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这场假币案的告破,张文顺的自杀案也一同了解了,给出的结论是:畏罪自杀。
看上去到也是合情合理,只是在我这里不是那么的认同。我的确没想到张文顺会帮着那伙人做这些违法的事情,可这并不能否定他对于孤儿院的帮助,那是在他参与这件事情之前所做的,诚心实意。
这时王丽联系到了我,自从那天跟馨怡一闹,我就没想起再跟她进行联系,现在她却联系到了我,不出意外一定是为了张文顺自杀结案的事情。果不其然,电话那头的她声音有些抽搐,应该是刚刚哽咽过,她问道:“文顺叔叔的事情你听说了吗?”
我想了想:“嗯,刚刚知道。”
接着又听她说:“我们能见此面吗?我想找个人倾诉。”
其实我是想要拒绝的,因为这件事馨怡是持反对的态度,可之前是自己欺骗了人家,现在人家有了难处就断然的拒绝她,这不是君子所为,于是我便答应了她的要求,只要避开学校应该也没有多大的问题:“好,在外面找间咖啡馆慢慢聊吧。”
说定了地点,是距离学校不远处的一所心情咖啡屋,店如其名,店长会观察客人的神情向所点的咖啡中入不同的味增调料,让人印象深刻,是青年男女十分喜爱的休闲地点,我也跟馨怡去过两次,咖啡香甜可口。
离开警局,招手打上了出租车,赶到了这家咖啡屋,王丽在靠窗的位置朝我摆了摆手,隔着玻璃我也看不真切她此刻的神情,想来不是太好。走近里面,随是工作日,但其中的客流量依旧不小,以青年男女为主,或是眉目传情,或是开怀大笑,只有王丽一个人孤零零的坐在窗边,半托香腮,轻捋秀发,整个情境跟其他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缓缓落座,正对着一脸忧郁的她,她报以微笑,可其中的苦闷显而易见,她很难过,我能理解。
侍者走了过来:“先生,需要点些什么。”
我看了看王丽的身前,棕白相交,除了一只小勺别无它物,一定是一杯异常苦涩的拿铁咖啡,心中有了计较:“一杯拿铁,谢谢。”
王丽依旧默默地望着窗外,不知在想些什么,我也知道现在不是打扰她的时候,仔细观瞧,姑娘长得还真不差,上次心怀目的没能仔细留心,现在看来我也就明白了馨怡当时的怨念,要是一个五大三粗的恐龙怕是也不会有那么一出,可偏偏她却长得一副精美的面庞,再加上现在的这副忧郁的气质,是真真的惹人怜爱,周围那些个时常飘忽而来的目光的确是有道理。
侍者将一杯拿铁端到了我的面前:“请慢用。”随后退了下去。
轻轻搅拌,细细一品,并不是十分的苦涩,老板看人依旧是那么的到位,我是做劝解才来到了这里。将咖啡杯放下,杯子碟子可都是瓷器,相互碰触便奏响了一声清脆的声响,好像醒木一般,王丽幽幽的叹了口气:“唉,没想到文顺叔叔竟然会做出那般的事情。”
那般!是的,真的很难想象,但我可不能再作愁怨:“他也有他的难处吧!可他这些年帮助孤儿院的事情没有人可以否认。”
“会有什么难处呢?他为什么不告诉我们!”
“他匿名帮助他人,又怎么可能因为自己的事情愿意劳烦他人哪!”
“我们又怎会是外人。”一番梨花带雨好生可怜,可却苦了我了,周围所有人的目光无一不向我的身前聚焦,好像是在说一个大男人怎么就把一个小女孩招惹哭了,还是不是人?我是满肚子的委屈还没法子解释。怎么办?听之任之吧!
苦口婆心的劝说,都快赶上我们的思政老师了,我就不明白女孩子怎么就这么的爱哭了,难不成还真是水做的?咖啡屋的客人走了一茬又来了一茬,不明情由的还去跟店员们打听情况,他们知道什么呀?也不知道会编出个什么样的瞎话,我也没工夫搭理他们。好说歹说的这才把王丽哄好,她却提出要让我去养育她的孤儿院看一看,我想了想,也没什么问题,毕竟之前也算答应过人家,去吧。
之前我也是做过调查的,这是一家私立的孤儿院,由各方爱心人士出资所建,曾引起过不小的反响,可渐渐地话题少了,原本的出资人老的老死的死,继任者又都跟着社会的风气向利益看起,到了现在经营也变得越发的艰难。可能有人不理解为什么不向政府求援,救助孤儿不是一贯的利民政策吗?王丽的解释说明了一切:“一个申请辗转一年,还不如孤儿院自食其力哪!”
这里说的自食其力是指年龄稍小的孩子会编织一些手工艺品拿出去卖,稍大的一边上学一边打打零工赚点生活费,院长他们也要各方跑义工外加照顾孩子,虽说辛劳,但还能勉强度日,然后攒下来些各方的资助送到年纪的孩子上学。正所谓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孩子们都很争气,没有再让关爱自己的‘家人’们再过操心。我到的时候,正碰上了孩子们准备带着自己的手工品去摆摊,心中不免感概万分,于是一同跟了过去,也望能多出一份力。
大包小包、大筐小筐的东西还真不少,王丽说他们每个星期都会去天桥上、地铁站叫卖一次,讨孩子喜欢的草编蚂蚱活灵活现,绿色实用的竹篮小筐也受到了老人们的偏爱,碰到些好心的人还会买上许多孩子们的画作,虽说不值几个钱,可对孩子们的身心发展却有着大大的益处。我心想,的确是这样,也亏了那些年迈的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