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娟和宋楚楚见邢家栋意外死亡,都吓得脸色发白。
宋楚楚呆了片刻,捂住脸哭了起来。
杜娟震惊之余,发现用白色羊毛围成的祭坛有两处断开了,心中奇怪,移眼看时,发现大块青砖地上脚印宛然。
再看邢家栋的两脚竟然脱了鞋子,光脚板上满是泥垢。原来邢家栋适才头上和身上被宋楚楚淋了桃汤,水汁顺着头发流下来打湿了双脚。因此才在地上留下了清晰的足迹。
杜娟心头疑窦暗生,从这些来回的足印判断,邢家栋显然曾经走到自已面前,然后又回到了祭坛中。因为邢家栋在黑暗中走动,故没有重复自已走过的路线,才在地上没有留下重叠的足印。
杜娟的表情顿时起了奇异的变化。她想到邢家栋适才在自已行法入定时悄悄走到自已面前,胸口不禁砰砰的跳!
她知道自已刚才在那种状态中对外界无知无觉,不禁狐疑地观察自已的衣服和裙子,见衣服的布纽扣和裙子上的系腰带没有被人解开,呆了一下,又疑心生暗鬼,悄悄以手轻触脸嘴,感觉香脂润泽均匀,似乎没有被人亲吻或抚摸过?
杜娟一时猜想不透邢家栋的诡谲行动,又拿眼看向适才宋楚楚坐的位置,却没有发现足印,看来邢家栋只是偷偷摸摸走到自已身边,而没有去骚扰宋楚楚。
杜娟惊悚之余,又暗自庆幸:“要是邢家栋那时对我动手动脚的话,我心神被打岔了说不定就走火入魔了!……”
想到邢家栋刚才神不知鬼不觉走到自已面前,杜娟不寒而栗,好半天才回过神来,见宋楚楚只顾哭泣,因道:“楚楚,现在不是哭泣的时候,快想想办法啊!”
宋楚楚呜咽道:“人都死了!现在还有什么好办法?”
杜娟惘然道:“他怎么会死了?我们的招魂巫术没有出什么差错啊?”
宋楚楚抽了一下鼻子,说道:“可是他死了也不关我们的事吧。”
杜娟不安道:“楚楚,我是怕邢家人会找我们二人算帐的啊!”
宋楚楚抹了泪水,懵然道:“这有什么好闹的呢?”
杜娟焦躁道:“邢家栋没有作法前还是好好的一个大活人,现在不明不白死亡了!你说我们二人怎么向邢家人交代啊?”
宋楚楚呼了一口气,不以为然地说道:“可是行巫术时本来就保不准会发生这种事情呀,——哪个巫师能保证一定可以治好病人呢,病人在我们巫师行法后死去的也是常有之事吧,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呀。”
杜娟顿足道:“楚楚!你别忘了,——邢家栋只是失忆,并非身体有什么绝症啊!”
宋楚楚寻思了一下,方才害怕起来。反问道:“杜娟,事已至此,你说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才好呢?”
杜娟颜色稍缓,伸手指着地上的足印,说道:“楚楚,你注意到这些足印了么——”
宋楚楚蹲在邢家栋身边,惊讶地看着这些足印,也觉得事情有些蹊跷!她情绪复杂地看着地上的邢家栋,半晌不语。
杜娟若有所指的道:“他之所以会猝死,我认为是他自已的不好……”
宋楚楚瞳孔收缩了一下,她因为适才在黑暗中被邢家栋猥亵过,由此推想邢家栋一定趁二人行巫术入定后,悄悄走出了祭坛去对杜娟也实施了猥亵
宋楚楚霍然抬起头来,狐疑地盯住杜娟的眼睛,似笑非笑的道:“你们两人先前是在做什么事情么?”
杜娟明白她在暗示什么,脸上发烫,微愠道:“放屁!我适才一直在做法,你又不是不清楚!”
宋楚楚脸上阵红阵白,慢慢站起身来,瞄了杜娟一眼,抱着双手说道:“我不过随便问问,你何必这么生气”
杜娟抢白道:“我真的不明白发生了什么意外事情?他原本好端端的,没有理由突然死亡了啊!”
宋楚楚见杜娟神情似乎没有作伪,语气怪怪的说道:“我只是从这些足印推想而已,是不是这人趁你入定之时对你动手动脚,而你却没有察觉呢?”
杜娟怫然变色,喝道:“住嘴!”
宋楚楚见她立眉生气的样子,也不好再说下去。
杜娟担心宋楚楚出去后会乱嚼舌根,自已的身子纵然清白,但自已的名誉也会因这个**而受污!
杜娟气呼呼的道:“这种人死了活该!我们在这里多讨论无益,这就走吧。”
宋楚楚见杜娟情绪变得有些激动,稳了稳神,和颜道:“杜娟,你不要生气,我们还是商量一下,看这事如何向邢家人解释吧。”
杜娟稍稍息怒,说道:“楚楚,你我都是巫师,你说说看——我们刚才的招魂巫术有什么不妥么?”
宋楚楚仔细回忆了一下,轻摇臻首,缓缓道:“我想我们的招魂巫术几乎完美无缺了,没有什么不妥之处吧。”
杜娟呼了一口气,又道:“依我看,他没有听我们的话,私自离开了祭坛,所以才会发生这种意外事情”
宋楚楚想了一下,点了点头,又纳闷的道:“邢家栋不是从前修习过法术的人么?怎么会擅自走出祭坛呢?他难道不懂得这样做会害人害已么!”
杜娟若有所思,说道:“你以为他是一个正常人么?——我一看到他浑浑噩噩的样子,同从前相比,简直是判若两人,所以发生这种事情,想想也并不奇怪。”
宋楚楚略感兴趣的问:“他从前是什么样子?”
杜娟目光闪动道:“我也说不上来,反正是很精明能干的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