治好病的”
“巫医”洛明月眼前一晃,似乎看到了一个身穿衣光着脚的男子,她扶着蓉儿站起来,向昭阳宫跑了去。
因此祸事从昭阳宫内所出,所以这宫内早已禁闭,洛明月费了好大一番功夫才闯了进去。
她急匆匆的在宫中来回寻找了半日,终于听到了有人说话的声音。
只见正殿之上,那位巫医指间燃着一簇萤火,萤火时明时灭最终窜起好大一条火舌,猛然间消失不见。
坐在正殿之上的纳兰弘轩起身问道:“医师,可有结果”
“蛊。”那巫医用银手杖敲了敲脚下的汉白玉,“这蛊虽凶险,却甚是好解。只要将这蛊的母体找出来,杀掉,这中了蛊的人自然会醒来。这宫中的蛊祸便也消云散了。”
纳兰弘轩疲惫的眼中一亮,忙继续追问:“这母体在何处”
“这暂且不知,合该是在个人身上养着。”巫医捋了捋胡子,“那位中了泯心咒的夫人如何了”
洛明月见这巫医问起了自己,便更加竖起耳朵听着。
纳兰弘轩顿了顿,像是明白了什么一般回道:“已经无妨了,有劳医师挂怀。”
巫医哼了一哼,掐指算了一番说:“这蛊虫一般之物除不得,必须用圣物凌天剑。可巧的是,这把剑就在这陈皇宫啊”
“那倒也便宜的很。”纳兰弘轩似不愿再听,向身旁的陆离道:“送医师下去歇息。”
陆离一拱手领命而去。
洛明月小心的绕着一屏风转了个圈,待那巫医离开后,她又探出头去瞧了瞧纳兰弘轩,可惜的是,纳兰弘轩已经不见了。
用凌天剑杀了噬魂蛊的母体就可以这凌天剑就在陈皇宫中这一切也太巧了吧。就像是精心设计的一样
关键是,这蛊的母体是谁呢是那个夏公公没有理由啊难不成洛明月按着心口,想:是她自己
洛明月被自己的这个猜测吓得动都不敢动,深怕一个不慎在将别人害了去。她的面前时一面琉璃壁挂,她突然想起那一天自己打开盒子的时候,似有一奇怪的虫子在自己的掌心消失不见。
莫非当时的自己已经将这蛊养在了身体里
洛明月扑向面前的琉璃壁,她似乎看到了那壁挂中自己的胸膛上正趴着一只血红的蛊虫
用蛊多年,今朝中了蛊竟还不知那个铁面男子
洛明月慌得后退几步,不小心又撞上了身后的屏风,一听到动静的鞋女跑进来问道:“何人在此。”
洛明月听了,落荒而逃。
回到琼花宫后,几个鞋女上来迎她,她慌手慌脚的将她们轰了去。蓉儿上前来挽她的胳膊,也被她尖叫着拒绝了。
一路踏着枯萎的琼花躲进了宫殿内,洛明月堵在门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王妃王妃”蓉儿在外用力的敲打着宫门,“王妃你怎么了,你快开门啊”
洛明月死死顶着那宫门扯着嗓子喊道:“蓉儿,你们都离我远一点,我怕我伤了你们”
“王妃王妃你在说什么”蓉儿唤了几个鞋女和她一起敲门。
“不要再敲了”洛明月站起来一拍桌子,门外立刻安静了下来,她透过窗子对蓉儿说道:“去抓一只兔子给我”
蓉儿虽不知洛明月要兔子做什么,但还是忙去抓了一只来。
洛明月接过兔子,又嘱咐蓉儿不许人靠近后,方抱着那兔子躲在了**幔后。
小兔子在她怀中甩了甩耳朵,嘴里不知在嚼着什么。洛明月将它放在**上,摸了摸它的头道:“小兔子,我请你来帮一个忙,你不要害怕”
兔子继续鼓着腮帮子,嚼袄的,一双红彤彤的圆眼睛好奇的盯着洛明月。
洛明月思索片刻,攥紧手掐出些血水出来滴在了那小兔子的身上。
鲜红的血水才一落到那兔子的皮毛上,就想一滴掉在沙漠上的水,一下子没了踪影。
洛明月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又滴了几滴上去,果然又是霎时间消失了。
她小心的哽咽起来,咬着手指默默垂泪,而那被她的血侵入的小兔子两耳一垂,歪在了**榻上。
“不”洛明月捧起那小兔子,将它还带着余温的身子贴在额头,如此沉默了救醒,把大家救醒的
洛明月将窗户推开一道缝,悄悄向外望了望,宫内琼花落地,显得很是萧索,但是天却蓝的很,看的人心里舒坦。
她缓步走到梳妆台上,看着眉心处的红。那红似有若无的,待它从自己的额头上彻底消失了,她洛明月也不复存在了吧。
原来一切都是个笑话,这岂是一句对不起,一句我并不知道能解决的。洛明月平心静气的分析着这件事带来的影响,同时她也真真切切的感受到,这一次,她逃不掉了。
是夜,她拿出身上所剩几株草,换了身夜行衣趁蓉儿等不备跑出了琼花宫,踏着月光跑去了昭阳宫。
她手执草,但凡发现了她行踪的人都被迷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