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正是天河剑派的执法长老,薛冰山,一身修为先天九重,以“离别剑法”闻名天下。
见到薛冰山的到来,周围的人脸色赫然一变,眼中产生的惧意。
脸庞削瘦的薛冰山双目扫视:“天河剑派的规矩,门下弟子除了切磋以外,不得私下寻仇,致人死亡或重伤,你们当成耳边风了不成!”一股强烈的威压扩散开来,朝着太叔炙、尤郁几个当事者笼罩过去。
尤郁在臧蓝的搀扶下站起,薛冰山的威压扑面而来,如果刚刚太叔炙的杀气只是冰冷的话,现在薛冰山的威压则是让人窒息,让人从心灵上颤抖。
尤郁哆哆嗦嗦的狡辩道:“是太叔炙先动的手,他不仅废去了我的武功,而且还打伤了臧蓝。”
薛冰山眉毛皱起:“怎么回事?”
太叔炙上前见礼,不卑不亢道:“薛长老,尤郁当中调戏我六师姐,甚至可以说是强掳,如果我晚来一步,后果不堪设想。薛长老初来乍到,可以问问我身边的这些师兄弟,他们可以作证!”
王静茹忍不住出言道:“执法长老,是尤郁见色起意,拦下我,打伤出手相助的一个师弟,若不是施立师弟去搬救兵,寻七师弟到来,只怕……只怕……”俏脸一阵恼怒的发红,后面的话,她怎么也说不出口。
“不错,是尤郁满口污秽,见这位师姐貌美,见色起意,我可以作证!”
“还有我,刚刚尤郁一脸丑态,我都看在眼里。”
见执法长老在此,围观的弟子们纷纷出言。
“调戏?强掳!”
薛冰山眼中冒出寒光:“好啊,你们天权峰越来越有本事了,开始调戏同门。哼!品行不端,罪加一等,废去你的武功,已经是轻的!”
冷哼一声,转头朝太叔炙道:“至于你,私下斗殴,重伤同门,本该废除武功,逐出师门,但念你救人心切,出手失了分寸,可以从轻发落。大宋西北泉州青阳镇,本门的产业养剑堂的执事空了多年,把你发配那里,担任五年执事,你可心服!”
“外放?”
西北泉州,那可是荒僻之地,漫天的黄沙。
太叔炙表情一愣,这看似是处罚,但其实没有处罚,甚至可以说是下山历练。只是他隐隐约约的嗅出一丝不同寻常的东西。
这些天来,玉衡峰几位师兄一个一个被派往他处,不是去某地采珍贵的药材,就是去探查某地的弟子的被害,整个玉衡峰只剩下他与王静茹两名弟子。
如今他去往西北泉州,那玉衡峰就只剩下王静茹了。
可是太叔炙又找不出什么理由不去,毕竟表面上薛冰山可以说朝着他这边袒护。
太叔炙隐隐觉得有一个大坑在等着他往里跳,而且又不得不跳。
万般心思在太叔炙的脑海里打转,他朝着薛冰山欣然接受处罚。
想挖坑让他往里面跳,他倒要看看,是什么样的大坑?
夜幕降临,无星无月,朔风依旧。
玉衡峰,峰主大殿之内,身躯挺拔的太叔成德,负手而立。
“师尊,这些天我们师兄弟被派出,果然是天权峰在搞鬼,今天尤郁调戏静茹师妹,亦是有天权峰尤博的影子。”
一个身形修长,气态森然的少年,在太叔成德的面前,平静的汇报,赫然是白天观战的曹水。
“果然是尤博那个老匹夫,他想干什么,将我弟子一一调出,莫非想要动手?天河剑派有我在此坐镇,他不敢动手,唯有让弟子外出,他才好下手。可是他为什么这么做,难道只是单单想对付玉衡峰?”
太叔成德面无表情,嘴里嘀咕着。
“师尊,事到如今,即使尤博想下手,我们也无能为力。”曹水躬身道:“现在唯有通知在外办事的师兄们,多加小心,别无他法。不过炙师兄已经启程赶往泉州,不知道要不要事先通知?”
“嗯,通知萧鸿他们也好,让他们心里有个准备,过几天我会派人接替他们,把他们换回来。”太叔成德恼怒道:“若是尤博想要打着在外面将我的弟子一一铲除的主意,那他就打错算盘了,若是他们中任何一个出现损伤,我定然不会与尤博这个老匹夫甘休。”
声音顿了顿,续道:“至于炙儿么,暂时不要告诉,先让他历练历练。他从小到大办事沉稳,进退有度,磨炼一番有利无害。不过尤博老匹夫最好祈祷炙儿没事,若是伤了一个毫毛,我就杀上天权峰取他狗头!”
太叔承德突然低头沉吟:“只是泉州青阳镇,地区特殊,是大宋与大梁缓冲之地,薛冰山为何要让炙儿去那里,而且一呆就是五年?”
曹水迟疑道:“薛长老会不会与尤博有什么瓜葛?”
薛冰山地位特殊,而且实力不俗,若是与尤博有瓜葛,那玉衡峰的处境就大大的不妙。
太叔成德摇摇头:“应该没什么瓜葛,薛冰山这个人的脾气又臭又硬,任何人都不会买账。先静观其变,看看尤博的下一步动作,再做应对。不过我得手书一封,给泉州的长风镖局。”
“长风镖局?如果长风镖局肯出手,那炙师弟性命无忧。”曹水眼中一亮。
他口中的长风镖局,乃是太叔成德行走江湖结交的好友陆长风所创,此人一杆长枪名扬大宋王朝,号称大宋最锋利的长枪。
某小镇中,一个高大挺拔的男子,身穿青袍,在一家客栈里,盘腿坐在床榻上,正是太叔炙。
太叔炙是个雷厉风行的人,早离开晚离开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