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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离开了军械修理所。郎亦文首先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笑够了才说:“一直觉得子强老实,可是他还会欺负比他更老实的人。”
袁世江道:“他哪里是老实,简直就是阴险至极……不过子强,你给他那字条上写的是什么啊,这么大威力。那个张寒凯平时就对亦文还客气点,对我都爱理不理的。”
程子强说:“这些有知识的人啊,自视甚高。他不怕你说他别的,就怕你说他水平有问题。亦文给了他个所长干,其实他根本不放在眼里,这种人,在他们的心目中研究比行政的砝码要中的多。他不知道在咱们华夏要做研究工作,必须得有一定的行政职权,否则你就得处处受制约,他是不知道咱们亦文的用心良苦啊。”
袁世江说:“这个我知道,你还没说你写的什么呢。”
程子强说:“没什么啦,一行世界语字母的缩写,大概意思是:小发明与实用新型的分组研究法。这方法在欧罗巴很流行,这个张寒凯留学普鲁士,知道这个的。”
袁世江抠着脑袋说:“没明白……”
郎亦文敲了他一下说:“你没明白更好,猪头!子强是让那家伙明白咱们这几个人里头也有懂行的,别以为自己才华横溢就了不起,以个人浑身是铁能打几根钉?所长不是钻在实验室里当的。”
袁世江晃晃脑袋说:“好像有点明白了,不过大部分还是没明白。”
程子强和郎亦文又笑了一阵,袁世江见被这两人笑,想转移话题,于是就故作好像突然想起来的样子说:“哎呀,糟糕了,走的急,这次不是要研究武器规划的吗?连份报告也没拿啊。”
郎亦文笑道:“你急什么急啊,张寒凯被子强刺激了这么一下,最多下午就会把文件送过来的。”
三人回到旅部已经是中午了,伙房早已准备的午饭,但三人都觉得还是等李依依和李燕春从卫生队回来在开饭,这一等就等到了下午两点多。在这个间隙,程子强趁机把李燕春暗恋郎亦文的事情说了。郎亦文拍着自己的肩膀说:“她哪里是暗恋我啊,其实就是这颗星星作怪……再说,我现在和丧家犬一样,哪里顾得上这些。”
袁世江打趣说:“我看那妞丰胸翘屁股的,当个临时太太也好,这样你也就有家了啊。”
郎亦文也逗道:“还不如你娶了呢……不行……你有唐丹了……要不子强要了吧。”
程子强也拍拍自己的肩膀说:“不行啊,我这星星虽多,可不值钱。”
郎亦文笑道:“整天想东想西,只有子强在的时候我才笑的出来,数来也怪了,你看子强笑嘻嘻的就能把事情办了,咱们怎么就这么头痛呢?”
袁世江忽然正说:“话说,记得初见子强的时候,她身边有个女人的……”
郎亦文说:“对呀,我也有这个印象,她怎么样了?”
程子强苦笑道:“自那以后我就没见过她了。”
郎亦文对袁世江说:“说起来,这还是我作孽,是我把子强他们抓起来的,不然他也不会沦落至此。这样吧,你下次去望京的时候多打听打听好了。
正说话间,唐丹陪同着李依依和李燕春也回来。郎亦文急忙上前询问参观的感受,李依依毫不客气地说:“糟糕透了,哪里是什么卫生队,一打起仗来,恐怕死在我们自己医生护士下的兄弟,比敌人干掉的还多,尤其是护理,就没几个真正南恶尔的门徒。”
她话说的如此不客气,叫主管卫生队的唐丹脸很不好看,李燕春也觉得这么说太不给人留情面了,暗地里扯了李依依袖子几回,但李依依浑然不觉,继续大肆抨击。
郎亦文这人有个好处,虽然被别人说了心里也不痛快,但是只要别人说到点子上,他还是可以虚心接受的,而且总能人尽其用,决不打击报复。但当着这么多人被李依依说,面子上还是莫不下来,也就支支唔唔的说了不少客观的原因来解释。
李依依最后说:“你们卫生队缺乏专业人员,医生我帮不上忙,这样吧,调我过来,任命我为总护士长,或许情况会好一些。”
她说的如此胆大直接,差点让众人的下巴都掉到了地上,郎亦文自然是求之不得,但也不得不客套道:“我们不过是地方部队……条件差……而且打仗是有风险的……你是大军区医院的……”
李依依说:“我也是军人,军人能怕打仗吗?总之,要来我就做总护士长,除非你另有人选。”
“求之不得,求之不得啊。”郎亦文还没发话,袁世江就抢先说:“我们这儿啊,什么都缺,要是李护士能屈尊下就,我们当然是求之不得啊。”或许是因为他的表情太媚态了吧,唐丹在旁边给了他一个卫生球眼珠。
同时被惊讶住的还有李燕春,她长大的嘴巴半天都反应不过来。
既然人都来齐了,郎亦文就宣布开饭,众人还没有入座,就见一道旋风刮了进来,首先吊到程子强的脖子上,对着他的双颊就是一阵乱吻,嘴里还说到:“王,你出院了吗?康复了吗?”原来是斯洛军士长凯迪。
还不待程子强回答,凯迪旋风又刮到了郎亦文那儿,程序是一样的,只是话不一样了:“我最年轻英俊的将军,你请客为什么没有通知我?”
袁世江见凯迪亲了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