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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时友未当场反驳薛渐离的话,她当然知道,她是出来找她的。“我们……走走?”
“可以,不冷吗?多穿点。”
两人并排走在一起,说起去年中事,“今年可有写祈愿帖?我记得你将皇上的小愿望偷回来念了。”
“呵呵,难为你还记得我的丑事。”
“怎么会?我觉得很可爱。要不要故地重游,我今年有写,你呢?”
“没有呢,不知道写什么好。”
“那陪我去,如何?”
薛渐离没有反对。两人一起去了梅花林,找去岁最高的那棵梅花树,上面已挂了祈愿帖,余时友笑道:“皇上已先我们一步到来,我们摘下来偷偷的看?”薛渐离不肯,也觉得去年的自己有些小任性,余时友坚持,“今年我想要这么做,你帮我摘。”
薛渐离够下来,送给她。“皇兄要是知道了,会生气的。”
余时友狡黠的说道:“那我们就不要让她知道。”让薛渐离给她挂上,又打开薛意浓的念了起来,省略过一般的祈福语不提,其中有薛意浓对她的话,余时友念道:“愿渐离开开心心,朕实在不想再看她那张要死不活的脸……”
薛渐离听后,没有喜悲,眼眶湿润。不管什么时候,总有人是关心着她的,她的那些无法言明的感情,似乎也得到了极小的安慰。
不远处,有声音传过来。
余时友吹灭了灯笼,将薛渐离拉向了一边。两人如去年一样,躲在梅花树后,听那些声音传的近了,才发现是薛意浓和徐疏桐。两人看完了祈愿帖,准备回去了,路过此处。
远远见一个红灯笼,身后两个黑影。
两人正着谈余时友和薛渐离的事,不知两个事主也在,丝毫不避讳。“朕吃饺子时发现渐离偷偷瞄皇后十余下,尽管隐晦,朕敢打包票,朕家渐离对皇后有意思。”
“皇上您小点声。”
“这里不会有人听见的,放心。要是皇后也喜欢渐离,那就好了,大家相亲相爱。”
徐疏桐噗嗤一下乐了,这样天真善良的话,一个皇上是怎么说出来的。“别说皇后是您的妻子,就算不是,您这混搭的是哪家的亲事。且现在她们各自有所归属,您该高兴,终于有人选择了普普通通的生活,而不是辛苦的活着。不是所有人会选择辛苦的道路,对于人类,趋利避害乃是人之常情,您一副‘天下大同’,那可了不得,太离经叛道了,以后不许再说了,再说连我们都要暴露了。”
“有什么好暴露的,朕不觉得羞耻。”
“但也没什么光荣,而且我看她们就是好朋友,您这样搭配就是乱点鸳鸯谱,皇后知道得多怨念,好事没想着人家,竟替人家想坏事呢。”
薛意浓‘嘿嘿’的笑。
薛渐离听的寒毛都要竖起来,她家皇兄什么都知道,而且还给她‘搭配’,天啊!她对小凤的感情,除了她自己以为藏的很好外,难道天下皆知了?
那么小凤也知道了吗?
余时友就在她身边,薛渐离心里‘呜呼哀哉’,就算余时友以前不知道,现在全部听见了。她的心跳得隆隆的,想找个地洞赶紧钻下去。
这个皇兄还让不让她活了!
不过这样机密事,她奇怪薛意浓是怎么看出来的,而且自己喜欢的可是他的皇后,她家皇兄的大肚似乎超标的过分。
且这样的事,有薛意浓说来,不是很奇怪吗?这些话现在又落在余时友耳内,她又会如何想自己?
薛渐离是想解释而不能,心里都快憋出内伤来了。
这时,薛意浓说道:“我们出来也很久了,该回去了,二傻、公举看不见我们该到处找了。还有疏影,她那里我们还是要去看看,大过年的让她一个人,朕于心不忍。”
徐疏桐提醒她,“不记得是谁要拆开我们了?”
“呵呵,朕不和小姨子一般见识。况且我们情比金坚,又哪里是什么人可以拆开的!走吧,去看看她,看她吃的好不好?跟她说会话,再去养息宫守岁。”
两人刚要迈步,天上零星的飘下点点滴滴的雪花来。两人抬起头看着,道:“下雪了呢?”
“是啊。”
“预祝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
两人出了梅花林,留薛渐离、余时友在。薛渐离耐了这样长时间,深呼吸了几口气,解释道:“小凤,刚才……皇兄他们开玩笑,你不要乱想。”
“我什么都没有想。”
薛渐离淡淡的‘哦’了一声,心底里还是难掩失落。明明这样是最好的不是么,失落什么?
“好了,祈愿帖也挂完了。天也下雪了,我们也回吧!”
“好。”
两人亦出了梅花林,路上一直沉默着。
却说薛意浓和徐疏桐偷偷回锦绣宫去看徐疏影,哪知道屋里根本无人,横梁上空空的,问了暗卫也说不知道,没见过。
“怪了,去哪里了呢?”
“别找了,她会照顾好自己的,我们还是去养息宫。”
薛意浓道:“好。”
太医院。前院篝火烧的正旺,林红莲手里拽着铁叉烤肉吃,她旁边站着个全身黑乌乌的人,面纱飘动,手里握着宝剑,正是薛意浓遍寻不着的徐疏影,要说徐疏影为什么会在太医院,这就说来话长了。
姐姐、姐夫不在,锦绣宫的正屋里只剩下她一个,难免寂寥,别人都是好吃好喝,就她一人饿着肚子,乖乖隆地洞,她才不干咧,趁着别人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