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子强当然不是禁欲主义者,但是在这种情况下任何人都会三思而后行的,毕竟对方是敌对国的女子,
雨柴惠子闭着眼睛,嘴唇微微颤抖着说:“请原谅,我并不是chù_nǚ,你们华夏人很在乎这个吧……”停顿了一下,可能又觉得此话说的不当,于是又补充说:“不过,子强君在……”
话还沒有说完,隔壁隔断忽然被打开了,里面居然坐着艳秋,看样子已经來了多时了,
“山本君,”雨柴惠子吃了一惊,责怪地大喊起來,
艳秋微微一笑说:“山本君有护士制服的爱好,他此刻正和我的朋友约会呢,”
雨柴惠子心里不停地咒骂着山本,行动上却对着艳秋磕头说:“对不起,我就要回倭国了,我不过是想带着子强君的爱一起回去,”
程子强的头一阵晕眩,心说:你还真直接啊,这话也能说的出來,
艳秋依旧一副稳得起的样子说:“看來我打搅你们了,不过我却不能让你带着自强的爱回去,因为我要带自强回去爱,”说着转头对程子强说:“你是回家还是留在这里,”
程子强自然选择了回家,不过临行时对雨柴惠子说:“我很抱歉,”
艳秋听了语出讥讽说:“你难道还舍不得,”
回到家,第一件事是忙着给孩子哺乳,虽说请了奶妈,但是艳秋还是坚持每天哺乳几次,因为她听说孩子吃谁的奶就和谁亲,
程子强一直在旁边傻傻的看着艳秋,因为他不知道该怎么对付这种情况,早听说一旦有了孩子,妻子的爱情就被被孩子从丈夫身边夺走,看來此话一点也不假,艳秋一边哺乳一边都孩子玩,把个程子强当成了隐形人,
好容易忙完了,程子强一方面为了打破尴尬,另一方面也确实想抱抱孩子,他毕竟是孩子的亲生父亲啊,可他伸出手去却扑了个空,因为艳秋转手就交给了奶妈,抱出去了,
“啊~~~”艳秋伸了个懒腰说:“累死了~~洗澡睡觉了,”然后看着程子强说:“虽然让你回家了,可不证明我让你上我的床,”
程子强问道:“为什么,”
艳秋边走边说:“什么为什么,不为什么,”
程子强此刻火气正旺,一个箭步拦住艳秋大声说:“我到底和柳翠翠有沒有关系,你心里清楚的很,就算是做戏也太过了吧,戏做过头了更容易露出马脚來,”
艳秋有些惊慌,忙掩住了程子强的嘴说:“你那么大声音干什么啊,生怕不让人听见,”
的确,虽说这是自己的家,可毕竟是敌占区,隔墙有耳啊,
程子强盯了艳秋一阵子,艳秋却不敢看他的眼神,最后程子强一转身就走,艳秋忙喊道:“你去哪里,”
程子强赌气地说:“家里不要我,我去找惠子睡觉,”
艳秋急道:“你不怕又冒出一群刺客來,”
程子强道:“我现在是汉奸,惠子是倭国人,难不成她还会找人杀我,”
艳秋冷笑道:“就在前天,有个华夏人喝醉了酒,说要找个倭国****国运动,结果做是做了,却被另一群倭国嫖客活活打死了,因为他居然敢操倭国女人,你在侦缉课,不会不知道这件案子吧,”
程子强道:“确实有这件案子,不过以我现在的样子,恐怕被华夏人打死的概率更高吧,我这叫两害相较取其轻,”说完又走,
艳秋这下真的急了,冲上去从背后抱住程子强恳求道:“你别走,”
程子强叹了一口气说:“那你就说实话吧,”
艳秋迟疑着,
程子强见她不愿意说,又故作要走,艳秋这下真的着急了,她说:“你别走……我……我收到姐姐的信了……她的丈夫阵亡了,”
这事严重的违纪行为,在敌占区的情报员是禁止和家人清有直接通信的,只能间接地得到一些家人的消息,违者会受到严厉的处分,相对程子强來说,艳秋其实比他更专业,这条纪律她是不会不知道的,
程子强只楞了一两秒钟,很快就恢复了常态,他转身抱着艳秋说:“你不是要去洗澡吗,怎么还不去,”
艳秋把头埋在程子强怀里说:“我不去,等我出來你就不在了,”
程子强笑道:“我怎么会不在,”
艳秋道:“被别人抢走啊,被惠子,被翠翠,被姐姐……”
程子强道:“如果你不胡思乱想那么多,我就有办法让我们一家永远平安地在一起,”
“真的,”
“真的,”
几个月來,程子强一直在思考着如何在这硕大的泥潭中全身而退的方法,
人不能去做自己不擅长的事,因为那样只会让事情越來越糟,程子强现在深刻地体会到了这句话所蕴藏的真理,
“我曾经想挽救我的祖国,但是这不是我一个人能做到的;我曾经想帮助那些女孩子,可我只能让自己陷入泥潭;现在我想保护我的家庭,这应该在我的能力之内吧,”程子强这样想着,
他是个战士,并不擅长做间谍的工作,当初这样的选择就是一个错误,现在是到了纠正错误的时候了,
向南,向南,一直向南,倭国不是口口声声要在亚细亚驱逐欧罗巴势力,建立大东亚共荣圈吗,不如主动申请去东南亚一带工作,稳定后再想办法去欧洲,这样就能摆脱这个烂摊子了,可问題的关键是如何让一家人都去,如果仅仅是自己去问題不大,可带上艳秋和孩子就难了,对于华夏人,倭国还是有戒心的,几乎所有被派往外地工作的华夏人都不能携带家属赴任,这里多少有点人质的意思,如何能带上艳秋和孩子一起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才是最难的,华夏太大了,这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