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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渐离看着颜无商的‘变脸’,不由得抬头望了一下天,不敢置信是有的。若那时待在余时友的身边,这会儿做着这些举动会否是自己呢?
她微侧过头去看了徐疏影的样子,徐疏影淡淡的看着这一切。感受到薛渐离的目光,也移了点注意力过来。
她其实也很想知道薛渐离这会儿是如何心情,曾经的心上人,在自己面前跟别的人打情骂俏,渐离会否膈应。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一碰,随即移开了视线,这个世界根本没有假如一说。薛渐离霍然之间觉得自己很蠢笨,假设些有的没的,与其在乎过去得不得到,在乎余时友跟自己微妙到零的可能性,不如好好珍惜眼前人。
她深呼吸一口气,心道:“何必假设,拥有就是最好。”
余时友见薛渐离的眼神忽而黯淡,忽而放光,不知她在想些什么,也不在乎她想些什么。她道:“臣妾走了。”
颜无商道:“臣妾也走,就不打扰公主休息。”
眼见着胭脂上来为余时友打伞,颜无商厚着脸皮过去,“皇后也捎臣妾一段路。”
余时友没有拒绝。薛渐离的脑袋一直转向她们的方向。
徐疏影冷冷道:“还没看够啊!”
“有什么好看的。”
“是不是后悔了?毕竟某些人是某个人的情窦初开。”
薛渐离道:“说的不错,你这是嫉妒了,还是吃醋了?”
“这话我要问你才是。”
“有你已是最好。”
徐疏影沉默了一会儿,毫不在意的‘切’了一声。
次日,风闻皇宫里出现变故的人更多了。太后就是其中一位,她不顾地上下了一层薄雪,穿着木屐,打着雨伞,让小豆子扶着她过来。
小豆子道:“太后,您何必亲自来这里一趟,有什么事吩咐奴才们办也就是了。”
“听说是渐离回来了,又说出了事,这些哀家可一点儿不清楚,渐离何时回来了?你听说过吗?”
小豆子道:“奴才整日陪着太后,哪里有时间去知道这些事。”
“哼,你一向不是最伶俐,宫里的消息没有你不知道的,怎么这会儿谦虚起来了?”
小豆子道:“看来奴才老了。”
“不中用了,该回家养老。”
小豆子道:“那可多谢太后恩典。”
太后什么话也没说。到了锦绣宫门口,有宫女前去报告说太后驾到。
众人让出条路来,恭恭敬敬的迎着,又有人一路飞奔报进去。存惜、徐疏桐迎了出来,在走廊里,太后脱下木屐,放在一边,道:“天可真冷啊。”
徐疏桐、存惜纷纷道:“见过太后。”
“渐离是在这吧?”
徐疏桐道:“在。”
“哀家进去瞧瞧。”
徐疏桐让路给太后,跟着她一道入内,太后问道:“情况如何?太医怎么说,伤的重不重?”
“回太后的话,过了一夜,没有异样,想来是无事了。林太医嘱咐好好养着,她每日都要看视的,暂无大碍。”
太后走近了,看了床上的薛意浓一眼,薛意浓正睁开眼睛,看见了太后,要起来,可是胸口疼的厉害。
“别起来,躺着吧!”
“渐离谢过太后。”
“哼,还在哀家面前弄鬼,你是意浓,哀家还没有老到老眼昏花的地步,你,哀家还是认得出的。”
薛意浓好生惭愧。“是,意浓见过太后。只不知道太后怎就晓得是朕,而不是渐离?”
“因为你身上有意浓的气息,脸会认错,气息总是错不了,不要小看女人的鼻子,很灵的,连谁的脂粉味都闻得出,况且是这么个大熟人。你跟渐离在别人眼里几乎一样,在哀家的眼里,那就是两个人。”
薛意浓道:“是是。”
“皇上怎么就伤了?”
“有人冒充大夫进门,突袭了朕,朕闪避不及,被打伤了。好在渐离在,朕的事还能隐藏一段日子,不然朝中动荡,可想而知。”
太后点头,“哀家一见着你,就想到了这一层,只是渐离长得像你,朝中的事她能料理的清楚么?”
“太后放心,朕已经关照了她,叫她微笑而已,有什么事记下来,咱们私下里商量,若真有急事,也先让他们商量着,再往朕这里传消息。”
“你这样安排,很好。凶手的情况查了吗?找着没有?”
薛意浓回道:“还没,一则刺客出手太快,我们来不及反应。二则那位大夫的资料显然都是假的,也就没有了追踪的线索。三则他无人带领,竟然能顺利走到这里,朕怀疑是熟人所为,要不然也好好的研究过皇宫的地形。”
这时落雁端汤药进来,听她们在议论刺客,她道:“奴婢到看清了一些那刺客的面貌,只不知真假,像是很熟悉,可印象不大深刻。”
太后喜道:“是吗?好孩子,你到是说说看,那人是怎生模样?”
落雁道:“当时他匆匆忙忙从奴婢身边过去,奴婢也只看的一眼半眼,也许不很周全,再有可能,那人也是易容的面孔,奴婢会看错也是有的。奴婢只记得那人面目甚是单薄,好像皮贴着骨头,里头像是半分肉都没有似的,浑然一个死人的模样,一双死灰一般的眼睛,里头没有半分神采,自出生以来,鲜少见这样的人。”
在场众人均在回忆,印象里头可有这样的人没有。
到是薛意浓‘啊哟’一声叫了出来,太后道:“怎么了,你想到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