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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太后十分谦让,“她们有姐姐教导着,我没有什么不放心的。”她的心里却惦记着一件事,刚闻得肖芳怀孕,如同晴天霹雳,如今再闻徐疏桐也有身孕,她只要想到这两个都非薛意浓的血脉,这简直就是鱼目混珠,她就气不打一处来。
若非自己当年执意要意浓扮作男子,如今又何必养了他人的血脉,还不好吱声。
贺太后所想之时,目光不自觉的落到徐疏桐的身上。上次过年节间,与薛意浓谈过,当时意浓虽不承认,但自己的女儿她还不清楚。
肖芳到了罢了,可徐疏桐,薛意浓是花了心思的,她怎么也能这样忍心欺负意浓呢?
贺太后有一丝的不甘,在她的心里,薛意浓自然是最好的,徐疏桐怎么可以背叛意浓呢?
她当下决定,等这里的人散了,她要跟徐疏桐聊一聊。
徐疏桐是个何等警觉的人,贺太后眉间若蹙,频频向她张望,她就算假装没看见,也不能够,多少也回了几眼,尽管只是微笑,但也达成了一些共识。
大家都在听太后说话,哪里会注意到这些。除贺思弦之外,竟没人发现这件小事。她自然是要关注徐疏桐的,徐疏桐的一举一动都在她的注意之中,看到两人的举动,不由得冷冷一笑,她家小姑妈也真偏心,不跟别人说话,却对徐疏桐打暗号。
她心里留了意,这两个待会儿肯定有话要说,到时候自己找个借口溜回来,岂不是好?心里打定了主意。
太后说着说着打了几个哈欠,笑道:“老人家不中事了,说几句话就没精神了,这不,到午睡的点儿了,哀家这就先散了,你们如果没什么事,也散了回去休息吧。”
众人答应着,大家把太后送出去,各自告辞回去。
独徐疏桐走在最后却没有动,贺太后也在。贺思弦发现徐疏桐没走,自己径直往前走去,待两人转身进屋,她又折了回去。
且说贺太后目送众人散去,独徐疏桐留下来,心里暗赞她心思知人。“你怎么不走呢?”
徐疏桐笑道:“回母后的话,臣妾知您有话要说,特地留下来相陪。”
“屋里坐吧。”
“是。”
两人分主宾坐定,贺太后是长辈,坐上首无疑,徐疏桐陪着。“知道哀家要跟你说什么吗?”
“还请母后直言。”
“你到也爽快,好吧,哀家就问你,你这孩子到底是谁的?”贺太后向来不需要与人争宠,也不需要耍什么手段才能生存,她较于太后显得很文静,尽管是质问的话,却说的格外的哀伤。
“如果臣妾说是皇上的,母后信不信呢?”
“这怎么可能。”
“是呀,臣妾也以为不可能,可是事实摆在眼前,不由得人不信的。”徐疏桐说的这样郑重,一点儿都不像开玩笑。
贺太后陷入沉思之中,老半天才怯怯的说道:“意浓该不会是妖怪吧?”
徐疏桐被贺太后的幽默感给逗乐了,没忍住,笑了出来,忙用帕子掩住,“抱歉母后,臣妾不是故意的。”
贺太后也知道自己说的荒唐,薛意浓是她的女儿,是不是妖怪,她还不清楚。
“那肖芳该不会也是……”
徐疏桐摇头,“母后不要误会,皇上不是那样三心二意的人。”
“那她的孩子是谁的?”
徐疏桐料定贺太后不是那类多嘴的人,她道:“若母后能够保密,臣妾才敢说。”
贺太后点头,“你放心,哀家只是问问。”
“是三皇子的。”
这时候贺思弦刚到,也就不多不少的听见了这句,她整个人因为太过兴奋而显得很激动。
肖芳的孩子不是皇上的,皇上竟然戴了绿帽子,若是把这事传扬出去,皇上就难做人了。不过她不会这么轻易的毁掉薛意浓,毕竟盛怒之下,她也得玩完。
这事她还是跟肖芳‘商量商量’好了。
贺思弦还想再听下去,可是听见里头的贺太后说是时候差不多,想要回府。她赶紧趁机开溜,可别撞个正着,不然问起来,没法解释。
贺太后一面请宫女去请薛定山,“告诉太上皇,说哀家就要回去了,他的话说完了没有?若说完了,咱们就一道儿的回去。”嘱咐完毕,看着宫女去了,贺太后又对徐疏桐道:“意浓她就交给你了,麻烦你好好照顾她。论起这事的是是非非,终究是哀家的不对。”
事情到了如今这个地步,她是接受也得接受,不接受也得接受。
贺太后的话语里有若干的愧疚,徐疏桐稍微安慰了一番,“母后不要这么说,若是没有您,臣妾也认识不了皇上呀!”
贺太后对着她呵呵一笑,这个女孩子真是的,该说她乐观好呢?还是年轻人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也是。”
说话之间,宫女来回禀。“回太后的话,太上皇和皇上一起过来了。”
彼此见过面,薛定山略有埋怨,“我说的正高兴,你就派人过来催,现在好了,意浓也让我过来,我话也说不成了。”
薛意浓笑道:“要是父皇还想聊,我们改天也可以的,您可以经常到宫里来玩。”
“我知道了,好了,时候也不早了,该回府了。”轿辇早已到了,他两个上了轿辇,被抬出了皇宫,之后又换了马车回去,暂且不提。
只说他两个走后,薛意浓笑着问徐疏桐,“刚才都和母后说什么了?”
“不告诉你。”徐疏桐小气了一把。
“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