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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惜知道这个情况,也不急着去。等这些人热闹完了,她再到也不迟。到底是奸妃身边的人,也得有些格调不是?存惜想到此笑了,民间的人还真会形容她家娘娘。
不过是多受些宠爱,就被埋汰到这个地步。要是将来做了皇后,还不知道要背多少黑锅。
乾元宫前,太监再三来报任公公,说是各嫔妃要见皇上。“她们有什么事,问清楚了没有?皇上日理万机,哪里有空管这些。”
“问清楚了,说是要给皇上送礼物。”
“哼,这又不是节日的,送什么礼物。算了,咱家进去跟皇上说一声。”
薛意浓知道此事后,也没怪什么。“难得她们一片心,收了吧,就说朕谢谢她们的好意。对了,锦绣宫呢?大家都来了,徐贵妃来了没有?”
任公公:“……”不知道皇上什么意思。
“没有来吗?”她还以为是约好的,算了,也不知道她上次送的东西合不合她心意,就听说她以前是在边塞地区出生的,爹妈都死了,这些年又没有机会回去,就想弄点家乡的东西给她尝尝,好多天了,也不说好,也不说不好。反而害她心里老悬着这事儿。
任公公多少听出这话里的失望,道:“奴才看着,远远的似乎是锦绣宫的宫女往这边来……”
“是吗?”薛意浓端正了坐姿,奏折也不看了,等着人来。任公公在心里揣摩着,是不是新皇也看上了徐贵妃,要是,也挺好的。徐贵妃温柔体贴,除了服侍过先皇,算不得黄花闺女,不过shú_nǚ更是别有风韵才对。任公公这样想着,琢磨着要如何给薛意浓创造机会。
外面有太监进来报告说:“禀皇上,锦绣宫的存惜姑娘求见。”
“让她进来。”一面问任公公,“她是谁?”
“回皇上的话,是娘娘身边的丫头。”
存惜在一众嫉妒的目光中徐徐而入,手里端着驱蚊虫的盘香,见过薛意浓后,又奉上手里的东西,“娘娘知道天气热了,怕乾元宫的蚊虫叮咬皇上,所以特地派奴婢过来,送上蚊虫香。”
“好,多谢她。落雁你去拿过来,落雁……”薛意浓喊了几遍,竟然发现落雁不动,一回过头,就见落雁站着打盹儿,眼睛闭着,手里握着把纸扇。
她竟然站着睡着了,薛意浓大窘!这可是她身边当差的人,辛苦到这个地步。
薛意浓伸手戳戳落雁的手臂,一下,再一下,再一下下……啪!不寻常的响动,一直低着脑袋的存惜快速的抬了一下头,就见落雁手里的折扇,正打在薛意浓的手背上,薛意浓痛得龇牙咧嘴。
存惜想笑,赶紧低头,可别让皇上发现她在偷笑,万一怒了可怎么得了。任公公也是一副憋了一泡屎的便秘脸,赶紧把脑袋转向别处,眼睛向悬梁房顶扫射,他没看见!
薛意浓看着自己的手背,已出现了一条折扇的红痕,再观落雁,还在那呼呼大睡,敢情那一下,是把她当蚊子使了吧!
“落雁!”薛意浓大喝一声,空旷的屋宇回荡着她的声音。
落雁自梦中惊醒,嘴里叫着,“什么什么,皇上叫奴婢干什么。”一抬头,见屋里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个人,而大家的样子是在笑她吗?
薛意浓压住笑意,道:“将存惜姑娘手里的香拿过来。”
“哦。”落雁擦擦嘴角的口水,这点小事有什么值得叫的。她走过去,看着那看似普通的盘香,还放在鼻尖闻了闻,有一股淡淡的很轻柔的香味,拿了之后又站到了薛意浓的身边,继续打瞌睡。
薛意浓:“……落雁,这是徐贵妃送来的蚊香……”
落雁睁开一只眼睛,“嗯?皇上不是用不惯么,这些香烟气火燎的,皇上一闻就老是咳嗽。”
存惜忙补充道:“不碍的,这是我们娘娘自己配的,没有烟,而且味道十分好闻,皇上不信的话可以回去点着试试,若不好,再告诉我们娘娘,改良了就好。”
“这样吗?辛苦你们娘娘了。对了,朕上次送去的小零食,你们娘娘还吃得惯吗?要是喜欢,朕再让人送点过去。”
存惜回道:“娘娘很喜欢,所以没舍得吃。”
薛意浓:“……”要不要这样,人家要回复。“哦,这样啊,别不舍得,吃完了,朕再让人收罗就是。”
“知道了,奴婢会把皇上的话告诉娘娘。”既然事情已经办到,那她也该告退。存惜看了眼落雁,对她使了个眼色,然后对薛意浓道:“奴婢就不打扰皇上了,先行告退。”
“去吧。”
存惜出来后,看见之前跑她前面的其他宫里的娘娘和丫头正伸着脖子,等着她咧。见她也没什么恩赏,这就散了,看来皇上对大家都是一样的。
存惜走了一段路,看着大家都散了,又从原路绕了回来,在乾元宫不远处等着落雁,她刚才给她使了眼色,不晓得那丫头明白没有。
落雁找了机会,同薛意浓道:“皇上,奴婢先拿了这香回去试一试。”
“好,要是效果好,就跟徐贵妃再讨点过来。”
“奴婢知道。”
落雁出来后,向四周望望,不见存惜的人影,心里正狐疑着。“让人家出来,这会儿又跑得没影,耍人很好玩么,奸妃的丫头。”
落雁正愤愤不平着,就见存惜站在柳树下冲她招手。她走过去,问道:“你找我?”
存惜笑嘻嘻道:“是,有几句知心话要跟落雁姑娘说。”
“哼,少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