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清楚的记得,案件中证人们的证词曾说过,抢劫犯使用的是一个黑色的背包装取了所有的金饰,而现在出现在我们面前的不正是一个黑色背包嘛,如此之深的隐藏,即使是澜山现在告诉我说这不是抢劫案的背包我也不会相信的。
就是这个黑色背包里装满了数百万的财富吗?我难以压制住心中的激动,抢在澜山前面将背白打开,黄橙橙的金饰闪耀在了我们面前,哪怕是在这不合时宜的场所,它的魅力也是丝毫不减的,一抓一大把的金项链堆积在包中,一比一制作的纯金蟠桃,看着就像咬上一口,还有尊金光璀璨的药师佛,仿佛让阴暗的环境都圣洁了几分。
看着这一包的金饰,我吞了口口水问道:“这些就是他们从金店里抢来的?”
澜山在一旁讽刺道:“难道是他们长了脚自己跑来的不成。”
我知道是我表现的太白痴了,但二十多公斤的金饰诱惑力真的不小:“我是说他们真就放心的把这么多金饰丢在了下水道里?”
“这里这么完全,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即便是遇到些意外的问题,也不会有人知道金饰埋藏的位置,甚至可以过上十几年后再取出来,对他们来说再保险不过了。”
可惜还是没有瞒过澜山的嗅觉:“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处理这些金饰?”
“原本应该交给警方的,不过介于警方内部可能出现内鬼的情况,我看这些东西我们就先自己收起来吧。”
我一惊:“你是说真的,这些东西我们自己收起来?”
“怎么,怕自己抵抗不了诱惑,没关系,可以放我那里。”
我被他戳中的痛处,面对这么多金饰我还真未必能抵得住诱惑,不过场面话还是要说的:“怎么会哪,区区几十斤金子还不至于把我的尊严买走。我只是担心犯人如果发现藏在这里的金饰不见了,会不会做出什么极端的事情来。”
“这你就不用担心了,他们既然选择将所有金饰都藏在这里,就没想过有人能发现。如果他们之后发现金饰全部不见了,那他们的首要怀疑对象也只会是他们其他的同伙,那样说不定我们还能看上一场窝里斗的好戏。”
看到澜山自信的样子,我也就放下心来:“那就把这些都放在我家吧。”
澜山坏笑了一下:“那你可要看好了,到时候人家店主要是说其中少了点什么我可是要负责的。”
“不是,就算真的丢了东西那也不能直接让我负责呀。”
“我可是在你表现里看到了赤裸裸的yù_wàng,如果真有问题的话你可不要怪我大义灭亲。”
我赶忙解释道:“你这是什么话,我怎么就表现出yù_wàng了,不过是因为我家里现在没人,藏些东西方便些才这么说的,你可不要误会啊。”
“是嘛,原来是这样啊,那算我多心了。”
“就是就是,你居然还怀疑我,真是太过分了。”可事实上我嘴上这么说但心里面却虚的很,如果不是澜山的提醒,我真可能从中挑出一件不起眼的金饰留下,看起来今后要是继续跟着澜山查案还要练就一颗亘古不变的恒心,清心寡欲才能力保不失。
“我们这就回去?”
“不然你想留下过夜吗?”
那还是算了,将背包拿起,二十多公斤的重量可不是瞎说的,死死的压住我的双肩,让我有了一种回到小学的感受。澜山并没有打算沿着来时的路回去,而是根据他的判断选择了一处非公路的井口爬了上去,但有些不幸的是这出井盖似乎被什么东西压住了,澜山尝试着推了几次就果断放弃,来到了临近的另一处井盖下,这次我们当然成功的离开了下水道。不知道是我们足够幸运还是澜山的判断能力出众,这是位于某处小区的角落位置,没有人会发现我们两个从下水道中出来的奇怪家伙,不然一定会被当作坏人抓起来。离开这所小区是,门卫还用了奇怪的眼光看着我们,我很是担心背包里金饰摩擦的声音被他们察觉,但好在他们并没有上前盘问。
我看了看路标,这里似乎正位于商业区和我家的中间位置,说远不远说近也不近,但澜山还是叮嘱我说:“坐出租车和公交车的话背包里的声音太引人注目了。”
很明显他言下之意就是要我不行回去,我本来也是这样想的,只是没有说出来,但经他一说就好像我很愚蠢似的:“我当然知道,我背后的声音这么响,怎么可能搭车回去啊!”
“哦,这么说你知道该怎么做了。”
他说的很平静,但我却感觉出了一丝奇怪的味道,他这样的问话就像是说我不应该知道我该怎么回去一样,可除了步行还能怎样:“不就是步行回去嘛,说的好像我很蠢似的。”
他听了以后立刻笑了出来:“呵呵,难道不是吗?”
“是什么呀!不能搭公交也不能打车你在跟我说出一样我回去的方法。”我不满的回应道。
“把你那僵硬的脑袋向你的左后方转向六十度看看那里有什么。”
僵硬的脑袋,这是这么形容词。但我还是照着他的话做了,我倒要看看那个能有什么。我的脑袋转过了六十度,可看到的不过是路边的绿化带和一辆辆行驶着的轿车:“没什么东西啊。”
“再把你那双白洞的眼睛看向对面。”
我刚刚抬头看去,就立刻意识到澜山是在骂我,‘白洞的眼睛’不就是在说我有眼无珠吗?凭什么我就要擎着他讽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