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压!”白梅笙脱口道。
车施点点头,来到香案前跪下来,一边道:“不错,只要接下来把真的水星压制住,也是可以补救的!但前提条件是,我们先要把君星归正!”一边双手摸着身下的蒲团。
白梅笙忙问:“如何归正?”
她道:“每一个存在的东西都是有其价值或者需要,你看,这个宫殿里为什么会摆放香案?如果我们一切按照正常的轨道来,这些物件也就用不上了,可如今,事情出现了一点偏差,香案就能起到很大的作用,我不知道我想的对不对,但总得试一试才知道。”她从蒲团的边缝里终于摸到了几根香,拿起来闻了闻,里面有很多致毒物。她想了想,决定还是冒个险,万一也是对她不起作用呢,遂将之插到了香炉里,然后点燃。
然而,事情并没有像她所想的那样变好,大殿里没有任何变动。
车施奇怪了,以为自己忽略了哪里,吩咐白梅笙赶紧四处寻找查看,自己也伸出神识不放过一丝一角,可结果仍是一无所获。无奈,她猜测自己思考的方向不对,又开始苦思冥想。
这时候的她仍然是跪坐在香案前的蒲团上的,白梅笙见她这么苦恼,腿一弯,也跪在了她旁边,张嘴刚要说话,就听他们身子底下“咔咔”的响,似乎是什么东西在动。
车施惊讶的望向白梅笙,在他莫名其妙的眼神里,叹了口气:“我还跟你说,要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没想到我自己倒是没注意,难道这就是灯下黑的原因,我不但忘记重点检查身边的东西,还忽视了这个蒲团的异常。”
白梅笙前后一想,也是明白了其中的关巧,道:“这也是人之常情。也幸好我们有两个人!现在我碰到了机关,咱们……”
她摇摇头道:“先等一等,这布置此大阵之人实在了得,选用的材料不但能隔绝我的神识。其人思维敏锐,也非等闲之辈。想想这才是第三个小宫室,我们就遭遇了诸多的问题,还不晓得下面那十几个小宫室该是怎样困难,你!要不要考虑下。咱们现在回去还来得及!”
白梅笙奇怪的望眼她,道:“你退缩了?你不是说修道之人不该这么踌躇犹豫,要坚毅果敢吗?”
车施“嗯”道:“确实该如此,但也要考虑自己能力范围之内的去闯才是。”两人说话间,香案的正前方出现了本该就有的一座石像。
白梅笙指了指那石像,道:“你瞧,所有的东西都有其价值和需要才存在,你说的都很正确,我相信你的实力!”
她抬眼望了望他盲目相信自己的脸,最终鼓起勇气。道:“你说的不错,我不该这样退缩,都走到这一步了,怎么能轻言放弃!”
她说完笑了笑,给自己打气道:“既然遇到了,不去看一看究竟,我怎么甘心往回走!”
白梅笙也笑了,按了按在他头上乱跑乱跳的槟榔,问道:“下面该怎么办?”
车施瞄了眼活跃的槟榔,道:“秘密肯定就在那里!”她一手直指前面的石像。
那石像是一个与人一般高的宫装女子模样。高高叠起的发髻下,是眉目和善的五官,嘴角微微弯起,看似二十出头的样子。眼里定定的看向远处,似乎诉说着什么一样。飘逸飞扬的衣袂层层叠叠,披帛卷起,好像飞在空中一般。不晓得是什么石头,竟然是有颜色的,嘴是红的。脸是白的,衣裳是灰的,如果离得远些,定会以为是个真人。
白梅笙总觉得这石像有些隐隐的熟悉感,便情不自禁的喃喃道:“好像!”
车施闻言转过头问他:“像什么?”
白梅笙也望过来,恰巧看到她泛着冰色的眼睛,便脱口而道:“像你!”
她挑挑眉,瞅瞅那石像,道:“我怎么看不出来?”
白梅笙道:“你的眼睛就像那石像的眼睛。”
车施一顿,摸了摸眼睛,复又抬眼去看石像,嘴里道:“你真是个天才!”她站起来,竟然果真和那石像等高,走上前去,一抬手就碰到了石像的眼部。
白梅笙正疑惑她刚刚说自己天才,是个什么意思,就看到她的举动,忙诧异的跟过去,就见车施举起的右手,伸出食指和中指,刚好按着了石像的眼睛。
就听“噗嗦”的声响,当车施放下手指时,石像的眼睛竟然像掉了层薄壳似的,露出了里面黑色的水润双眼。车施两人仔细一看,那竟然是一个真正的属于人的眼睛。
那双黑眼珠子迎来久违的自由,先是一眨一眨的动了下,然后好像才看到站在他前面的人似的,一下子竟然迸发出耀人的光彩来。
车施和白梅笙两人相视一眼,再看过去,那两个眼珠子转了转,又转了转,好似要说话似的。车施不知怎么也跟着转了转眼睛,随即她拿手指敲了敲石像的嘴唇,那像碰掉了表面的硬壳一样,又是一阵“噗嗦”声,那石像的嘴唇就被解放了。
白梅笙见此,才晓得这石像根本就是个人,抬起手来刚要帮忙扣掉那硬石般的表层,就被车施不着痕迹的阻止了。
她在心里对白梅笙道:“这人是敌是友还不知道,不要轻举妄动!”
这时候那石像的嘴唇自己动了动,把最后一点硬壳抖落掉了,立即就道:“两位道友请救一救我啊!”那声音却是黄莺般悦耳动听,可见这石像本人怕是个妙龄少女也说不定。
只见车施不动声色道:“这位道友怎么会变成一个石像呢?”
那石像的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