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师傅。”
外面守门的小童子答应了一声,‘踢踢踏踏’的去了,嘴里似乎还嘟嘟囔囔的说着‘豪门’、‘古怪’、‘死板’之类的话,让云芳的心里更加的打起了心来。
“老神医,你,你这是什么意思?那些人能不能被救呢?”云芳只得再次小心翼翼的询问道。
“唉,”老神医长长的叹息了一声,眼神里却没有多少的忧虑,反倒是看好戏的戏虐之色一闪而过,嘴里却是可怜巴巴的说道,“小丫头,你也看到了,我就是一个古怪的老头子,哪有本事救人啊。”
“不过,”李珍时摆手打断了急于询问的云芳,继续说道,“不过,老头子在宁县多少还有些薄名,这种事只有求助那些大老爷们了。”
李珍时说的可怜,可是云芳却清楚的知道他可不是仅仅有些‘薄名’而已,她之所以抱着很大的希望来找这个传言中脾气古怪的怪老头,就是寄希望于他的名声以及他在宁县城里的人脉的。现在,他主动提了出来,这反倒让云芳放心了不少。
只不过,那张被李珍时点着的黄纸,怎么看都让人觉得刻意,这这云芳觉得又有些不安,似乎是自己被人隐瞒了什么,有些事情明明在她眼皮子底下发生了,她却什么也没有意识到一样。
这种让人摸不着头脑的感觉,很糟糕!
还没等云芳理清心头的疑问呢,就听到‘咯吱’一声,紧闭的屋门被人从外面推开,小童子去而复返,身后还跟着一个不苟言笑的医童,看上去也就是二十出头的年纪,却是老气横秋的板着一张国字脸,正对的上方才小童子元修说的那些‘古怪’、‘死板’之类的形容词了。
云芳这边暗自打量着这个被叫做元宿的人,人家却目不斜视的从她身边径自越了过去,对着李珍时一本正经的躬身行礼,“师傅,您老人家找我?”
“嗯,”面对着这个弟子,李珍时的神色也正经了许多,他温和的问道,“快到了你出诊的时候了吧?”
“是,”元宿点了点头,“有几家行动不便的老人家,需要弟子亲自上门,师傅有什么叮嘱的么?”
“嗯,”说起专业问题,李珍时终于也严肃了起来,如数家珍的吩咐道,“庞家大婶先天的脾胃弱,用药要温和,……,苍家的老太太虽然年岁不少了,但是她平时饮食滋补不少,可酌情加重用量。另外,……”
说道这里,李珍时顿住了,久久不语,似乎在想着接下来的吩咐如何说,眼神还不经过的扫了扫一旁的云芳。
一本正经元宿竟然等的不耐烦了起来,有些急促的催促道,“师傅,要您没有别的吩咐,弟子这就复诊去了啊。”
“等一等,”李珍时拦住了性急的元宿,对着他招了招手,待他上前之后,他刻意放低了声音,在他耳边如此这般的吩咐了起来。
云芳只是模模糊糊的听李珍时说起了什么苍记,其他的就什么也听不到了,不过从李珍时贺元宿时不时投过来的眼神猜测,估摸着师徒两个是说云芳求助的事情呢。
云芳没有听清楚别的什么话,但是这个苍记却让她心头一动。她对于县城的情况所知不多,她那些有限的认知基本上都是从小柱子和张管事的嘴里听来的。不过,就是这有限的信息里敲有这么一家‘苍记’的,似乎就是他们家和福祥老铺因为他们蓝家的萝卜条掐起来了,最后还给他们送了那么多的蔫巴萝卜,现在都还在他们小院的大缸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