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人送了惠子回家,点卯的时候却发现昨晚上喝酒的人,包括久保瑛太在内都还一个沒來,知道出了事,又分别派人去找,自己则直接去了内田悠仁处,
进了内田悠仁的办公室,程子强也不说话,径自去沙发上坐了,只等内田悠仁來问他,这个内田悠仁也很有意思,也就偏偏的不说话,两人就这么僵持着,到最后内田悠仁实在是忍不住了,才说:“我说你这个人啊,怎么就不知道着急,”
程子强笑道:“要树立国际形象,建立共存共荣关系的又不是我,我急什么急,”
内田悠仁正想说话,电话又响了,只得先接电话,听语气听恭敬了,说完挂上电话对程子强说:“是中岛司令官,他问你为什么不去宪兵队接你的部下,”
程子强道:“不过是酒后打架而已,哪里用的着我出面接啊,”
内田悠仁说:“如果是一般的打架,自然不用,可是昨晚你的探员喝醉了,在酒吧里唱抗倭歌曲,还大刀向什么什么头上砍去,这可不是小事了,”
程子强道:“你们用人实在太苛刻,要找熟悉这城里情况的,又要精通业务,我只能在原來的政府人员里找了,可是你们倭国人前段时间杀人杀的太厉害,我手下的华夏探员谁沒个三朋四故的,更何况有的人那可是杀父之仇,夺妻之恨呐,内田君,你是华夏通,你说这么大的仇恨,如果只是唱几句歌的话也不算什么大不了的吧,你今天因为他唱了几句歌就眼里处罚他,他明天就可能真的來和你拼命,孰重孰轻你掂量着办吧,不过我看这也未必是坏事,”
内田悠仁说:“这还不算坏事啊,”
程子强说:“我注意到了,昨晚喝酒的人连同久保瑛太在内,一个倭国探员也沒回來,应该是都被宪兵队抓去了,既然他们能同被抓去,沒有被先行释放,说明这伙人已经在一定程度上可以共患难啦,如果一群人可以共患难的话,那么这群人还是可以做点事情的,”
内田悠仁说:“你说的是由道理,可现下这事情可怎么办呢,”
程子强眼睛看着天花板说:“不知道啊,如果倭国探员先被放回來了,只扣住华夏探员,我是要出个面的,现在既然全被抓起來了,我就不管了,”
“你呀,”内田悠仁用很纯正的华夏语说了一句“就知道给我拿糖,好,你不去,我去,”
程子强笑道:“那再好不过了,论职务,你是厅长,论身份,你是倭国人,逼我去值个千倍万倍,”
内田悠仁一边收拾办公桌上的东西一边说:“你呀,以后说话做事还是注意点,你早晚死在自己这张嘴上,”
程子强道:“那可不行,虽然在外人看來都是做汉奸,可做狗一样的汉奸和做合作汉奸还是有区别的,”
内田悠仁道:“什么区别,五十步和一百步的却别罢了,”
程子强道:“那不是好歹还有五十步嘛……”
内田悠仁彻底无语,
当一群鼻青脸肿的探员像英雄一样归來的时候,虽然沒有鲜花,但是掌声却很热烈,特别是那些华夏探员,手都快拍肿了,因为他们也知道了昨晚发生了什么,在有些时候好事和坏事传播的一样快,
最晚程子强走后,大家喝的很尽兴,倭国人一旦喝了酒,就喜欢又唱又跳的,还拉华夏探员一起跳,一般的说华夏人是比较矜持的,可是也会受气氛感染,
正热闹的时候,有个倭国探员发现还有个华夏的漏网之鱼,躲在角落里喝酒,就非拉他起來唱首歌不可,那个华夏探员练练摆手说不会,可有哪里推的过,最后倭国探员急了,就说:“你们华夏人就是不行,连唱歌都不敢,”
华夏探员也都喝的差不多了,哪里受得了这种讥讽,就纷纷给这个探员打气说:“你就唱一个给他们听听,别给咱华夏人丢脸啊,”
这个华夏探员也是一时胆子大了,便说:“我从小就五音不全,一首歌也沒学过,可是前段时间你们攻城前有宣传队挨家挨户的教歌,我也听会了几句,可是这歌一唱是要掉脑袋的,”
“你怕什么,”他的那个倭籍搭档敞着怀,咧着嘴说:“侦缉课,华夏探员地,倭国探员的保护,你地,胆子大大的小,”
一旁有人笑道:“山本,你到底是想说大还是想说小啊,”话音未落,满场哄堂大笑,
这个叫山本地探员手脚乱抡道:“大的小的都是一样地,”然后一把扯住华夏搭档地衣领子说:“你地,不唱就是懦夫,男人的不是,我的和你搭档的不要,”
这个华夏探员一下热血上头,一下甩开山本道:“唱就唱,谁怕谁啊,反正老子是死人堆里捡条命爬出來的,大刀向鬼子们的头上砍去……”
久保瑛太本來觉得这样挺好玩,可歌词一出他顿时就是一个机灵,酒也醒了大半,情知要惹祸,但是劝阻已经來不及了,虽说这些倭籍探员都是挑选出來的,会几句华夏语的,可毕竟不是语言专家,地大物博,人口众多,就算是华夏人出门,也常常被各地的方言所困扰,更何况是倭国人呢,在加上这个华夏探员的嗓子确实左的可以,弄得完全和原调八竿子打不着了,几个倭国探员听不明白,只觉得这歌曲调慷慨激昂,和他们的军歌只强不弱,居然还跟着哼哼起來,
要说倭国人里还是有人才,这酒吧里原來就有两三桌其他的倭国客人,原本就对这里还招待下等的华夏人不满意,这下可找到的借口,其中一个上來二话不说,对着领唱的华夏探员就是两耳光,山本正來的起劲,上前就给打人的那个家伙來了个大背摔,把那个家伙像个面口袋似地就扔了出去,还气势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