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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疏桐回来之后,有些闷闷不乐。薛意浓踱着步子过来,问道:“怎么了?不开心。”
“没有,只是觉得有些人,你认识了他不止是一场错误,更是浪费时间,您就关着他吧,直到地老天荒。”
她于他,再无一句修饰语。
一切,都画上了休止符。人生,又将有另一段别样的明媚,尽管这过程中,有开心,也会有点小忧伤。
在那之后,薛意浓对薛轻裘留下来的人,一一的进行了修整,该遣散的遣散,该原谅的原谅。
转眼,到了秋天。
这一日,薛意浓走进了知秋苑,远远就听见里面有欢声笑语传出来。听的出来,大家都在忙着和肖公举逗乐。
小姑娘当然乐了,人家会叫人,会走路,笑起来腻腻的,会撒娇,会害羞。正是活泼好动,一刻不得闲的时候。
薛意浓一进来,她就忙着奔向她。抓住了薛意浓的下摆,一掀躲了进去,又冒出头来冲众人咯咯的笑。
众人起身与薛意浓相见。
薛意浓笑道:“怎么今日有空都到这里。”
李彤抢着道:“还不是听说公举最近会叫人了,我赶着过来,让她叫我小姨呢!”
薛意浓低着头,看了看拿自己的衣服下摆玩耍的肖公举,会走路了,也就一分钟都待不住,她看她,她也抬起脑袋来看她。
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正充满好奇的望着她,薛意浓低下身子,将她一把举起来,高高的举过头顶。
肖公举被抱住咯吱窝,哈哈的笑个不停。
“呵呵,你这么淘气,像谁呀?”
肖芳让她叫人,“公举,快叫父皇。”
肖公举含糊的叫道:“虎皇。”
“真乖。”薛意浓坐下来,把肖公举抱在腿上,刮她的鼻子,赞她淘气,捏住她的小手。其他人也不断的鼓励肖公举说话,又有要叫‘阿姨’的,又有要叫‘干娘’的。
肖公举一张小嘴忙着,脑袋转来转去,最后脸躲在薛意浓的怀里不说话了。不理这些人了,要求特别多。
肖芳一直坐在角落里,含情脉脉的望着薛意浓。薛意浓知意,只好岔开话题问她,“怎么没有见到林太医,她以前常在四处逛荡……”
肖芳回道:“林太医很久没有过来,臣妾想她有很多的事情要做,忙不过来。”不过她自己却不这么认为,林红莲自从那次之后就再也没有来过,想来是跟自己有隔阂了,这些事却不便对人讲。
而余时友却突然说:“不会啊,她有时间到常去本宫那里走走,而且还找到了真命天子,说是不久之后就要谈婚论嫁了。”
李彤很是八卦,问道:“她喜欢上谁了?”肖芳也很有兴趣知道。
“听她说好像是新晋来的一位小太医,他们也算是同行,门当户对。”余时友这样说着,她自己是了解林红莲的事,想着:‘大概是她对人世间的爱情太过失望,才走回了寻常路,可喜的是现在过的也不错,只希望渐离也能慢慢回归。’
肖芳道:“那也太快了。”
“缘分来了,自然是越快越好。”
薛意浓听着,默不作声,心里很替林红莲难过。要经历多少的绝望,才会回一个头。她对余时友道:“要是她成亲了,你替朕送份大礼给她。”
余时友回道:“臣妾明白。”
后来大家又问起了薛渐离,“渐离公主的婚事如何了?”
薛意浓道:“婚期定在这个月,到时候记得备了礼物去吃喜酒。”大家都道‘自然’。薛意浓聊了会儿,起身要走,肖公举拉着她的下摆,笃笃的要跟过去。“好了公举,不能再撒娇了,父皇有事,等有空了再来找你玩,朕保重说话算数,我们拉钩吧。”薛意浓蹲下来,跟她勾小拇指,“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谁变谁就是小狗。”
肖芳过来抱肖公举,一直目送薛意浓离开,才抱着孩子,继续跟在座的聊天。
且说薛意浓回到锦绣宫之后,耳朵也没少受摧残。存惜和落雁天天吵架,为了二傻,两个人彻底的发挥了撕脸的功力。
“落雁,二公主不能这么走路,你应该从后面抱着点,托着她点,她的脚还软。”
“再差一个月就一年了,脚早就有力了,你可不知道她上次踢到我的小腿,让我七天都没有消肿。”
二傻张着嘴,口水掉下来,拖的老长,头抬的老高,对于走路的事熟视无睹,她几乎是被迫运动,但是台上的那盘点心闻起来怪香的,快点把她抱过去。
徐疏桐正在旁边一个人练舞恢复身材,薛意浓走过去跟她说话,谈了林红莲和薛渐离的事,自己为此生了一点闷气。
徐疏桐只是轻笑了一声,她对薛意浓的‘多愁善感’太过了解了,知道她内心里是舍不得这些人变成这样。
“您又为这些小事瞎操心,若是如此,天下的事总是操心不完的,且您将发现,有些事永无止境,我最近风闻宫人们在传说朝中有大臣要您早立太子是不是?”
薛意浓沉吟了一会儿,才道:“是。”
“您对这事是个什么打算?”
“冷处理,立谁为太子是朕的家务事,他们的操心越界了,朕还这样年轻,不必急于一时吧。”
徐疏桐笑了,“皇上难道还没有看明白?他们哪里是不知道这些,只是被鼓动的有些沉不住气是真的,早立了太子,有些人才好安心。”
薛意浓不以为然,“立了,也可以废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