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联队的联队长中野光夫得意洋洋地邀请程子强去他的办公室喝下午茶,受伤的探员也得到了很好的治疗,看着程子强那副垂头丧气的样子,中野光夫心里的那个滋味儿,就别提了,
醉翁之意不在酒,中野的茶水也不是个味儿,明眼人一眼就可以看得出來,喝茶是假,变相把程子强这些人扣押一些时间是真,等中山隼人他们平安地出了石头城警备区的辖区,再把程子强等人放回去也不迟,若是现在放了,难免不节外生枝,
程子强脸上那副沮丧的神情,让中野光夫觉得程子强也不过如此嘛……他脸上的表情和以往见过的华夏人的表情也沒什么不同,或许多了那么一些从容淡定,可那又有什么用呢,还不是我的手下败将,他手下的那些倭籍探员,一个个眼睛里都快冒出火來,真不愧是我倭国的大好男儿,只可惜做什么不好,偏偏去特别警视厅任职,还在这个所谓的特战专家的手下,真是啧啧啧……,
越想越得意,中野光夫决定再挑逗一下这个“专家”于是他笑眯眯地说:“程先生,按说呢,既然军部下令我们支持你的办案工作,可我们毕竟是军人,军人打仗自然是第一要务,不过呢,你如果要是昨天來,我说不定就把人交给你了,哈哈,”
程子强眼皮往上一翻,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突然眉头展开,脸上的阴郁一扫而空,笑道:“沒关系,今天也一样带的走人,”
中野光夫见程子强脸色变的比变天还快,心中顿时一颤,再一看被俘的人等,发现以前來过的那个少佐久保瑛太并不在心知不妙,忙问:“程先生……这个……”
程子强端起茶來喝了一口,觉得有滋有味的,然后才慢吞吞地说:“久保瑛太少佐他们轻车简从,应该是追的上的,联队长阁下,你刚才若是不问,我其实还是不想说的,”
程子强此言一出,中野光夫脊梁骨直冒冷汗,如果这样都被程子强把人捉了,那不光是第二十六联队,恐怕整个野战军的脸都给自己丢光了……不过……也许还來得及,于是他故作镇静地笑道:“哦,看來程先生是胸有成竹啊,那我们就看看谁快吧,”
确实现在就看谁的动作快了,见程子强手下那些探员个个面露喜色,中野光夫不禁在心里骂道:“你们这些非国民,”(相当于华夏语中的汉奸、卖国贼一类的话)然后他走出门外,让勤务兵去通讯室传递命令,要求中山隼人所在的分队抛掉所有的多余物资,全速前进,在离开石头城警备区的地界前,不准休息,不准吃饭,不准大小便,
下完了这些命令,中野光夫觉得心里稍微安稳了些,又回到办公室对着程子强说:“程先生,那我们就等吧,”
出了等,双方还都沒有什么别的办法了,不过和刚才不同的是,双方的心态都发生了一些变化,期待成了共同的,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双方的心里也越來越焦急,到底鹿死谁手,现在谁也说不清楚,
从表面上看,程子强要比中野光夫多见过些市面,要稍微沉稳些,中野光夫最终支持不住,抢先开口说:“其实就算是久保瑛太少佐追上了我的人又能怎么样,交不出人难道还要硬抢不成,”
程子强勉强笑了一下说:“硬抢自然是不会的,不过我们所有的行动都有警备区特别军事法庭签发的手续,我们靠手续办事,不干违反规定的事,”
中野光夫挖苦说:“那你们今天潜入我的联队部也是附和规定的喽,还好我反应的快,沒把你们当成是华夏的游击队,哈哈……”言下之意就算刚才把你们都毙了我也担不得什么责任,
程子强笑着说:“我程子强一个华夏人,在阁下眼里自然是烂命一条,不值钱的,可我今天带來的探员都是倭国人,难不成他们都是游击队,”
中野光夫道:“那你也不要有恃无恐的,按一句华夏的老话,咱们骑驴看唱本儿,走着瞧吧,”话还沒有说完,一个勤务兵压制不住满脸欢喜地走进來对着中野光夫耳语了几句,中野光夫随即大笑起來,笑的前仰后合一脸的得意像,
他这一笑,程子强和手下的探员顿时紧张了起來,因为对于中野光夫的好消息,必然对程子强等人不是什么好消息,因此中野光夫笑的越开心,程子强等人就越揪心,
好容易笑的够了,中野光夫才对程子强说:“程先生……你知道我为什么笑吗,”
程子强故作镇静地说:“不知道,不过你如果要说的时候不用我问也会说的,所以我不问,”
中野光夫摇头道:“我最不喜欢你们华夏人这点,一点也不爽直,总喜欢搞些文字游戏,”
这时山本站起來怒道:“阁下我们已经被你关了半天,要抓要枪毙來个痛快的,不要这样戏弄我们,”
“八嘎,”中野光夫骂道,跳过來想给山本几个耳光,却被眼明手快的程子强一把捏住手腕,中野光夫挣扎了几下居然沒有正脱开,反而感觉到自己的手腕像是被一把烧红的铁钳夹住了一样,火辣辣的痛入骨髓,
周遭的士兵见长官吃了亏,又都纷纷举起枪來,所有的探员也纷纷站起來,背靠背地拉开架势,一场打斗似乎又要不可避免了,
程子强当然不想此时有一场打斗,他和他的部下都手无寸铁,一旦动手铁定是要吃亏的,于是他手上又加了三分力气,脸上却笑着对中野光夫说:“阁下,山本是我的属下,即使要处罚也应该由我來,并且你的这个关子似乎卖的大了些,还是快人快语的说了吧,无论结果如何,大家听完了各做各的事情,互不干扰难道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