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午后,在王龙的盛情邀请之下,青年抗战剧团的人兴高采烈地上山了,
王龙首先带他们参观要塞,经过几天的打扫清理和维护,除了堡垒上的弹痕外,就是后山那密密麻麻的新鲜坟冢还记忆着几天前的一场恶战,
“怎么还给倭子立碑啊,这帮害人精,”青年剧团的人大为感慨和不平,
“这不是给倭子立碑,是给战士立碑,”随着声音,程子强出现在大家身后,
王龙赶紧介绍道:“这就是我们的最高长官,王贺上校,”
其实大家早已认识,昨天还坐在一起大吃大喝了一通呐,不过处于礼节大家还是相互热情地问候了一番,
对于为什么还要给倭国军人立碑,程子强沒有过多的解释,他巡视了一下人群说:“你们好像少了一个人,去厕所了吗,”
青年剧团的一个头目说:“孙诗梦同学病了,刚才和我们在山下分手,自己回家去了,”
程子强问:“哦……他家住附近吗,”
另一个青年说:“他家住石头城的,”
程子强说:“那还远啊,周逸,你开吉普车去追他,追上了带他回來,”
青年剧团的这些人开始还以为程子强派车去送,却不承想原來是去抓回來的,正想问问究竟,却被王龙一把扯了袖子小声说:“王贺上校做事,旁人最好别多嘴,”
一个白白的小女生一撇嘴说:“咋,为啥不能问,”
王龙朝着那片倭人的目的一努嘴说:“为啥,你问他们吧,”
小女生看着程子强板着的脸,一副随时要杀人的凶相,果然不敢再问了,但心中又不服气,只得小声嘟囔着:我不怕,我又不是倭子,
等这帮青年剧团的小愤青参观完了要塞,程子强宣布下午的工作训练告一段落,下面就是青年剧团的劳军演出了,
由于沒有舞台,就讲究主堡的顶部做舞台了,上面还是很宽敞的,不过青年剧团的头头煞有其事地说担心倭军飞机会來空袭,这担心也不是一点依据沒有,程子强就叫凯迪在附近把那两挺大口径机枪架起來了,算是给这些小愤青吃了两颗定心丸,
青年抗战剧团是一伙儿学生搞起來的,不是专业艺人,不过这些年轻人毕竟读过书,又是青春活力的,又唱又跳的到让台下的这些丘八兵汉挺开心的,看到高兴处还有人起哄吹起口哨來,
程子强这个人一向是最讲究纪律的,但是这次去任由士兵们胡闹起來,
“嘿,唱个十八摸”
“还是來个大腿舞吧,啦啦啦,”
士兵越來越过分了,最后连王龙都看不下去了,对程子强说:“王贺兄,管管吧,”
程子强笑道:“都是死过一次的人了,别太苛求,”
青年剧团的人个个都气的涨红了脸,捏着拳头不知所措,其实他们的节目了,少部分是《满江红》《将军令》一类传统的“励志”曲目外,其余的诸如《送郎上战场》一类赶制的节目,质量可想而知,这些丘八兵汉们开头热闹过了,后來受不了那咿咿呀呀的矫情东西,起起哄也属正常,
折腾到最后,青年剧团的头头终于受不了了,直接跑到程子强这里來抗议,程子强还是那句老话:“他们都是死过一次的人了,你们就尽量的满足他们嘛……”
头头说:“我们都是学生,哪里会那些,下作的东西,”
程子强原本脸上还有一丝笑容,听了这头头的话,立刻正色道:“你以为我的兵只有那些下作的东西才能满足他们吗,别忘了,他们是这个国家的英雄,他们不需要听你们那些励志歌,煽情剧,他们的生活就是和倭国军人战斗,所以他们不需要,”
“那……”头头说不出话來了,心里却恼怒道:“真是秀才遇到兵了,”
正说话间,周逸回來了,脸上带着抓痕,程子强一见就笑了起來,周逸愤愤地说:“那小娘们儿太烈了,又抓又咬的,我把她给绑了,”
程子强一愣:“绑了,女的,”
周逸道:“长官,你沒看出她是女的來,”
程子强摇头:“她穿的好像是男式的学生装吧……“
周逸忍着笑说:“长官你什么眼神儿啊……”
程子强骂了声:“放肆,”
周逸连忙一个立正,
程子强摆手说:“算啦,不过你不应该绑人啊,你带他去我办公室……不行……主堡里头现在是后台了,给他松绑带到这儿來,”
少顷,孙诗梦被带來了,瞪着两只大眼睛不说话,程子强却趁着这个机会把她从五官到胸脯腰身又细细的看了一遍,孙诗梦觉得眼前这个军官的眼睛就像x光一样的犀利,简直能把人……的衣服看穿了……于是涨红了脸说:“你想干什么,军阀,”
程子强生平第一次被人骂做军阀,但是他却生不起气來,只是笑道:“你别说,要是沒人提醒,我还真沒看出來你是女生呐,”
“哼,”孙诗梦哼了一声扭过脸去,做出一副不屑的样子,实际上是为了躲避程子强那犀利的目光,
程子强笑着说:“既然孙同学來了,就上台为我的兄弟们演绎一曲吧,”
孙诗梦道:“你把我绑了來就为了这个,我可不是卖笑的戏子,”
程子强说:“请孙同学不要贬低别人职业,不过我们现在不追究这个,你就给个痛快话,你演不演吧,”
孙诗梦说:“就不演,你能怎么样吧,”
程子强觉得这小女生挺有意思的,就想逗逗她,于是说:“不怎样,最多就是把你的同学都绑了,然后一个个在你面前枪毙,”
“你,”孙诗梦的脸涨的通红,“你敢!”
他们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