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即将“被**”的厉鸿还在双菱轩里咬牙绣孝珍太后的“佛”字。可恶,早知道寿宴他就不该绣那个该死的玩意儿
今日他本不想绣的,奈何双菱轩来了两个妃嫔香嫔和余才人,来观摩学习。他也不得不周旋一二,装模作作样。二女看着他的动作,略有些惊奇。
“哎哟颂姐姐,你指尖儿又冒血点子了”余秀玲道。
“……无碍。”
“这都冒了好几颗了,颂儿也是太辛苦。”香嫔忙拉过厉鸿澈的手,仔细翻看,直道可怜。
余秀玲接过话。“香姐姐说错了,颂姐姐这是有福。谁不知道,后宫里太后除了淑贵妃,其它妃嫔都不太热络了,这回倒是疼上颂姐姐了。”
是疼,他手指尖儿被扎了多少针眼儿能不疼嘛厉鸿澈暗暗腹诽。这一颗绣花针,倒是比舞刀弄剑还折腾人
香嫔姓尉迟,名香言,是尉迟老将军的女儿,两年前送进来得**了一段日子,但后来犯错被太后让淑贵妃下令掌嘴,怎知道掌了几下嘴竟就毁了容。唇周围的红肿消退后,竟然多了圈伤疤。是以,香嫔都蒙着半面绣有三朵绿萼梅的薄纱。半年前,她又染了恶疾,极具传染性,太后将她安排在延禧宫中,不许擅自出来,这回,香嫔是偷偷出来来双菱轩的。一直未有人报她裁,不想竟然已经好了。
尉迟将军在舜熙帝在世时便有谋逆之心,孝珍太后是吃过他苦头的,是以防他比防盛丙寅还防得紧梁荷颂是尉迟将军推举进宫的,所以孝珍太后一开始便想铲除她而下虽然示好,却也不能完全就说她喜欢梁荷颂了,指不定是为了母子关系不至于生嫌隙也未可知。
厉鸿澈听她们二人言语态度,应当是梁荷颂的姐妹。想他从前一心朝堂之事,后宫女人琐事从来不屑多过问,未想到竟有一日会整日处于琐事之中,焦头烂额冷看了眼针线,实在不能忍,丢在一旁。
“颂儿妹妹,听闻前些日子你吃了不少苦头,姐姐重病被禁足在延禧宫,也未能来看你帮助你,实在心里有愧。”香嫔虽然是将门之女,却语态嫣然,很有温婉气质。
余才人一拍香嫔的手背:“香姐姐,你可别这么说。你深陷泥潭,自己都命悬一线,又如何顾得了颂姐姐呢。倒是我没用,眼睁睁看着颂姐姐吃苦受诬陷,也有心无力。”
香嫔淡笑握住“梁荷颂”的双手。“不过现在好了,颂儿妹妹这颗明珠总算不必再蒙尘了,往后有皇上恩**,就再也不必忌惮盛妃了。瞧,连太后都让颂儿来绣礼佛的东西,可见太后娘娘是真心接纳了你。”香嫔瞧了眼一旁盛放有布料针线金剪子的篮子。
余才人也跟着嗯声,笑。
这时,听雨进来:“才人,康公公来了。”
她话音还未落,康安年便冲了进来,将香嫔和余才人都吓了一跳。二人不禁皱眉反感太监不经允许就冲进妃嫔的住处,是极不好的厉鸿澈眯眼瞧了康安年一眼。康安年按捺妆色,跪地给二女请了安。
看了眼康安年的满头大汗,厉鸿澈开口:“康公公这般着急,可是皇上有急事召见?”
一抹额头急出的冷汗,康安年忙点头。“正是。皇上想即刻召见才人,才人快随老奴一道去吧。皇上有要事,怕是一刻也耽误不得。”
一刻也耽误不得厉鸿澈立刻会意,对儿女道:“你们先回吧,改日我再来找你们相谈。”
说完,厉鸿澈便跟着康安年疾走出双菱轩。
瞧着厉鸿澈离去的方向,余才人笑僵硬在两颊,自言自语似的道:“姐姐自得了**,性子似乎也变了不少呢,越发目下无尘了。”
像她这样不得**的妃嫔,放在后宫里,只怕连灰尘都不如。
“颂儿是长得清丽秀绝,一早我便料到她定然能得圣**。”香嫔从门外收回视线,才见余秀玲脸上那丝落寞自怜:“你莫要多心,颂儿向来性子直些,但心地是极好的。后宫里姐妹最是难得,要当珍惜。你亦莫失落了。”香嫔整理了整理余秀玲的鬓发,“瞧,这么个活脱脱的美人儿,皇上见了,定然欢喜。日后,你定然也会得**,莫着急。”
“多谢香姐姐,秀玲记得了。当初进宫幸得有香姐姐荫蔽,才得以熬过这七八月,秀玲日后定然知恩图报。”余秀玲低眉道,温言细语。
“瞧你说的,都是姐妹,什么报不报的,帮你,是姐姐欢喜,不图报。”
余秀玲抬起一双水灵灵的眸子,很是感动。
“姐姐花容月貌,真是可惜了。淑贵妃,当初也是过分了些,竟然毁了姐姐的脸。”
香嫔眸子一暗。“她手不随她心,怪不得她。盛妃,才是罪魁祸首”说到后头,香嫔温婉的眼眸忍不住翻滚起一丝恨意恨完,又觉有些无力。
揽月居。
“皇上,你说我美不美啊……”
“……美。”
“皇上,你说我身材好不好啊……”
“……好,不过……比朕差一点儿。”
梁荷颂迷迷糊糊,只觉浑身发热,脑袋发晕,眼前的步布梨朵一层层剥了自己的衣裳,就只剩下个贴身穿的小衣,然后靠近过来
一见那对木瓜般丰硕的大胸在眼前跳动,梁荷颂霎时间清醒不少
“你你你要干什么”
步布梨朵媚眼如丝,扭着身子靠过来,十指碰上她肩膀。
“皇上果然不愧是皇上,中了药还能清醒。臣妾真是好生仰慕您的风姿……臣妾左等右等不见皇上临幸,也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