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睐娘,你有什么主意就说,咱们也不去求她舅舅了,咱们自己想办法,一定不能让你姐姐落到那样的家里,”想到郑夫人当初的傲慢,张氏憋得都要吐血,自己儿子是个娶不上媳妇的兔子,竟然拿来骗自己家娇滴滴的女儿,还一副施舍的嘴脸,“真不行就算是把你姐姐舍到庵里,也好过被那种人糟蹋了。”
听张氏语气坚决,叶睐娘心里一喜,“咱们只要等郑家出了乱子,既然那姓郑的和唱戏的情深意重,咱们就要看看他有多深情了,到时舅舅为了名声,也会亲自上门拒婚的。”
叶睐娘心里已经在分析郑傲两人的“爱情”了,若按李琎说的,他们能够在一起六年,郑乐为了傲邪云一直在拒婚,这可就是一份“真爱”了,真爱就好,现在对叶家来说,最怕就是他不爱了。
“伯母,这几日睐娘与哥哥还是要出去的,”叶睐娘眸子里闪着兴奋的光,她要见见这个傲邪云。
入夜的后的响云楼灯火通明,郑乐一脸郁色的坐在常包的雅间里,自从他告诉傲邪云家里又开始逼自己娶亲,并已经为自己相看了一位女子,而自己也打算应了家里的逼迫,随便与那姓叶的嫂子成亲后,任他每日守在这里,云哥就没肯再见他了,连他们住的小院也没有再回去。刻骨的相思折磨的郑乐坐卧不宁,他想再和傲邪云好好谈,自己娶那个姓叶的女子不过是应付家里的罗嗦,待成完亲,母亲就会任由自己的喜好,不再像现在这样派人跟着自己,更不会再来找他的麻烦,有了姓叶的当盾牌,他们反而可以过自己想过的快活日子。可是到了这里,就被告知傲邪云正在见客,郑乐只得到常包的雅间里坐着,想着戏一散就立马到后台与心爱的人儿说清楚,让他能够明白自己的一片真心与苦心。
“秀,是这间,”雅间外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郑乐眉头一皱,他平日最烦与女子打交道,而这戏楼平日也很少有女人来看戏。
“地方还真不错呢,布置的雅丽,也极干净,不愧是傲老板安排的,”一个甜腻的声音咯咯笑起来,虽然没有观众,但李子表演的十分到位,“还是我家秀面子大,傲老板刚才眼睛都直了呢~”
“梅香你混说什么呢,傲老板哪有,”这声音斯文沉静,显然是那位秀,“今日一见傲老板,果然是神仙一般的人物,”那沉静的声波里似有一片涟漪划过,满是羞涩。
“他是神仙一般的人物,难道我们秀就不是了么?”清脆的声音满是自豪,“梅香你说是不是?咱们秀与那傲老板最是般配。”
这都说的什么?郑乐有些听不下去,哪有这么无耻的女人,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谈论男人,他想过去斥责,但又不愿与这些庸脂俗粉有过多的言语接触,扬声叫了小二过来换茶。
“隔壁坐的是什么人?吵闹的戏都听不好?”郑乐一脸不满,“这地方是任谁都能来的么?”
那小二心下一乐,“回郑爷的话,隔壁的秀是傲老板特意吩咐安排在雅间的,还吩咐小的要招呼好了,说下了戏要找这位秀说话,”郑乐与傲老板的关系这响云楼里没有不知道的,小二看着郑乐瞬间铁青的脸,悄无声息的闪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