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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意浓看着那只可爱的兔子雏形,眼睛眯起微微的笑意,她坐了会儿,又躺了躺,落雁一直坐着,偶尔会起身休息一下,伸伸懒腰,给她掖掖被子。
薛意浓每次醒来都会看见落雁坐在身畔,心中充满了暖意。
在那之后数日,薛意浓不得安宁。听说肃晋王的世子受伤,大小官员忙着送礼,观看,把她当猴子似的,让她恨不得把人赶出去。
皇上和太后那里也都派人送了慰问礼过来,又是燕窝,又是人参,简直把人补上了天。也只有她有这样天大的面子吧,据她所知,肃晋王是先皇的胞弟,当今皇上的亲叔,王妃是太后的亲姊妹,这等亲上加亲,自然皇上和太后对她也就十分亲厚了。
如此闹了几日,到底还是安静了。
薛意浓休息了几个月,腿伤渐好,身子在贴身丫头的照顾之下也康复如初。
只是躺在床上几个月,偶尔也不过是有人扶着在门前走一走,就连王府都没欣赏全,更别提外面了。
这一日,薛意浓先赞一回落雁的绣品。她上次得了一方帕子,而后又得了一双靴子,都是落雁用了十分的功夫,绣得很是鲜艳,薛意浓欢喜的都不肯脱了,让落雁感动的无以复加,她哪里知道,薛意浓是稀罕古代的手工品,毕竟穿惯了流水线上出来的东西,手工做的自然不同。精美且有创意。
她围着落雁打着转,“落雁,今儿你很忙吗?”
“世子有事?”
“没有,就是待在府里待久了,想出去逛逛,可是你也知道,我是一定要带着人出府的。”她已得知这个绣工不错的小丫头,竟然还是她的贴身保镖。就不知道,她自己武功如何,有空试试身手。
落雁不大想出门,怕世子若是出了什么状况,她又保护不周,岂不是死罪。可是被薛意浓缠的不行,她回了几次不行,薛意浓便围着她团团转,老是打扰她做事,最后只好妥协,落雁哀叹一声,她家世子什么时候变成扭股糖似的了。
“好了好了,奴婢答应您就是了。”落雁终于妥协,薛意浓欢呼的吹了个响哨,她手指扣在唇间,吹得得意的像是飞上了天。落雁又用外星人似的目光看她,薛意浓有些不好意思。
“怎么了吗?”她实在受不住落雁的目光。
“没有,就是觉得世子好像自这次事故后,变了许多。”被发现了吗?薛意浓暗自镇定,却听这丫头说,“是比以前更乐观了。”
“以前,以前我不好吗?”
落雁哪敢说世子不好,“没有,您以前总是心事重重的样子,奴婢想,大概是每天练武很辛苦,王爷也真是的,虽然盼望您成为人中龙凤的心意很强烈,但要求也太严格了一些,好在,您不负众望,总是能做到别人做不到的一些事……”她意有所指,薛意浓一时不明,只觉得这个原身主人真是可怜,不但要女扮男装,还要被当成个男子,做各种男子的事,很辛苦,很累,而且无人诉说。
“我想开心一点了,你就这样想好了,好了,我们已经在府里耽误了太久,难道你不觉得,我们现在应该出去透透气,走一走?”薛意浓问道,落雁笑嘻嘻的,答应了她,还去管家那里领了银子。
世子的身上,自然不能挂银子。可薛意浓不这样觉得,“要是以后你不在我身边,我要怎么办?我想买个东西,都没有钱。”
落雁对她翻眼睛,“奴婢怎么会不在您的身边,您这是要换人?”她那眼神,绝对不是委屈,而是威胁,就差举起粉拳,在薛意浓的面前晃几下。
薛意浓尴尬的笑笑,“不敢不敢,我就想说,你也有不方便的时候。”
落雁的声音,很坚定。“奴婢没有任何不方便!”她都这样说了,薛意浓也不好再说什么,女人的心思总是很难猜的,尽管她也是个女人。
两人要出府,要取银子,这事自然通过管家的嘴落到了王妃那里。贺妃知道后,带着人出来,又再小心嘱咐了一番,还派了几个小厮跟着。
这些小厮眉目清秀,看得令人心情大好之外。身材也是一律的匀称,脸上显现出坚毅,一看就知道是个会家子。
王妃派这些人出来保护薛意浓,薛意浓心想:“这也太小心了,街上能有什么事。”可是爱子心切惹的,她也不好推却这好意,免得这王妃妈又在乱想些有的没的。
带着人出府,薛意浓没别的要求,就是希望后面的黑衣会家子哥哥弟弟们,与她保持一定的距离,给予一定的空间。
被这样保护着,生平还是第一次。有些感动。
来到街上,薛意浓很快就被街上的景致所吸引。古色古香的房子,穿着古装的人,吆喝,叫卖。天子脚下,果然繁花似锦。
薛意浓瞅瞅这个,摸摸那个,一会儿就觉得累了,她不善逛街。走一段路,就要找个地方歇一歇。正歇在一家小茶摊前,就见许多人拥着进了一家大茶馆,大家推推挤挤,好像怕自己慢了,会落后似的。
薛意浓不由得好奇,眼睛一直往对面的茶馆张望。
小茶摊老板鉴貌辨色,知道她好奇,自然多嘴的说几句。“对面的王先生又在说书了。”
薛意浓觉得新奇,自然要他说下去,说书也能引来这样大的动静,这人说的得多好呢?才一会儿,他就看见许多马车停了下来,还有轿子,男男女女,似乎都不大避讳。
男子到还好,女子便是白纱遮面,有丫头扶着,小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