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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疏桐不理存惜的话,继续对着镜子描脸,把脸上涂了两团异样的红,才慢条斯理的收了腮粉盒,然后走到床榻前掀了被子,往里一钻,对存惜交代道:“要是皇上来了,就说我病了,不能起身相迎。”
存惜心道:“这又何苦。”两人折磨来,折磨去。难道这就是恋爱模式,身于其中之人不能正常思考,常常有反常的举动?存惜看徐疏桐那眼神,整个人一‘天啊,恋爱中九尾狐’的眼神。
“要是皇上误会您再不理他,一转身走了怎么办?风险太大了。”在存惜的心里,大家都是巴不得皇上来,哪有把皇帝往外赶的,万一触怒了龙颜,只怕皇上从此丢过,再也不理了,因此看着徐疏桐悠闲的躺在床上装病,都快着急上火了。
“你放心,我不是不识好歹,只是也不能太随着她的性子。”
存惜知她心里明白,也就放心了。
不一会儿,薛意浓到。果见徐疏桐躺在床上,并没赌气的转过身去,而是面朝外,脸上有别样的潮红,一惊,心道:“难道她真病了?”手一挥,让存惜先下去,自己则坐到了床沿,看着徐疏桐良久不语,“疏桐,你病了,怎么不去看太医?”
徐疏桐病气奄奄道:“我不过是客中,又不是宫中正经的主子,老是麻烦人家,就算人家嘴里不出,心里面恐怕也有想法,说我是狐假虎威,我又何必让别人笑话,这点小病休息一下也就好了。”
薛意浓知她在生气自己对她爱理不理的事儿,道:“疏桐,是朕不好,朕一时气糊涂了,朕跟你道歉,朕没有好好的听你解释,朕保证下次再也不这样了,好不好?”
徐疏桐可不敢相信,上次好像也是这个意思,出了事,马上就翻脸。“皇上在说什么我怎么不懂呢?”
薛意浓再三强调,“疏桐,你知道朕说的哪件事,不过你确实不该把薛轻裘叫到我们的房间来,那是我们的窝,怎容得他踏足。”她把那作为自己秘密的花园,可不想谁都能进来,尤其是薛轻裘,他们早已是彼此的眼中钉,肉中刺。
徐疏桐此举根本就是在挑战她的耐心。
徐疏桐望着她坚定的表情,忽而心软,再不肯为难。“皇上的意思我知道了,这次是我不对,没有经过您的同意,就随便放他进来,我若知道,你把我们的家看的如此重要,就不会犯这样使你不开心的错误,我也要向您道歉。只是我和他真的没什么,你知道,我恨不能吃他的肉,喝他的血,就凭他这样欺骗我,我哪里有那个时间来表演给您看,如果我们之间连这点信任都没有,那么我哪里敢奢望未来,哪里敢去期待什么幸福生活。”
说到动容处,徐疏桐竟是蓄了泪,她也一般委屈。
薛意浓见之,将她紧紧抱到自己怀里。虽然没有说什么,但保护之意是很明显的。
待徐疏桐心情平伏一些,她才问:“你的病都好了吧。”
徐疏桐一笑,“还没有,还要皇上写了保证书,保证下次出了什么事,再也不背对着我睡,再也不能不理我。”
她早从枕头下拿出写好的保证书,要薛意浓签字画押,薛意浓接过一看,为之一笑,从荷包里拿出私人印件盖了章。
两人就此和好,薛意浓没有马上走,而是窝在被窝里,道:“天怪冷的,我在你这里歪一歪。”
这床还是存惜、落雁的,她们先占领了,薛意浓说些国公府里的趣闻,“你不知道那丫头多会耍滑,自己故意摔了,让朕过去扶。”
徐疏桐道:“那您心里肯定很美,又有美人投怀送抱,告诉我此事的目的是什么,是想告诉我,您有的是行情,不在乎我喜不喜欢是不是?那好,你去找她们就是,可别来找我。“
徐疏桐佯装生气,推了薛意浓一把,把她推的撞在了墙上,脑袋‘咚’的一声。
薛意浓直嚷嚷,“疼死了。”手捂住被撞的地方。
徐疏桐本是说笑,哪知道随手一推,竟让薛意浓撞了墙,哪里还顾得上躺着,忙转过身来,问道:“可怎么样,撞在哪里?疼不疼?”她一叠声的关切,又拨了薛意浓的手过来,见那里有个小小包鼓起,便掀了被子,取了药箱过来,替她擦了点药膏,看着弄好了,才收拾好东西,继续歪躺在床上。
薛意浓看她忙来忙去,早一把把她捞进自己的怀里。
“伤了人就想跑。”
“您想怎么着?”徐疏桐无辜的眨巴着眼儿。
薛意浓一翻身,便压上了她的身,摸了摸她的脸,沾了一手的腮粉,她两指捻了捻,指尖滑腻,“竟用这东西骗朕,越发要罚了。”俯首含住了徐疏桐的嘴唇,四片嘴唇勾着,早冒了火星,哪里还顾得上别的,再已吻得没了理智。
且说存惜被打发出去之后,一时也无处可去,就去找落雁玩耍。天寒地冻的,两人初时还在围火炉子说话,觉得脚丫子冻的厉害,就窝外塌上,只是没事做,存惜首先提倡,“不如咱们玩玩竹牌?”
“好啊,反正没事做。”
“我记得竹牌好像放我们屋,我去取去。”顺便再看看那两位到底和好没,存惜打着这个主意,下了床,穿了鞋,让落雁等着,自己出门就吃了一口冷风,往隔壁房间去了,打算悄悄的进去,拿了竹牌就走。这进去还没走两步,就听见些熟悉的靡靡之音了,存惜也不走了,直接拉了厚帘子往里一瞧,除了有热气扑面,那场面也怪热烈的,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