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
“没错,要知道存放水产的仓库都是有恒温控制的,那为什么冰柜里的冰块会化掉,这两天既没有停电,也没有让它暴晒于烈日之下,冰块的融化显然是不正常的。可它还是化掉了,那是不是作为凶器的冰锥一类利器也可以随着冰块的融化而融化,这也就可以解释为什么现场没有发现凶器,或是散落它处的血迹,因为凶器一直插在死者的胸口,不过是融化了。而以此推论,法医的鉴定结果之所以避开了麦克行凶的时间,是因为胸口的冰锥延缓了对他死亡时间的推断,法医只能根据现场的低温程度加以推断,而面对这种未知的凶器也是束手无策。因此,也就造成了麦克在曾潘潘死亡时却根本不在现场的证据。”
梁队长沉吟一声:“嗯,不是没有可能,可没有证据依旧无法对麦克进行提审。”
而这时,澜山开口了:“并不是没有证据。”
“什么?”我和梁队长都不自主的盯紧了澜山,想知道证据在哪。
见他微微一笑,看了看我:“想想你还漏了什么?”
我还漏了什么?澜山见到的显然是比我要多,但他却知道我发现的事情,会是什么呢?又看了看曾潘潘死去的地方,噢?会不会是这个。
“是因为血?”我之前就有过疑惑,因为这些血,太多了。
“没错,既然纸箱上的血迹都来自于死者,那这个出血量可着实异于常人。”
“但我们验证过,这些血的确出自同一人。”
“我并没有说其中还混有其他人的血液,就像子航说的,死者死于冰锥,再以冰僵化肌肉影响死亡时间的推断,但他所不能改变的是每个人身体内的血液含量和浓度,当我一见到这种程度的出血量时,我就已经有了怀疑,只要再次检验当时所提取的血液样本就一定可以发现这其中的奥秘,这样,再将死亡时间向后延伸,不就可以将嫌疑人的不在场证据摸出掉了吗?”
“哎呀!”梁队长一拍脑门,“对呀,我这一戒烟,连带着脑瓜也不好使了。我们这就回去调查。”
一天后,本已准备妥当的麦克被带到了警局,又一天,由于熬不住警方的连番炮轰,精神防线崩溃,交代了自己的犯罪事实,第三天,跟领事馆进行接洽,成功将麦克留在了国内受审。事情也终于在遣返日期内得到了解决。
而经过了这几个月的休整,再一次解决案件,让我得到的不是十足的兴奋感,而是另外一种认知感。它让我认识到了自己其实并不适合侦探这个行业,但又离不开这个行业,就像我第一次跟澜山见面时的情景,我所兴奋的是相关这个案件的故事,而不是案件本身,我所应该从事的就像华生一样,是一个个故事的参与者、见证者、记录者,而并非在模仿澜山,因为我们都是独一无二的,谁也模仿不了谁。
想到这,我突然觉得这个世界变得美好了许多,我从一个‘一无所有的独行者’变成了一个‘拥有一切的富豪’,我从一个‘一事无成的乖乖仔’变成了一个‘独当一面的男子汉’,我还得到了多少人梦不可及的娇妻美玉,我还会完成那个从小的梦想。我觉得,我已经一生无憾了。
可能唯一的不足,就只有那些写着不足的故事还没有追寻,我相信在不久的将来,会有一个又一个更加奇妙的故事等着我。
你相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