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淮阴镇。
一家名为‘木瓷斋’的古玩店内,一名白须老者正在柜台向外张望,神情带着些许焦虑。
“聂老!”
店员高阳轻声开口,“现在都快八点了,他们还没来,该不会是不来了吧?”
闻声!
聂长风皱了皱眉,并思索片刻,才摆了摆手,“不会的,今天一大早,他们就给我打了电话,是响午就到这边来。他们可从未食言过,所以,我相信他们一定会来的。”
“既然这样,那何不给他们打电话问一问情况?”高阳又心翼翼的提出了建议。
“如果他们真来不了,那打了电话也没用。”
聂长风微微笑了笑,“更何况,他们要送来的东西,是天下多少人眼馋的。我想,他们这时候都没过来,想必是遇到了什么麻烦,或者是有人盯上了他们,让他们不便前来。”
这?
高阳愣住了,想了想,又沉声一句,“聂老,你这么,我觉得更应该给尤敬源打电话询问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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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东西真被贼人拿走,那该如何是好啊?恐怕到时候,胡老还会怪罪于你的。”
哈哈!
聂长风大笑,且漫步走出柜台,并摇头晃脑的回应,“高阳啊,你跟了我这么多年,怎么还是这么糊涂?”
“你想啊,尤敬源是何许人也,且不修为高深。就论江湖经验,那也不是一般人可比的。”
“因此,他们即使遇上有人打他们的主意。那他们就算不敌,起码自保是没有问题。”
“但是,到现在我也没接到他的电话。这明,并没有发生这样的事情。否则,他早就来电告知了。”
“毕竟他也知道丢失此物的后果,那可不是他们龙鳞帮能够承受的。”
“这个……”
高阳听了咬牙,却也无话可。
“再有!”
聂长风又道:“咱们在这里开古玩店掩人耳目,可不单单是针对他们龙鳞帮。所以,我更不能主动给尤敬源打电话。”
“不然,他们若真是被什么人盯上,或者电话被人窃听,那这些人可就会盯上我们了。”
“如果是一般的江湖势力倒也无所谓,可这些人中若有血隐门的人,那你想过没有,这将会造成多么严重的后果?”
“对对对!”
高阳连连点头,“是我糊涂,还是聂老想得周到。”
哎!
聂长风叹了一声,“话又回来,他们迟迟不来,我还是有些不安。这样,你去外面打听一下,看看有没有他们的消息。”
“是!”
高阳点头,随即离开了古玩店。
…
淮阴镇南湖庄,南湖边上,正有两人在湖边借着明月垂钓。
所谓南湖,实则算不上湖泊,只不过是一个自然天成的巨大水池而已。
当地为了吸引游客,就改名为南湖,而这个避暑乘凉的村庄,也因此更名为南湖庄。
“哥!”
此间,端坐在南湖边上的冷依忍不住垂问,“既然咱们都确定古玉在那两个家伙身上,那咱们为何不动手啊?”
他们兄妹二人是跟随尤敬源到了这南湖庄,且依靠玉罗盘断定了带玉之人。
“这你就不懂了!”
冷禹手握鱼竿,且含笑摇头,“我此行的主要任务,是要寻到青宁市一处藏垢古玉之地,这可比寻到几块古玉强多了。”
“我明白,也早就听穆哥过,青宁市这个地方,有一帮神秘的人,也同样在寻找古玉。可是,这和那两个人有关系吗?”冷依有些不满的驳斥着。
“有没有关系还不好,但我断定他们二人不是血隐门的人。”
“你怎么就能确定他们不是血隐门的人?”
“这还不简单?”
冷禹嗤笑,“咱们炼狱门从建立之初,就一直在与血隐门对立。这几年,我也跟血隐门打了不少交道。”
“因此,我基本断定他们不是血隐门的人。只是,他们具体是什么人,我现在还不得而知。”
“但是,我已经将他们的照片发给下面的人去查了,想必也快有消息了吧。”
“哎呀!”
冷依无奈的娇嗔一声,“你这了半天,不等于什么都没吗?既不能断定他们不是血隐门的人,又不能断定他们跟那帮神秘的家伙有关系。”
“我看呐,咱们还是直接动手把他们身上的古玉拿了再,然后再逼问他们就行了。不然,他们要是发现我们在跟踪他们,那若是逃了,咱们可如何向穆哥交代?”
“上钩了!”
冷禹忽然咧嘴一笑,并一杆拉起巴掌大的一条鲤鱼,却未回答冷依的问题。
…
南湖庄,清叶山庄。
尤敬源正在这家避暑山庄的庭院乘凉,可与他一起的屈大江,却是在庭院中踱步,看上去有些焦急。
过了一会儿,他终于忍不住过来询问,“大哥,这都晚上了,我也没发现什么不对啊。要不这样,你实在担心的话,把东西交给我,我去木瓷斋。”
“走吧!”
尤敬源忽然起身,且只了两个字,让屈大江有些迷茫,忙问,“走?去哪里?”
“你觉得去哪里?”
尤敬源白了屈大江一眼,还又叹息一声,“或许是我神经太过紧张了吧。”
“我觉得也是,每次到这边来,你就总是疑神疑鬼的……”
“别了,赶紧走吧,不然,他们可就关门了。”
“好好好!”
屈大江赶紧应着,旋即与尤敬源一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