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这套车马还是留在你们家,过几天我会打发人来给你们送大白水萝卜,还是让小柱子传话,你们把萝卜体送来这里,在把水萝卜拉回去。另外,你们还是要小心行事,不出正月,不要让人知道了咱们福祥做生意的事情。除了小柱子和小顺子,我不会打发别人去找你们,你们要切记,切记!”
云芳认真的听完,郑重的回答道,“张管事拒放心,咱们既然都答应了你,肯定是要做到的,不仅是正月,就是二月咱们都不说出去,除了你们福祥,咱们也不会再给别家腌这种萝卜条了。”
“好,好,很好,”张大年满意的连连点头,笑着说道,“出了二月,今年的大白水萝卜就彻底的康心了,咱们明年再碰头商议了。”
“是,”张大年没有具体说明年的合作,云芳也就装作什么也没意识到一般,“我听张管事的。”
张管事带着伙计们走了,小柱子现在是福祥杂食分铺子的伙计,自然也跟着张管事一起走了。
大山赶着车再次从山坳里转出来的时候,车上也就只剩下了蓝家的人,车上的细瓷坛子不见了,只剩了一些普通的吃食。
这片山坳离着李子沟不算太远了,大山赶车走了小半个时辰,李子沟就远远的能看到了。
大山想着又能和永拴兄弟一起海天海地的聊天了,忍不住一阵高兴,手中的鞭子甩得更响了。
大山心头高兴,催着马车跑的飞快,却不料旁边的山石后边突然转出了一个人影了,要不是大山手疾的收拢缰绳及时,那车很可能就要伤人了。
大山气的眉梢一跳,还没看清那人的样貌呢,就劈头盖脸的大喝了起来,“你不想活了啊?这么悄无声息的就钻了出来,要不是遇上我手快,稍微慢了点,车就把轧地下了,你不想活了,也别给我们添晦气啊!”
“大山兄弟,你先别生气,是我!”
是个熟悉的声音!
李锦容!阴魂不散的李锦容!
大山看着眼前穿的人模狗样的李锦容,忍不住再次环顾了一下周围,气乐了,“真是不死心啊!年前你娘就是在这里拦了咱蓝家的马车,指着咱们的鼻子撒泼打滚的,咱看她是个女人,没好意思动手!没想到,这才刚过了年,你又在这里拦了咱们的马车,你,到底想干什么?我蓝大山奉陪到底!”
大山说着话,气呼呼的跳下了马车,把手里的马鞭子甩的震天响,看向李锦容的眼神里满是戒备和愤怒,恨不能下一鞭子就抽在他身上解气!
李锦容却好像没有看出大山的愤怒和威胁一样,他的眼神一闪,越过了大山,直直的落在了云芳的身上,翕动着嘴唇,有些艰难的说道,“你,你,我,我是特意来道歉的,我,……”
李锦容艰难的说着,声音越说越低,脸上似乎还飞起了一道可疑的红色。
大山并不买李锦容的仗,他的脑海里全都是那天李锦容他娘在这里拦着他们的马车,指着云芳的鼻子,说让她少打她儿子的主意的情形了,他把手里的马鞭子挽了一个花,鞭梢堪堪擦着李锦容的鼻尖掠过。
大山手上动着,嘴巴里也没闲着,“你小子少假惺惺的了,那天你自己装模作样的拿出一个灯笼来,却被你娘说成是咱们故意赖了你的;后来你又冒着坏水去我们家买什么萝卜条,咱们当时跟你说的很清楚了,是你死气白咧非要买我们的东西,我们好好的萝卜条到了你手里没腌好,那也是你自己的冒的坏水,你娘有把错算到了我们头上。”
“后来,咱们家用萝卜条换红花种子,你又要冒着坏水抢咱们家的生意,就这样了,你娘还是要把账算到咱们的头上;就连咱妹妹拜个干娘,在你们眼里都成了十恶不赦的罪了!现在,你来找我们干什么?为了让你娘再多骂我们一次嘛?你是不是不害我们就不开心啊,……”
大山越说越气愤,手里的鞭子甩的山响,虽然没有实质性的落在李锦容的身上,可却鞭鞭都围绕着他身边不足三尺的地方。
大山发|泄着他的愤怒,云芳却被李锦容嘴里那句‘特意’给惊到了。他们来李子沟给干娘拜年,是没有定例的。是等着张管事派小柱子来送信,她们借着出来给干娘拜年的借口把萝卜条带出来,是为了掩人耳目的。
可就是这样随机的事情,李锦容金竟然能这么‘特意’的等在这里,是哪里走漏了风声?一想到李家也是在县城里开铺子的,他能这么‘特意’,那别人呢?张管事特意叮嘱了保密,为此还给了五吊钱的‘保密费’,怎么她们这才第一次交易,就被李锦容给猜到了呢?
这事虽然不知道是哪里出了差错,可是李锦容却是活生生的站在了自己的面前,如果事情泄露,张管事难免会疑心到自己家这边,这事是解释不清的,虽然他们蓝家问心无愧,可和福祥老铺的良好关系却会因此被毁了。
云芳想到这里,她跳下车来,几步赶到了哥哥的身边,扯着他的袖子,低声说道,“哥哥,你先别着急,让我问他几句。”
“你,……”大山看到云芳过来,一时没有明白她的意思,气呼呼的一甩被云芳扯住的袖子,“你还过来干什么?难道还想让人家说出更不好听的话来吗?你快回车上去,这里有哥哥我呢!”
大山和云芳这一争执,大山甩鞭子的动作就停了下来,正在狼狈的躲着大山鞭子的李锦容终于缓过了一口气来。
看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