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珠与金须奴,摆明了就是思慕正教,早有投靠之心,希望能够修行玄门正宗妙法,得证天仙业位。便是携全部家私投靠,想必也是乐意非常。
一直未曾开口的桃花仙尼李玉玉这时忽然道,“我们都是旁门同道,岂能自己内讧,没来由让那些正教小辈弟子笑话!”
初凤面色阴晴不定,不过在李玉玉之后,立时恢复了平静,淡淡地道,“林真人且坐,姐向你赔个不是!”林晨既然来了,自然也没想就此离开,闻言,立时就着这个台阶,重新坐了下来。
这时,初凤接着道,“小妹在此诚挚的问林真人一声,不知真人此来到底是抱着何等目的呢?小妹希望真人能够坦诚回答!”
林晨笑了笑,开口道,“还是初凤姑娘明事理,不说那些虚脱之言了。我来此有两个目的,一则,乃是为了救紫云宫上下百多条性命,二则,乃是希望初凤姑娘入我五台,让这紫云宫成为我五台海外别府!当然,除了让紫玲挂一个宫主的头衔之外,紫云宫上下具体事物,依旧由初凤姑娘执掌!这不是我一个人的意思,而是晓月掌教的想法!我五台一派兼容并蓄之名,想必初凤姑娘也听说过了,我也毋庸多言。说句实话,这紫云宫的陈年旧事,还是晓月掌教和天狐宝相夫人告知于我的,否则,我修道年浅,哪里能够得知呢。”
慧珠闻言,再次开口道,“救我紫云宫上下之性命。山真人好大地口气啊!请恕贫道眼拙。并没有看出血光之灾来自何方?你五台派想要侵吞我紫云宫就明说好了。何必如此危言耸听!初凤,峨眉乃是名门正教,五台不过是一个左道旁门罢了,我紫云宫要么谁也不依,若真是要找一个靠山,峨眉比之五台派可要强多了!凭我们这些资本,从峨嵋派手中得到的好处,只怕要比五台多的多了!”
闻听此言。初凤也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似乎有些意动。林晨淡淡地讽道,“本是旁门中人,却偏偏想要往正教中挤!慧珠姑娘,只怕你肯投降人家,人家也未必肯要你呢!”
“你实在是太放肆了,莫不是真将这里当作你五台山了!”金须奴立时大声喝道。
林晨浑做不觉,望着初凤道,“初凤姑娘,我闻听你等曾前往月儿岛取宝。得到了连山大师连山教下地一部《天魔秘芨》,我对魔教功法。亦颇知一二,闻得其中有一门神通,名叫血光返照太阴神镜,此法一施,方圆数百里之内,一切动静,皆如盆水寸鱼,纤毫毕现。若是初凤姑娘对我之言尚有疑问,那不妨施展出来,一看究竟,便知端详,比我一人之言,岂不更胜百倍?”
慧珠闻听此言,心中也是一凛,看林晨如此笃定的语气,莫非峨嵋派真地是打定了赶尽杀绝的心思,心中一乱,也禁不住望向了初凤。
初凤闻听林晨之言,自然明了这是一个好办法,但是对这血光返照太阴神镜却并不怎么愿意施展,她的魔法皆是出自于《天魔秘芨》,不过这《天魔秘芨》却是有所残缺,并不完全,施展起来,却是不比林晨那般轻松写意,而是需要消耗本命精血才行,如此自然会伤损元气。
不过在看到慧珠的目光之后,还是定下了决心,毕竟紫云宫的安危更加重要,初凤立时回道,“林真人既然如此说,那小妹便献丑了!”
话音一落,向慧珠和自己的两个妹妹使了个眼色,立时双膝盘坐,屏气凝神,默用玄功,将本身真元聚在左手中指尖上,咬破舌尖,一口鲜血,喷将了出来;同时左手掐诀,将中指往外一弹.一道黑色光华立时与其本命精血混为一体。那一口鲜血聚而不散,渐渐长大,化成一片青光,形如满月,悬于虚空。
初凤双手法诀连连变幻,最后右手凌空一指,那青光立时由盛转衰,最后变得透明了起来,内里现出了无数图像,珠宫贝阙,金碧辉煌,正是紫云宫的景象。
林晨虽然对初凤施展的血光返照太阴神镜,与自己所闻的大不相同颇为讶异,但是而今却不是想这个的时候,只要效果差不多也就行了。故而也自望着镜面,只见内里光影变幻,显然,初凤正在施法,挪移照彻的空间。
血光返照太阴神镜之中一个变幻,场景立时自紫云宫中贝阙,变成了浩瀚无边的茫茫大洋,迎仙岛不过是其中一部分罢了,内里除了紫云宫自己的人之外,别无其他人影。
初凤法诀连连变幻,太阴神镜之中的场景也多次幻变,不过以紫云宫为中心,方圆三百里之内没有丝毫峨嵋派的影踪。慧珠望向林晨的眼中神色开始再次不善了起来。不过林晨对此却毫不在乎,他相信自己的判断,那齐金蝉定然是有意寻衅的。
直到初凤将太阴神镜的照彻到东方五百里左右的一个海岛之时,方自发现了峨眉弟子的影踪,除了齐金蝉,齐灵云,李英琼,周轻云这些熟悉的身影之外,还有一些自己不认识的,不过看其模样和身上隐约散发的珠光宝气,也可以想象定然是各有倚仗。
照见了峨眉之人,慧珠与金须奴也是心中凛然,俱各不敢怠慢,仔细观察,精心聆听。
看情形,此时齐金蝉与石生显然也是方自回到岛上不久。只听齐金蝉道,“姐,诸位师姐都已经了,你还有什么好犹豫的,紫云宫中之人根本就算不得什么,别说后面还有朱师伯和严师婆帮忙,单凭我们,恐怕就能将紫云宫拿下了!再者说了,你可是名正言顺的紫云宫之主,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