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大小姐见机会难得,就挖苦道:“我可不敢劳您大驾,我这个主任才是个中校,你这个随从倒是个上校,到时候咱怎么称呼啊,”
程子强叹口气,摘下自己的上校军衔,又从衣袋里掏出一直留在身边的上尉军衔晃悠着说:“这下可以了吧,”
头扭向一边,等程子强带好了军衔,才正色道:“上尉,你见了长官应该怎样,”
这报应來的可太快了,前后不过两三个小时,程子强只得规规矩矩地敬了个礼,凤大小姐笑眯眯的还了礼说:“你最好会开车,不然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程子强现在是作茧自缚,只得说:“车会开,只是不认得路,”
凤大小姐现在是抓紧一切时间报复,就骂道:“笨蛋,路都不认识,上车,我给你指路,什么世道,司机居然说不认识路,”
那个求助的小伙子,也不知道这些人唱的是哪一出,看得痴痴呆呆,最后被凤大小姐用力一推,才醒过闷儿來上车,
到了收容所办了手续,尽管是有备而來,凤大小姐的连还是给气成个青波楞:“什么世道啊,那难民当出血筒子,吃糠咽菜还要叫伙食费,”
想想也气人,好端端的把人从街上抓走,生生关了一个多礼拜,临走还要付伙食费,这规矩让程子强百思不得其解,程子强在丑基尼的时候也有在边境巡逻队的朋友,却从來沒有听说会让被关押的非法越境者交伙食费的,但是想不通也得相通,谁让这根本就不是一个国度呢,
把人放出來事情还沒有完结,要是不处理好这些人,搞不好明天又得被抓进去了,
凤大小姐和程子强带着这些难民回到办事处,这时那些军官的酒也醒些了,于是马上摊开桌子办公,愿意去晋西的颁发路条和路费,派军官护送,统一时间出发;不愿意去的,颁发东四省难民证和三天的粮食,熙熙攘攘的忙了一个下午,
事后,程子强问方东,为什么不设置难民收容营呢,既好管理,也可以避免难民流落街头,而且还容易在难民里面搜罗壮丁人才,方东苦着脸说:“上校,你以为我不想啊,这些都是咱们的同乡啊,可是咱沒了地盘儿,穷啊,这首都地界,一动弹就是要数票子的了,”程子强听了顿时哑然,因为他也沒钱,幸亏去收容所办手续是凤大小姐出的头,如果自己去了,交不出伙食费也办不成这件事,
正烦恼呢,又到了吃晚饭的时间,这次凤大小姐居然亲自來请了,女人的脸变化起來可是要多快就有多快了,
看着程子强肩膀上的上校军衔,:“你不要老变來变去的好不好,不然我到底是该敬礼还是该受礼都搞不清了,你是不是想把我弄糊涂了,趁机找我的茬儿啊,”
程子强这时已经意识到自己惹上了一个不该惹的人,
由于已经连喝了两顿酒,晚上就只是家常便饭了,尽管如此,有了中午的酒局压底儿,大家相处的总算是不错,可才吃到一半的时候,又來了以为不速之客,
也许是太兴奋的缘故吧,來人连最起码的礼节也忘了,一进门对着程子强就激动地喊道:“王贺,真的是你,我就知道你不那么容易死的,”说着就给了程子强一个大大的拥抱,又用脸颊在程子强的脸颊上左右各碰了三次,同时嘴里还发出啧啧的声音,
“真恶心,”,她同时也认出了來人正是曾经卖给东四省军坦克的那个凯内尔姆,如今东四省军失去了地盘,沒了油水,画个凯内尔姆的关系也就骤然降了温 ,比当初升温的时候还要快,凤家原打算利用以前的交情,想凯内尔姆赊购一批装备的,可是凯内尔姆这家伙却直接了当地说:“我们的友谊是建立的生意的基础上的,沒有了生意,也就沒有了友谊,气的凤三当场差点枪毙了他,
“我的朋友……”凤大小姐从凯内尔姆的从表情上看,他对程子强的友谊也不知道是多少生意换來的,似乎非常的牢固,“我的朋友,”凯内尔姆说:“知道你來了,我连内政部长的酒会都沒参加就來找你了,快,和我走吧,”
程子强对于这次见面似乎沒有凯内尔姆那么激动,“和你走,去哪里,”
凯内尔姆笑道:“当然是去酒店了,这里的条件怎么能够住人呢,放心吧,有几个房间是我常年包下來的,不少时候是空着的,你住了算是帮了而我的大忙呢,”
“等等等等,”程子强说:“我不是一个人來的,”
“哦……”凯内尔姆看见了一旁的李燕春“原來是这位美丽的小姐,认识您真是我的荣幸,”说着凯内尔姆上前一步,风度翩翩的抓起李燕春的一只手,在手背上轻轻地吻了一下,
凤大小姐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学着凯内尔姆的腔调说:“认识您真是我的荣幸……这话我听着怎么这么耳熟啊,”
凯内尔姆这才和凤大小姐等人打招呼,他这人向來是不温不火,随时保持着贵族风度,除了少数人,谁也不知道他曾经是欧罗巴洲最臭名昭著也是最优秀的大诈骗犯,人称戏子,
和众人客套地打完招呼,也不顾别人的冷嘲热讽,他再次邀请程子强道:“王贺上校是哪里也不会去的,他是我们的客人,理应由我们招待,”其实虽说经过一天的接触,她和程子强的关系缓和了不少,但是还称不上是朋友,至于接待一说也只是一般的礼尚往來的客套,但是当着凯内尔姆这个认钱不认人的小人面前,却是凯内尔姆想办成的事就越要阻拦,
凯内尔姆见凤大小姐出手阻拦,不慌不忙地说:“呵呵,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