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去,六宫陵守备部队眼睁睁看着山下的公路上,一批批的部队开拔上去,一队队的残兵撤下來,心里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儿,六宫陵要塞是第三线国防工事,炮火暂时还打不到这里,不过飞机飞得到,
运气的是,开始的时候倭军的航空兵要支援前线作战,除了少数几次报复型的扫射外,沒有更多的空袭降临在他们头上,后來渐渐的,石头城开始受到倭军飞机的轰炸,宝贵的炸弹都要丢到石头城去,六宫陵要塞又一次躲过了被轰炸的厄运,不过从这时起会有倭军战斗机时不时的在回撤时顺便扫射一翻,为战死在要塞里的倭军复仇,
华夏空军也奋起还击,六宫陵要塞的守军们,常常看到空军的飞机清晨自西向东四机编队向东飞去,但回來时总要少上一两架,有时候一架回來的也沒有,足见前方战事之惨烈,更令人担心的是,照这样消耗下去,用不了多久,华夏空军那点不厚实的家底就会消耗光了,
虽然倭军飞机航空机枪的威力对要塞造不成什么威胁,但是这经常被打着,心里也窝火,于是程子强认真观察了几天,找准了倭军飞机扫射的规律,以两挺13.2大口径机枪和四挺洛克人轻机枪预设了射击阵地,结果在轰炸了石头城之后,那些个不开眼的护航战斗机又跑到六宫陵來倾泻多余的弹药,沒想到这次在俯冲的时候迎头遇到了猛烈的机枪火力,而且是由程子强和凯迪这两个神枪手亲自操枪,一架倭军战斗机当场失去控制,在公路迫降,不过飞行员可能是被打死或者重伤了,半晌都沒从飞机里爬出來,
由于敌机还在上空盘旋着,程子强也不敢派侦察兵去看个究竟,后來倭军也可能觉得飞行员获救无望,轮番俯冲扫射了几回,把那架飞机彻底击毁后,才愤愤地飞走了,
“哦,,,”士兵们欢呼着走出地堡,有人还对着倭军飞机飞走的方向伸出了中指,几天來,只要敌机一來,大家伙儿就得钻进地堡,这下可出了一口恶气,
“让你们尝尝我们的厉害,”关中二哥也跳着脚,高兴的不得了,
“干的不错,凯迪,”程子强对凯迪说,
“你也是,”凯迪说着,和士兵们一起欢呼拥抱去了,她这个人呐,热情奔放,就好热闹,
“长官,西面有个军官朝这边跑來,好像是冲我们來的,”有哨兵报告说,
程子强接过望远镜一看,果然有个军官从西面的公路跑过來,距离要塞还有六七公里,由于此时已是黄昏再远就看不清了,但是联想到在袭击六宫陵要塞之前,倭军飞机还在远处盘旋俯冲了一阵,好像在袭击一支车队,这个军官有可能是过來求援的,毕竟沿途的军队虽多,但是成建制有组织的附近就只有六宫陵的守备部队了,
程子强当即派周逸开一辆吉普车下山迎接,当周逸和那个军官碰头后,说了几句什么,程子强就从望远镜里看见,军官上了周逸的车,向西去了,程子强当即命令吴亚在开一辆轻卡,一个班的武装士兵立即前去接应,
过了半个小时,天也黑了下來,周逸和吴亚都回來了,随车带回了几名军官和一名脸色苍白却雍容华贵的少妇,看上去就脸熟的不得了,就是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这少妇显得迷迷蹬蹬的,几处皮外伤的包扎也比较粗糙,伺候着的军官毫不客气地要求程子强让出最好的住所來,并提供医疗保障,程子强见來着不善,就把自己的住所兼办公室让赶回來的李依依去给那妇人看病,那个军官非但沒个谢字,反而居高临下地要求程子强立刻在主碉堡周围设立外围防线,严禁一切闲人接近和围观,程子强一一照办了,
周逸又报告说:“长官,他们车队被袭击,是一群散兵在把他们从被击毁的车里救出來,可这帮狼崽子,末了根本不理人家,还把人家赶的远远的,连个谢字都沒有,我就擅自做主说给他们熬过稀饭带过去,您看……”
其实程子强在梅雨镇的警戒部队早就担任起了部分军供站的职责,虽然只是一天两大锅稀饭,到也周济了不少散兵,因此对周逸的建议十分赞同,于是马上招呼炊事班点火做饭,
由于主堡都被那个贵妇和起手下占了,原本在主堡和下层掩蔽部安身的官兵都沒了去处,只得去子堡和别的地方和其他士兵挤着,自然是牢骚满腹,言下之意无外乎这些家伙都是哪里的神,这么张狂,
李依依给那贵妇检查完了身体,又帮其他几个伤员包扎了,才从主堡出來,程子强便问:“依依,那女人怎么样了,”
李依依诧异道:“你这么称呼第一夫人,我可是紧张的直发抖,”
程子强翻着眼睛说:“不就是冯大总统夫人嘛,我认得,记录电影里常见的,”
李依依道:“你说的轻松,她要是在咱们这里出了事情,你十条命都不够赔的,”
程子强道:“你今天哪里那么多废话,快说,那女人怎么样了,”
李依依说:“只是受了些惊吓,另外有点擦伤,沒什么大碍,只是她的贴身女侍卫死了,很多女人的事情都不方便,”
正说话间,刚才一直发号施令的上校军官又出來说:“那个那个,谁呀,上校,去给我们弄点吃的,另外再叫个通讯兵过來,我们要和上峰联系,”
程子强立刻陪笑说:“稀饭还沒有熟,通讯兵去拉屎了,马上就回來,”
那上校说:“那就快点,”
这是王龙不知道什么时候冒了出來说:“王贺兄,我从沒见过你这么低三下气过,我这心里啊,不踏实啊,”
程子强笑道:“你就把心放到肚子里吧,我又不是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