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听完她的讲述,又让护士待着她去里里外外检查了一遍,不一会电脑里就有了丁依依身体情况的详细资料。
“如果单从身体来看十分的健康,但是目前我们不知道那种鱼的种,只知道在鱼的體内含有一种能够让人神经麻痹的物质,而她摄入的量明显已经太多了。”
丁依依心凉了半截,“也就是说我会逐渐忘记以前的事情,到最后连我叫什么都会忘记,永远当一个不完整的人?”
医生点点头,“是这样没有错。”
从医院里出来,丁依依一直闷闷不乐,爱德华静静的站在她身边陪着她。
两人漫无目的的走了好长一段时间,直到她茫然的抬头,“我们去哪里?”
“我们难道不是一直在散步吗?”爱德华笑着回答:“散完步当然是回家。”
见她神色莫名黯淡,他叹气,“最近是我休息时间,你可以暂时住在我家,什么时候想起来了,什么时候再走也不迟。
重新回到公寓,丁依依有些恍如隔世的感觉,桌子上还有未喝完的牛奶,面条也坨成了一团。
她心里难受极了,低声说道:“抱歉。”话说完她就跑进房间。
房间里,她放声大哭,仿佛要把自己所有的委屈都哭出来,房间静悄悄的,只有她的声音。
桌上的阳光逐渐变换着角度,直到夜幕降临,她才走出房间。
房间外爱德华正在擦拭自己的相机,见到她也不说什么,只道:“你应该不会想吃英国的食物的,我知道一家很好的中餐馆,一起去吃?”
丁依依心里感激他,她在房间里那么大声一定是传到外面了,可是他不问也不安抚,这让她觉得自己至少没有那么可悲。
她点头,爱德华起身戴上相机,拿起相机后和她一起出门。
爱德华开着一辆很普通的大众,来到中餐馆,他去停车,把相机交给丁依依,“能麻烦你帮我拿一下吗?”
丁依依点头,拿着相机下车,看着四周陌生的景物以及人种,她的内心又开始惆怅起来。
忽然肩膀被人撞了一下,一个骑着单车的外国小还一把抓过她手上的相机绳,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对方以及骑到了路口正拿着相机对她做鬼脸。
“别跑!”丁依依撒腿就往路口追,身后传来爱德华的声音,不过她已经无暇顾及。
外国男孩似乎只是想逗逗这个不同肤色的女人,他不紧不慢的骑着,时不时停下来朝她做鬼脸,嘴里一连串叽里呱啦的英语。
“别跑!把相机还回来!”丁依依喘了口气后从接到追过去,这时候正好有一辆福特车疾驶过来。
急刹车的声音响起,对方是一个中年华裔,对着丁依依就是一顿斥责。
路口捣乱的孩子一直在笑,正要走就被一个白人警察拦截下来。
丁依依跑到两人面前简短的向白人警察说了一下情况,警察狐疑的看着她。
她正焦急着想要拿回相机,身边赶上了一个人,爱德华站在她身边对警察说了几句话。
警察盯着他西装外套上的勋章一会,然后点点头,语气不自觉的带上了一丝尊敬,“是,先生。”
男孩被警c记下了家庭住址以及姓名,恹恹的跟着警察离开。
丁依依转身把相机递给爱德华,却发现对方很严肃的看着自己,道:“我需要批评你。”
“什么?”她有些疑惑,又问了一句。
爱德华把相机接过,继续道:“首先,刚才你违反了交通规则,这对于司机来说是一种风险,其次,你在违反交通规则的时候自己也承担了风险,这是对自己生命的一种不负责任。”
丁依依想起来也有些后怕,她低着头,“抱歉给你添麻烦了,我只是觉得这部相机对你一定很重要,所以没有想那么多。”
爱德华一愣,心里有些诧异,他以为是面前这个女孩冲动了,没有想到理由竟然是为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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