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玄幻奇幻>女巫的真爱>六十一 奇蛊奇解(2)

张匀自已等人可能是在中饭时误吃了不干净的东西,因而都出现身体的这些不适症状,问老板娘是否听说过这一带有什么偏方能治这种症状。

老板娘先是同他东拉西扯一些家常话,在张匀起身临走前,方才说道:“我想起来了,从前听一位客人摆龙门阵时,说自已也出现过你们这种情况的,我记得他说是服用妇人粪汁和尿才好了的。”

张匀气得想揪住老板娘头发狠狠抽她嘴巴,但想想还是忍住了——看众人疲惫不堪的状态已不适宜连夜赶路逃跑,要是打人后惹来军士报复的话,说不定还会有牢狱之灾和皮肉之苦的。心忖还是等明天大伙离开这大镇前看情况再采取行动不迟。

张匀回到客房,对众人说明了情况,众人都不知如何是好。

张湛咏想了一下,只得求教一旁坐着的杜娟:“大巫师,你看我们究竟是中了什么蛊?麻烦你想一想有什么好办法没有?”

杜娟装模作样在灯下仔细检查了张湛咏的脸色和手臂,又伸手检查了翁眉和饶珊二人的眼睛和小腿肚,并伸手到二女的腹部按揉了几下,低眸沉吟片刻,才红了脸说道:“据我看来,你们中的蛊应该是疳蛊,听说这种蛊本是流传于福建和两广一带,中了疳蛊的人,症状如同得了疳病、黄疳病,肤色腊黄,脸部和四肢浮肿,腹部胀痛难捱……想吐泻却吐泻不出来……”

翁眉忙问:“大巫师既然能查出我们是中了疳蛊,有没有别的好办法解这蛊毒呢?”

杜娟不无卖弄道:“蛊术是利用鬼魅的毒虫攻击他人的一种巫术,世间所有的蛊毒,都有其相生相克的破解之法。正所谓‘是药必有毒,是毒必有解’,然而像这种疳蛊,乃是用小蛇、蜈蚣、蚂蚁、蚯蚓等毒虫,与蛊婆的头发一起研磨成米分末,放置在睡房的木箱中,箱中又放入五瘟神,长期供奉后成为一种成份复杂的毒药,既算是百虫蛊,又算是一种巫蛊。

“疳蛊可以放在饭菜中给人食用,也可以放在路上,路人经过时毒米分沾上人身也会中蛊,要想解这种疳蛊,如只靠几味草药是不能治好的,目前最行之有效的方法就是采取先前你们所知道的方法……”

众人听了好生失望,杜娟瞥了张湛咏一眼,安慰道:“不过我看这位老板娘的造蛊害人的蛊术只能算是低级层次的,所以情况也并没有你们想像的糟糕,只须……”

班蓉见杜娟有些吞吞吐吐的,急忙问道:“只须怎样?”

杜娟拢了一下耳边秀发,涨红了脸低声细语说:“只须采取第三个大夫说的那样就行了……”

饶珊一时没反应过来,愕然道:“第三个大夫是如何说的?”

杜娟羞而不答,路祥替杜娟回答道:“大巫师的意思是只须饮用妇人的轮回酒……”

杜娟垂眸道:“也非一定要妇人的……孝子的效果也较好……成年男子的也行的,只是效果较慢……”

路祥的师弟苏飞自作聪明,望着路祥苦笑道:“事已至此,只好我们互相服用轮回酒了……”

杜娟红着脸说道:“你们都已经中了蛊,自然都不行的,所以最好用孝子的……”

男弟子庞彬面现为难之色道:“这里人生地不熟的,教我们如何向孝子讨要还元汤啊……”

众人面面相觑,张湛咏沉着脸忽然说道:“如果不用这法后果会怎样?”以他的身份,如果当着众属下饮用了人尿成何体统?日后就是成了正一教的教主,还不是让人偷偷耻笑?

张湛咏心中不免对杜娟有些生气,暗忖:“你在吃饭时其实已经看出来了,却偏偏不肯明说出来,让我等蒙受这种羞辱!”

杜娟抬眸与张湛咏对视一眼,心知其意,说道:“如果不用这个方法也行,我可以明日沿途采取一些治蛊虫的草药,再施展巫术,但这些草药不易采集,恐怕你们还要忍受三、四日的折磨,才能痊愈的。”

众人听了这话,都松了一口气。张匀感激道:“多谢大巫师再次救我等一命!”

杜娟淡然一笑,她多年位居巫蛊门高层,与人勾心斗角,深知凭张匀的身份,如果在张天师面前说上一些好话,效果或许还比张天师的儿子张湛咏更好一些。

女人天生就利用男人对自已的好感替自已办事的,遂望着张匀微笑道:“这疳蛊还不至于让人送命的,所以寻常医家都知道以此法解疳蛊。”

路祥见张湛咏对杜娟面色不善,忙解围道:“既然大巫师能治愈我们,那真是不幸中的大幸了!可恶的老板娘,只为了一点芝麻小事就害苦了我们三十余人,真是岂有此理!”

杜娟目光闪动道:“你们有所不知,蛊婆每年须放蛊害人一次,否则蛊便会反噬自身,这种痛苦煎熬实非平常人能想像的f婆为了自保,有时连亲戚也要下蛊相害的。所以当一个蛊婆发现别的蛊婆对人下蛊,一般是不会点破的。这也是畜蛊之家的一条不成文的规矩。”

顿了一下,续道:“我想老板娘应该不是为了这点小事下蛊害人,真正高明的蛊婆,在食物中下蛊,既使一桌有许多人吃饭,蛊婆的蛊也只会让得罪她的人受害,而不会殃及池鱼的。”

杜娟说这些话其实是在隐隐替自已辩护,如果此蛊是要人命的话,她独善其身就有些对不住这些待自已不薄的正一道“朋友”了。正因为她看出这蛊危害不大,才没有及时阻止,不过是借机捉弄他们一回寻开心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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