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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时友怕里头的人出来,看见她在,反而不方便,这就转身要走,偏偏落雁就出来了,还遇见了她。
“皇后娘娘,您来了,怎么不进去呢?”落雁冲着屋里喊道:“皇上,皇后来看您了。”
“让她进来吧。”
落雁冲余时友福了一福,这就去了。余时友进去后,受了薛意浓的责备,“没事站在风里做什么,怎么不进来?”
余时友回道:“谢皇上的关心,臣妾刚到这里,就遇见了落雁姑娘,并没站在外头。”她怕薛意浓多心,只得这样说了,果见她很放心的样子,心内小小呼出一口气。
薛意浓等人在丞相府再扰了一会儿,就打道回宫,因为暂时无事,就不再说了。只单说丞相府二公子余长庆自得了消息后,和媳妇秦氏两人每日琢磨,终于琢磨出个道道来,要把这个消息透露给谁。
秦氏道:“爹已经知道了,自然不稀罕,亦不希望这样的事发生,不过要我说,当真解恨,大房每日里得意,再想不到她女儿竟是个不得宠的,耀武扬威什么,前几日老太太还说要生太子,这会儿连个小鸡蛋都生不出来,真是老天有眼,叫我们时敏有机会。”
余长庆却不以为然,“咱们时敏自然要嫁,不过我合计过了,要嫁也得嫁给将来的皇上,在这些人里头,我打听清楚了,大皇子本来是要继承皇位的,只是太后老人家从中介入,才有了这样的变化,我想大皇子心里未免不恨太后、当今皇上,只要他得了这个重要的信息,一定会有所动作,到时候,我们就是开国功勋,要是我们时敏运气好,嫁给大皇子,将来就是皇后,至于大房,发配,流放,做他们的春秋大梦。”
“是呀!”秦氏两眼放光,之前受的气,她总想找回场子,“这事你可得小心,别让爹知道了。”
“放心,我心里有数。”
夫妻俩一合计,觉得这主意相当不错。
而今趁着薛轻裘还待在京城,他可得抓紧时间赶紧把事情给办了。
翌日,驿馆之中。
薛轻裘正让人张罗着要回封地去,皇帝大婚已过,他再待着就有点儿不合规矩,搞不好被皇帝怀疑,说是有造反嫌疑,抓起来那可就糟糕了。
下人来说:“王爷包袱打好,我们什么时候准备启程?”正问着这个话,又有小厮进门来,在薛轻裘的耳边如此如此一说。
薛轻裘对下人道:“本王知道了,你先等着。”下人下去后,他才问小厮,“你确定来人说是丞相府的二公子?”
“是。”
“把徐幕僚给本王叫过来,就说本王有话要跟他说。”小厮应着去了。
很快,徐幕僚匆匆而来,带来外头的一点寒气,他立马把门关上,道:“王爷,您找属下?”
“正是。”薛轻裘把余长庆求见的事同他说了,问道:“以你的意思,你看,本王见他不见?”
徐幕僚想了会儿,道:“见,看看他的来意,再决定如何做。王爷就算和丞相不对盘,也不能因此就拒绝可能来的好消息。”
当下,薛轻裘让人请余长庆进来,却对徐幕僚做了个‘请’的手势,让他暂避在屏风后,徐幕僚抱拳拱一拱手,这就匆匆走开了。
薛轻裘撩了袍子,坐了下来,等着下人领着余长庆进门。余长庆见恭敬王高高在上,不由得倒头拜下,“草民余长庆见过王爷。”
“你找本王有何事?”
“于王爷一本万利的事。”
薛轻裘冷哼了一声,表示不屑。“到是说来听听,若是胡说八道,还请你立马走。只是一点你需要知道,本王和丞相向来水火难容,你这样过来,不怕他知道?”
余长庆回道:“怕。怕就不来了。”
“好!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也算得有气魄了。”余长庆低着头,不敢应,只是等薛轻裘问他的来意,他主动说便不值钱了,薛轻裘亦是这般打算,磨磨叽叽的说了半天闲话。余长庆到底不是个沉得住气的,见薛轻裘开了头,可越说到后面越有虎头蛇尾的意思。
“王爷。”
“嗯?”
“草民这次过来,是要为您献上大计的,难道您不稀罕?若不稀罕,那草民就走了,草民相信这个消息,无论告诉哪个王爷,都会引起高度重视。”余长庆高调叫卖。
“那为何要选择本王呢?”
“回王爷的话,是草民自以为王爷是个天下难得的英主罢了。”薛轻裘立即斥责他胡说八道。
“你说的这句话,本王可以把你拉出去斩首,你信不信?”
余长庆道:“信,可这也是草民的肺腑之言。在草民的心中,是这样想的。”
薛轻裘的心有了动摇,因为余长庆难得的小小认可,这么多年了,他一直与皇位打着擦边球,眼看着就要到手,每次煮熟的鸭子也能飞掉。只是余长庆毕竟是余丞相的儿子,难保余丞相不打着算盘,他难道不会用儿子来诓骗他?
“好了,有什么话你就说,说完你可以走了。”
走,怎么能随随便便走呢?余长庆不肯,冷笑道:“草民以为王爷是个识货的,却原来也跟普通人一般见识,罢罢罢,草民这就找个能真正担得起天下的人。”说着,他竟然走了。
余长庆一走,徐幕僚从后面出来。与薛轻裘对了一眼,“王爷。”
“不要急,派人先跟着他,弄清楚情况,再接近不迟,本王不得不堤防余丞相。”
徐幕僚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