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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霖的声音回荡在锦绣宫中,薛意浓笔直的站在那,脸上慢慢的滴下汗来。待众人一走,立马捂住肚子,刚才在这教训人,可真费了不少精神,腰一弯,别过头向徐疏桐求救,“疏桐,疼死人了。”
徐疏桐刚还见她威风的很,这会儿成这副可怜的模样。她走过来道:“怎么了?”
“人家的阿姨又上门来打秋风了。”
她已经习惯薛意浓的‘奇怪用语’,“那要我给你揉揉吗?”薛意浓点点头,徐疏桐扶着她进屋,薛意浓可说是疼到寸步难行。
而薛渐离在李霖走后,心里很是害怕,没等雨停,就让沉鱼陪着过来找薛意浓,刚一进门,就见薛意浓倒在塌上,头枕在徐疏桐的腿上,两人自她的角度看来,十分亲密,大觉来得不巧,打扰人家恩爱。进退两难,很是尴尬。
薛意浓见着了她,问道:“渐离,有事吗?”
“啊,我……”
徐疏桐看出她的尴尬,笑道:“进来说话,你皇兄身体不舒服,我正给她揉呢!”
薛渐离关心道:“皇兄不舒服吗?有看过太医,吃过药吗?”
薛意浓道:“不是什么大病,肚子疼。一月一次症候,我痛经了。”薛意浓别着脑袋,整张脸惨白惨白,眼泪都痛出来了,含在眼里,说不出的可怜,说不出的无辜。
薛渐离原本也十分‘同情’,心里也还十五个吊桶,七上八下的,可是看了薛意浓这一茬,她忍不住笑了。
“你还笑我,没良心的。”
薛渐离道:“不笑。我是心里有事,想找皇兄商量,不知道方不方便?”
“自家人,有什么方不方便的,说吧。”
“那……李霖。”
薛意浓道:“你想为他求情?”
“不,皇兄我在想,若当时我更加坚定一些,而不是左摇右摆,是不是就不会发生现在这样的事,在这件事中,他最无辜。”
“无辜吗?我可不觉得。渐离你不要以自己的愧疚,就把所有责任往自己身上揽,在这个世上,谁的屁股都不干净,这世上没有什么无缘无故,也就谈不上什么无辜不无辜,你有没有想过?假若李霖洁身自好,假若他对你真的始终如一,那么他是打死也不会娶别人的,他娶了别人,说明他内心里,并不像他说的那样真诚,爱的那样多,这是显而易见的。而现在,他不知道是突然开悟,为了爱情而始乱终弃也好,想要跟你在一起也好,我们都要好好的衡量,不要被迷惑了,他痛苦,是因为他想要得到更多而不能,我们自己最好不要犯傻。你可没有听见他说的那些话,叫我生气的厉害。”
“好吧,咱们不说他,万一他要是对父皇说了怎么办?他的道理那样正大光明,他愿意娶一个被人‘□□’过的公主,愿意接纳她来历不明的孩子,父皇会如何选择?”
薛意浓道:“你知道的,何必问我。”
“那父皇要我嫁,我该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当然是不让他知道你回来了这件事,我这就派人盯好了肃晋皇府,还有李府,盯好了李霖,别让他到处胡说就是了。”
这样是最好的结果,不过薛意浓这时却盼着徐疏影早点回来,这女婿,无论如何还是认了的好。
薛渐离深受感动,自己惹出一大堆麻烦,却要别人来替她收拾。“皇兄谢谢您。”
“干啥,言情剧看多了?瞧你伤感的。”
薛渐离:“……”言情剧是啥?“您平时这样忙,还想着我的事,为我操劳。”
“所以说,我就是操劳命。”
徐疏桐笑道:“别听她胡说,你皇兄最疼你,她是只要你好,谁委屈都不要紧,不要说一个李霖,就算整个天下,都无所谓,你比得过所有。”
“皇兄……”薛渐离期期艾艾。
薛意浓手掌一竖,阻止她道:“别,别哭,万一水量太大,把我冲走了,自家人都认不得了。我最怕女孩子哭了,不会安慰。”
“谁说我哭了,头发掉眼睛里了。”
薛意浓:“……”
薛渐离用帕子擦擦眼泪。
薛意浓抬一抬脑袋,问道:“我刚好像看见落雁回来了,都半天了,也没见着她人,跑哪里去了?”
落雁道:“奴婢在。”她站门口,成一个稻草人。
“你回来了,咋不进来。”
“这不是看皇上挺忙的,没空搭理。”
“借口。好了,说说看,你到李府的事。”
落雁道:“是。李易让奴婢转告皇上,他只是偶感风寒,不是什么大病,多谢皇上厚爱,没有了。”
“他这是觉悟了?”
落雁眨了眨眼睛,道:“奴婢想是的。”
薛意浓有些不信,“他前几日还要死要活的,现在竟然想通了,还真神奇,该不会是有人说了什么不该说的吧。”
“皇上是在怀疑奴婢?”
“我说的就是你。”
“奴婢对皇上忠心耿耿,是李易自己想明白了,人一生病,很多事都会想通的,像这种多嘴别人的事,奴婢是决计不肯干的。”
“那就好。”
这时,落雁怀里有东西窜了几下,她本还想挡住,奈何那物不甘寂寞,发声了,“喵呜,喵呜……”
“什么藏怀里?”
“一只猫。”落雁从怀里拿出来,那只猫瑟瑟发抖,不知道是冷的,还是饿的,看起来十分惹人怜爱,一双眼睛,睁得圆圆的。
门外有雨水打在雨伞上的声音,还有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