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岛见程子强这么说,便沉下脸:“程君的意思是不愿意合作了,”
程子强笑道:“要看怎么合作了,虽然我现在是阶下囚,可也不是要饭的,不能你给什么就吃什么,”
内田悠仁一见忙说:“既然是合作,当然是各取所需,只要不违背倭军的原则政策,都是可以考虑,可以考虑的,”
中岛一听明白过來,原來是程子强想讨价还价啊,顿时放下心來,其实程子强虽然有能力,但也不是非用不可的人,倭国可不缺优秀军人,本事再大又怎么样,不能为我所用,必将为我所杀,而且杀了就杀了,不欠你这一个,可关键是程子强是程亚元的儿子,而程亚元不是个简单的汉奸,本人并不是卖身投靠那种,和国内的几位政界军界的大人物私交匪浅,他的儿子,真的要杀,恐怕还得斟酌一下才行啊,所以说,不怕程子强讨价还价,就怕他不肯投降,只要投降,什么事情都好办,
于是中岛马上又换了副笑脸说:“程君,有什么条件可以提出來啊,薪金还是其他的,”
程子强说:“有些事情一但做了,就要被万人唾骂,遗臭万年,这可不是薪金能弥补的,”
中岛说:“请您务必把条件说出來,只有说出來我们才知道能不能办,”
“确实是这样的,”内田悠仁也附和道,
程子强这才慢吞吞地说:“我在牢里听说倭军有些部队曾经下达命令,不接受特别空勤团和特种先兵团士兵的投降,”
“嗯……这个……”内田悠仁支吾着看了中岛一眼,中岛一点头,内田才说:“是有这些事,程君,你训练的部队实在强悍和狡诈,擅长小组狙击,直到上个月,还有空勤团的小组在石头城郊外活动,同为军人,程君想必也是知道打仗打红了眼是什么滋味,”
“那是自然,”程子强说:“不过我倒是想……”
内田借口说:“对于自己待过的老部队,想必程君是有感情的,我们可以和相关部队协商,请他们撤销这个命令,您的老部下会受到人道待遇的,我们倭国是文明的国家……”
程子强笑道:“我说的可不是这个,逝者已矣,肯定是活不过來了,但是既然内田长官主动提出來了,我也不好拒绝您的提议,不过我的条件主要还不是这个,”
内田觉得一直再被程子强戏弄,但事情沒办完,只得忍着等程子强把话说完,
程子强看了看两张渐渐发青的脸,慢悠悠地说:“我可以出任特别警视厅的课长,这第一个条件嘛……就是请中岛将军下个命令,把在押的所有战俘都释放了吧,”
中岛一下立起了眉毛说:“这个的不行,他们要为大东亚圣战服务,而且我也沒有这样的权利,”
内田悠仁也说:“程君,我们一直很尊敬你的,希望你也注意你的礼貌,”
程子强不慌不忙地说:“华夏有句俗话家漫天要价落地还钱,我才一提条件中岛将军就说不行,未免太不合情理了吧,”
中岛已经忍了半天,此刻岁不好发作,却也气呼呼的不说话,内田悠仁却还得把这件事情做下去,于是耐着性子问道:“程君不妨说仔细些,”
程子强道:“我知道中岛将军也不过是侵华的众多倭军将军中的一个,权力有限,这样吧,我退一步,在中岛辖区内的华夏战俘,总是有权利释放吧,另外如果发现现在还有空勤团和其他华夏部队被困的战斗人员,就放开一条路让他们去吧,贵国不是最崇尚武士的吗,这些人都是我华夏的武士,惺惺相惜,就网开一面吧,”
这个条件确实比刚才那直愣愣的一句话退步了不少,可也不是闹着玩儿的事情,因为附近地区所有部队俘虏的华夏战俘,出去已经被屠杀的,大部分都由中岛的警备司令部管辖关押,中岛虽然是司令官,可释放这么大批的战俘也不是一句话的事,毕竟军队是一个全面的系统,尽管等级制度森严,可也不是独裁统治的地方,所以中岛拉长了脸,就像一头绿脸的毛驴一般,随时好像要暴走的样子,
内田悠仁又说:“程君,我们是带着很大的诚意來和您合作的,所以请您……”
程子强摆手说:“我知道你的意思,你的意思是,你们虽然很想和我合作,但是我不值那个身价对吧,”
内田悠仁的心里话被人看破,脸上一红,鞠躬说:“确切的说,是那样的,”
程子强笑道:“我最喜欢你们倭国人哪一点你们知道吗,那就是你们说话特别的直來直去,省很多心,好吧,我也实话实说了吧,我的第一步条件就是刚才我说的,还有啊,别和我说你们沒有空勤团的战俘,头几次和你聊天,你报机构就关押着几个,也的算在里面,这件事情很简单,你们要是觉得我们可以合作呢,就先按我的这个条件做了,我们再谈下一步的条件,如果觉得不值得,就马上把我枪毙了,省的大家都麻烦,至于我父亲那边你们不用有什么顾忌,他是死心塌地要跟你们走的,我死不死都不影响他的行为,就这样吧,该谈的都谈了,请送我回监狱或者去刑场吧,”
内田悠仁见中岛已经气的胀鼓鼓的了,就又对程子强鞠一躬说:“请程君稍候,我和中岛长官到隔壁去一下,”
“去吧去吧,好好商量商量,”程子强很放肆地摆手说着,
内田悠仁和中岛去到了隔壁,不一时就传來两人大声的说话声,似乎实在争吵,程子强的倭语实在是蹩脚的很,因此也听不大明白,于是索性不去听了,尽管他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当经过刚才的一阵唇枪舌剑,后脊梁骨已经被汗水浸湿,现在趁着沒人(其实有两个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