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薛昭明显不想让她过多干涉,她自知多说无益,最终还是默默的闭上了嘴,犹豫了一下之后,又对他说:“过些天……是我的生日,我爸想给我办个paty,你会来吗?”
薛昭看着她眼中的期待,最终还是道:“我看情况吧,如果那天没事的话,我尽量抽空去。”
“真的吗?”姜宴显得很惊喜。原本她以为薛昭会很难被打动,没想到他这么轻易的就答应了。
“嗯,真的。”
“那太好了,那我就等你来了!”姜宴笑容明媚的摆手离开,走了两步又想到了什么,转头跑回他面前,垂着眼有些羞涩的说:“那天……会跳舞的,到时候你一定要跟我跳。”
“可……”薛昭刚要说话,她却已经一溜烟的跑了,只留他无奈叹气。
可他真的不会跳舞啊。
*
这一夜梁雨潇失眠了。
她一闭上眼,脑子里就满满都是薛昭和姜宴拥吻的情景,就好像是卡碟了一样,永远跳不出那个画面,越想就越让人窒息。
大概连薛昭自己都想不到,他是以怎样温柔而又专注的深情吻着姜宴,而那样的专情,曾经是只属于她梁雨潇的!
身旁的女儿正呼吸均匀的熟睡着,她越想越心烦,忍不住掀开被子披了件外套走向窗边。
夜晚的景色令人迷醉却也非常凄凉,一如现在落魄的她一样,无论她曾经在白日里过得多么风光,到了夜里也只剩孤独的一个人。
梁雨潇忍不住轻叹一声,身后却在这时传来了瓮声瓮气的娃娃音,“妈妈,你怎么不睡呀?”
她转过身,言言坐在床上揉着眼睛,她急忙跑过去用被子裹住女儿,柔声问道:“怎么醒了?是不是想嘘嘘了?”
言言摇头,抬起软软的小手抚上她的脸颊,困惑道:“妈妈,你怎么哭了啊?”
梁雨潇这才意识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早已泪流满面,她急忙擦掉眼泪,笑着说:“没事,妈妈就是有点难受。”
“哦,你是不是想薛爸爸了啊?”
梁雨潇一怔,却答非所问的对女儿说:“言言喜欢今天那个姐姐吗?”
“是薛爸爸的女朋友吗?”言言摇头,眼中有了抗拒之色,“我不喜欢她,她抢了我的薛爸爸。”
梁雨潇眼中终于有了满意之色,低头吻了吻女儿的额头,笑着说:“我的言言真是太乖了,时间不早了,我们睡吧。”
*
姜宴再见到言言,是几天后她带外婆来复查的时候。
外婆又要在医院住院几天,她安顿好了之后便准备回公司,下到心外科的时候恰好遇上了言言的保姆带她出来晒太阳。
秉着稚子无辜的原则,她迟疑了一下之后还是走了上去。保姆见她是熟人,便将孩子托付给她几分钟去上卫生间了。
言言正坐在轮椅上,姜宴走到她面前半蹲下,微笑着道:“言言,你好啊,还记得我吗?”
小姑娘看着她,眼睛滴溜溜的转了一圈,最后摇了摇头。
姜宴忍不住笑了,提醒她道:“我是薛医生的……女朋友。”
“你不是!”言言忽然出声反驳她,有些生气的瞪着她说:“薛爸爸是我妈妈的,你不是他女朋友!你和我妈妈抢薛爸爸,你是个坏女人!坏女人都该死!”
“言言!谁教给你这么说话的?”姜宴惊愕的瞪大双眼,眼中写满了难以置信。
这么小的孩子,怎么能说出这么恶毒的话?梁雨潇平日里到底是怎么教育孩子的?
孩子大概也意识到自己说了不太好的话,怯怯的低下头绞着自己的手指不说话了。
姜宴长长的叹了口气,语重心长的耐心道:“言言,你听我说,对别人不能说这种不礼貌的话。还有,薛医生不是你爸爸,你这样会给他带来很多不必要的麻烦,知道吗?”
言言不说话,只是噘着嘴不服气的瞪着她。姜宴也意识到这是个倔强的孩子,摇了摇头无奈的准备起身。
然而她弯腰的一瞬间,脖颈上的项链恰好滑了出来,小孩子看到那个小巧的心型坠子,立刻来了兴趣。
“姐姐,你的项链好漂亮,可不可以给我看看啊?”
姜宴愣了一下,只当是小孩子好奇心重,也没有多想,摘下项链便放在了她的手心里。
言言开心的接过项链,一会放在太阳光下闪来闪去,一会儿又缠绕在手腕上当手链,最后又央求姜宴给她戴上,好像拿到了什么稀世珍宝一样不停的把玩。
那项链本来就已经很陈旧了,姜宴怕小孩子一不小心扯断了,看她玩了一会,便想跟她要回来,然而言言却不愿意了。
孩子握着坠子,仰头问她,“姐姐,这个能送我吗?”
姜宴心里一紧,急忙摇头,“这个对我很重要,我可以买别的东西给你,但这个项链不能送你。”
言言失落的撅起嘴,小声道:“可我就喜欢这个。”
姜宴没跟小孩子接触过,只好放缓声音跟她商量,“言言乖,你把项链给我,我送你芭比娃娃好不好?”
言言很认真的犹豫了一下,就在姜宴以为她要归还项链而松了口气的时候,小孩子却说出了一句让她大惊失色的话。
“我可以把项链还你,但你要跟我薛爸爸分手,把薛爸爸还给我妈妈。”
姜宴猛地一愣,瞪大眼睛语无伦次的说:“你……你说什么?”
她以为这只是孩子在开玩笑,却没想到言言有一本正经的重复道:“我把项链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