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停走走,一路上的商铺对孤儿院里的孩子还算熟识,特别是大一些的王丽,经他们所述,王丽和陈圆还在他们铺子果,想来是为了孩子们买的,但当我进入了农贸市场的范围后,却意外的获得了一种不同的说法:他们并没有见到两个孩子。
同商铺的商贩们一样,市场里的叔叔阿姨大妈大爷也都认识这两个小大人,并且总是压低了价格买给她们所需的食物,可我足足问了一大圈,都没有人说是见过两个女孩。一边说过去了,一边说没见过,两种不同的答案,但相同的是他们都没有欺骗我的必要,那么唯一的变数就是市场前的那条十字路口。
作为交通枢纽,还位于人流繁杂的农贸市场,庞大的车流人流是它的常态,所以借助此项便利冲散并掳走两个女孩是很有可能的。也是因为如此,想要找到目击证人亦是一件难于登天的事情。
没有了目击证人的佐证,就难以搜寻到犯罪嫌疑人逃跑的途径,不过我扭头向上看去,交通要道上的实时监控也并不是摆设。
打上一辆出租,在路上我向梁队长说明了目前的情况,随即得到了查阅监控的许可。交通局,我还是第一次进来,所说曾经查阅过不少的道路监控,可那都是带回警局进行的查找,真正进到交通局的监控室里,见到满满一墙的显示屏显示着所有的路况信息,我也不禁有些震撼,实时的路况,监控全市的道路信息,难怪当时搜寻追捕犯罪车辆的时候根本就逃不出警方的视线。
当然,查找一个路口的情况自然用不到整套的先进设备,坐到另一边的电脑前,工作人员便将昨天早晨的监控调取了出来,硕大的屏幕一分为九,代表了附近路口的九个监控摄像头,从八点王丽出门开始画面一幕一幕的缓慢进行着,可其中的人流是在太多了,我实在无法在其中搜寻到王丽的身影。从孤儿院到到农贸市场,减去她们可能浪费的时间也过不了半个小时,所以,我请工作人员将画面调整为面向路口的监控,可依旧不是那么容易,真佩服坐在监控室里的大哥哥大姐姐们,我努力在川流的人群中寻找王丽和陈圆的身影,最后还是一旁的交通局的工作人员看出了问题,他按停了监控录像,接着用手指向其中一种一处的画面:“这几个人在做什么?”
我顺着他指出的方位定睛观瞧,果然,在画面中的一处我发现了一个形似王丽的身影:“放大看看。”
他将此处的画面放大了数倍,有调整了清晰度,哎呀,这不就是王丽嘛!可此时的她是双目紧闭,由两个黑衣服的男人相架着向前移动,恐怕是受了mí_yào失去了知觉,我随即转头问道:“这几个人前行的方向还有没有其他监控?”
身旁的工作人员仔细观瞧了一下画面的方位,又抬起头眼珠子转了转:“有!你稍等一会。”
紧接着又调出了另一组画面,切换到了刚才的时间,放映下去,定格,对了,还是他们,就见他们架着王丽和陈园上了一辆银灰色的面包车里扬长而去,当然,车牌号也清清楚楚的拍了下来。
交通局随即开始了对这个车牌的调查,很快就有了结果,这是一辆报废的二手车,余去年三月份转到了一个名叫李双全的人名下,而且没有被盗记录,这就说明了找到这辆车的主人也就能找到绑架王丽他们的人。
由于车主所预留的电话信息已经停机,我们则需要按照他身份证上面的住址信息联系当地派出所再加以追查,所幸的是他也没有户口迁移和房产转移的记录,算是一个标准的无业游民。依照警方的追查网络,我们找到了那个人的家中,但邻居们说他并不常回家,因为样子痞里痞气的也少有邻居愿意跟他多加接触,所以也不清楚他的经济来源。但联想到王丽的事情后,我毫不怀疑的将其列入了黄大龙手下小弟的行列。
我们决定破门而入,老旧的黄漆木门根本撑不住年轻警员三两下的猛击,家中十分凌乱,甚至都无法分辨实用之物和垃圾的区别,我可以确定这里一定没有女主人。转进内屋,窗户都是紧闭着的,窗帘也之拉开了一半,整间屋内充满着一股潮湿的霉味,真不知道李双全已经多久没有回来过了。只是这样,却也加重了我对与王丽和陈圆两人的担忧。
王丽她们遭到绑架已经过去了整整一天的时间,因此我们对房屋内的搜查就变得刻不容缓。房间内脏乱差的布局还是给我的搜查带来了不小的阻碍,我们需要忍受着大量未清理衣物所散发出来的恶毒气味,还要用手去触碰它们,虽然戴了橡胶手套,但依旧让我感觉十分的不舒服,要知道原来这样的事情都是由澜山进行解决的。
“或许这个有用。”一个重低音的男声在客厅里响起,或许不是那么的动听,但此时却如同春雨般将我滋润,“是几张夜总会的发票。”
他说的很对,一个无业游民哪里来的钱去夜总会消遣,更何况都是一些上万元的高额发票,不用猜,这张发票一定不属于李双全,那又是谁的呢?一目了然。
光彩夜总会,听名字就有够俗气,可架不住它的确是澄市里数一数二的大型娱乐产业,关系、后台都不是一般的硬气,但却少有人了解其中的内幕,现在想来,这个黄大龙恐怕也是抱上了这吨巨轮的船尾才在敢惹是生非的。要是说将王丽两人藏在哪里最令人无法察觉,这里面还真是保险。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