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么推论的话又觉得破绽百出,怎么想都不得劲儿。
眼见身子底下那小子刚刚还好好的,因为自己的一句话,鼻尖立马挂满了薄薄的一层汗珠,眼珠子也扒拉起来了。
古年也怕自己表现过头了,他手下力道一重,成功打散了韩莫的思维。
“疼啊!”韩莫疼得呲牙咧嘴,横眉冷视古年。刚想爆粗口又想起复仇大计,只能乖乖的把脏话吞进了肚子里。
“那你说吧,是谁把你弄成这个样子的?”
“我说出来你相信么?”韩莫重新找回状态,装作委屈的瘪了瘪嘴。
“说!”古年声音一高,配合演的很到位。
“就是那谁呗……”韩莫摆出要说不说,说出来怕被骂的高难度表情。
“哪个谁?”古年也更上一层楼,声音里带了些狠戾。
“你未婚妻!”韩莫仿佛说出了深藏于心底多年的秘密一样深深叹气,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
古年眉头一皱,诧异的问:“真是他?怎么会?”
困惑、疑虑、生气,多种表情糅合在一起,那表情的真实程度堪比影帝。
“就说吧,说了你也不信,可我伤口真真切切在这儿呢!我哪儿能骗你是吧?”韩莫表情同样精彩,最后还无奈的叹了声气。
“那你想我怎么做?”古年忽然把身子伏低,凑在他耳边问。
韩莫一见时机到了,赶紧摆手做无辜状,“我没想你怎么做,更何况我俩连普通朋友都算不上是不是?他说我身份下贱,根本不配和你做朋友……我只是觉得吧这件事必须支会你一声,到时候如果我哪一天死了的话也不能做个冤死鬼是吧。”
古年眯了眯眼,其实很快读懂了他的话外音:
第一:这小子想确认两人的关系好去跟立威耀武扬威;第二,立威对他不利。
但他偏偏不想顺着他的话根儿讲,而是淡淡道:“如果你死了,我会帮你报仇的。”
韩莫气得肺疼,报仇是几个意思啊大哥!我死了你报仇还有什么意思啊!
没听到想要的结果,韩莫有些不甘心,抓住他衣角继续问:“那我俩算朋友吗?”
“你觉得呢?”古年满意的欣赏着对方健硕的背部涂满了自己亲手抹的药膏,眼睛眯了起来。
“那就是朋友了!”韩莫一咬牙,厚着脸皮道。
心说不管怎么样,两人最起码比之前的关系近了一步,等下一步就从朋友变成“情人”,成功让立威炮灰掉!
“行了,你休息吧,我要回去了。”古年把药膏丢掉垃圾桶里,“我等会儿让人来送药。”
“哎等会儿!”韩莫眼疾手快的用手指勾住了他的衣摆,清了清嗓子,“你后天有空么?”
“什么事?”
“我想请你去动物园看长颈鹿。”
“……”
***
立威回到宿舍心里依旧有些不安,他并不是怕韩莫能对他怎样,而是在担心他在古年心目中的位置。那小子既然能那么猖狂,背后肯定有人在撑腰!
他好不容易才跟古年确定了未婚关系,怎么能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别人把古年抢走?
正想着这件事,手机忽然拨进来一个号码。这是他牢记于心的数字组合,日日夜夜希望有朝一日这个人能主动打给自己,哪怕就一次也让自己激动一夜。
可今天,面对这个电话,他却突然觉得一阵寒意随着呼声穿进耳里,撇进心脏,让他打了个冷颤。
“古年?”他声音佯装镇定,实际上拿住手机的手已经在颤抖。
“以后蠢事少做。”古年开口直奔主题,声音冷得能掉渣。
“什么事啊……”立威装傻:“古年,我觉得今天太晚了,有什么事情明天说吧!”
“如果再做这种事,你知道下场。”古年说完掐掉电话,锐利的眸子如若舔血的刀刃。
立威的电话随之落地,瘦弱的身躯簌簌颤抖,如同秋天的落叶。
他觉得古年即使知道那件事是自己做的,可是碍于情面也一定不会说出来,因为他觉得古年还是能分得出来孰轻孰重的,没有必要为了一个无名小卒而坏了他们之间已经缔结的婚约。可是他没想到会得来这样的结果……古年可以为那个人说出这样的话来。
恐惧中,恨意悄然扎根……
***
坎拉看着低头为自己洗衣服的张文坡,得意的剔牙。
“你让我通知的我都通知到了,该说的我都说了,不该说的我一个字没说,这下你是不是该做你答应我的事了?”
“这不正做着吗!”张文坡气得脸色发红。
坎拉恶意的摇头,“等会儿你还要给我洗内裤!”
“等会儿是等会儿的事。”
“可我内裤等不及了,痒。”
张文坡“啪”的一把将充满洗衣液泡沫的手甩到他脸上,“那就扒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