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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傻招呼大家过去,要给众人发东西。一个人就先热情高涨起来,打开包袱,要把所有东西理一理。
大家看着薛意浓的脸色,不大敢动。毕竟二公主把皇上和娘娘摆一边,感觉会被一顿暴揍,这一个月来,大家都是吃不好,喝不好,愁容满面,就是为了这个小人家,现在她回来了,没有一点儿犯错的自觉,还东跑西跑,卖力的推销她带回来的东西。
薛意浓别过脑袋,表示不会管他们。
二傻已从包袱里拿过一顶斗笠,合在肖公举的脑袋上,给她端正了一番,“不错!这个是挡太阳的,还有小墨镜,好不容易找了出来,往肖公举鼻梁上一挂。”
“哇,好黑。”
“老土,这叫墨镜,挡太阳的,戴上去就会很舒服,你对着太阳看看。”
肖公举抬起脑袋,看了看天,“真的很黑,你是哪里买来的?”
“外面,外面各色各样的东西都有,窝这次去了很多地方,遇见很多好玩的,好吃的,本来想带点给你,可惜,天热,东西容易坏,很多都馊了,下次窝带你一起去。”
她弯腰在包袱里扒拉着,找到一条小花花裤衩,跟她身上的是同一款,交给肖公举,“这个很凉快,还有衣服,鞋子,其他人还穿有洞的,可透气了。”她自然不晓得人家那是穷的没鞋穿,一双鞋穿着买不起新的,还道有创新。
发完了肖公举,又拉了存惜、落雁过来。存惜道:“还有奴婢的么?”
“有,这是给存惜、落雁姑姑的叫做‘戒指’的东西,上面还有一个石头,叫‘宝石’,漂亮哥哥说很贵,窝可是下了无数的决心才付的银子,到现在还肉疼,看在你们一直对窝关照的份上,给你们了。”
那确实是好东西,二傻是看不出的,只当好玩好看,大人都在手指上套一个,她手太小用不上。
存惜看了很是喜欢,笑道:“多谢二公主,真好看,您怎么会想到给奴婢们买这个呢?费心又费钱。”
“咦,你上次不是说要嫁人么,窝问过了嫁人要有什么礼,而且店家还说要越贵越好,显得有身份有地位,然后又是什么人就不会欺负你,反正你自己想去。”
这些日子,她哪里还记得原话。当然存惜要嫁人的话,都是她没事偷听的,当时情景早就不记得,乱七八糟的话搭一搭,说的煞有介事。
众人都来凑热闹,“存惜姑娘,想不到你都有心上人了,而且还要谈婚论嫁,谁啊,哪个这么好福气能娶到你呢?”
存惜略微窘迫,“没有的事,别听二公主瞎扯。”
“人家说小孩子是不会撒谎的,你还抵赖,难道是不想我们去喝喜酒,还是抢了你的新郎官。”
大家七嘴八舌顾着凑热闹,存惜更是有口难辨。
落雁在旁听得心酸,她这里刚整理好心情,要跟存惜表白,就被这个事实打击的无以复加。心道:“她原来并非这个道上的,早晚要嫁人了,却来诱我。”不免觉得自己自作多情,恼恨不已。
“存惜,你何不承认了。”落雁很有敌意的说道。
“我承认什么呀我。”
“到现在还抵赖呢,难道二公主还能冤枉了你。”
“我——”存惜张口结舌,心想:“怎么连落雁也来凑我的热闹,别人不信我到也罢了,她整日跟我待在一块儿,什么时候见过我跟什么别的人了。她这样不信我。”觉得自己这是白跟落雁有交情了,想不到她会这样想自己。
她两个心里都有些赌气。
而薛意浓和徐疏桐在一边围观,本不想参与到二傻的‘分礼物’活动中,却没想到小人家的话,一石激起千层浪。把落雁和存惜两个弄的很不开心。虽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可两人的神情,薛意浓一扫也就明了,与徐疏桐两人相视一笑,都不点破。
心道:“原来如此!”
存惜争辩无效,心中气恼,大声道:“我存惜从来说话算数,不嫁人,誓死追随娘娘!今日众人在这里,都是见证。落雁,你该晓得了,我说话算数,这里这样多的人,我是赖不掉的。”
“跟我有什么关系,你自己说你自己的,干嘛拉上我。”
存惜气绝。这落雁到底是什么意思。
眼看着这样吵下去也不是办法,二傻出来收拾场子。笑道:“找到了。”原来别人都在观热闹,她一个人猫腰找物件,从里头拿出一把描金折扇,递给薛意浓。“父皇,二傻给父皇请安,这是给您的礼物,请笑纳。多谢父皇的养育之恩,这些日子不孝女在外,让您操碎了心……”
她的鸿篇大论令人乍舌。
薛意浓哼哼了两声,不置可否。道:“你还知道啊,朕还以为你不知道呢!在外面鬼混不想回来了。”接过折扇,刷的打开,却是一幅山水画。“这是谁买给你的?”
“窝自己买的,漂亮哥哥给窝选的,说什么,江山如画,英雄美人多娇。”
却是一幅‘万里江山’,黑墨泼洒,令人一观,豪气顿生。
“漂亮哥哥?你说的漂亮哥哥是谁?”
“就是抓窝的人。”
“哼,认贼做哥吗?”
“窝没有办法,只好屈服。”说的很是可怜,是回来之后,说的最符合‘受害人’身份的话,但是她因为太过可怜,装的痕迹太过明显,没有搏的同情,反而她的表情叫人发笑。
又跑着去给徐疏桐拿了一个漂亮的四方形硬质纸盒,“二傻给娘请安,多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