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今早陈哲才宣布了要考评品德呢。与人相处不睦,总不是好事。可有的人,总喜欢跟别人攀比。
与比自己层次高太多的人比不上,就跟自己身边的人比,以显示自己的优越感。孙月霞显然就是这种人。烈威这一叫,便把众星捧月的孙月霞变成了布景板,她对自己的嫉恨不加深才怪。
而莺歌。则不是一般的记仇,早已将她跟甘鹭列为了头号敌人,互相之间成了不可调和的矛盾。此时自己这风头一出,她心里一定更为愤愤不平。
“大概是想问问莽草的事吧。”她对那两人的态度也不在意。转过头来笑了笑。
“你再给大家说说吧。好多事孙月霞也知道得不是很清楚呢。说说你是怎么知道那东西有毒,后来又是怎么给公子煮粥的。”柳儿好奇地道。
“孙月霞都清楚呢。她都已说过了,我就没必要再说一遍了。”绿竹看门外的脑袋越来越多,一阵头疼,“我只不过是有幸遇上公子亲自去我们村买人而已。总共跟他也没说上几句话,实在没什么可说的。”
“看人家绿竹多好,就算公子专门叫人来请都不得意忘形。不像有些人,话都还没跟公子说上呢,就得瑟得忘了自己姓什么了!”门口站着的一个女孩儿高声道。这话说完,就转身离开了。
孙月霞从铺位上跳起来冲着那个背影就大喊:“张大妮,有种你别走!早上是谁想要跟公子说话,结果公子理都没理?我要是你啊,臊得赶紧找个没人的地方躲着了,还有脸在这里大声嚷嚷!”
这是啥状况?傅衡什么时候招惹的这群女孩子?绿竹眉毛一挑。
收到绿竹询问的目光。甘鹭眨了一下眼睛,小声道:“早上练功时,公子到咱们这边来巡视,孙月霞和张大妮为了挤到最前面好让公子看到她们,你踩我的脚,我扯你的衣服,私底下闹了一场。当时没敢作声,练功回来的路上就吵了一架。”
傅衡那家伙,整个就是一祸水呀!绿竹感慨。
大家见从绿竹嘴里问不出什么来,她的态度又极好。有问必答,不骄不躁、落落大方的,对她的印象倒是大好,心里生出的一点点的嫉妒也都没有了。问了一会儿也就散了。
绿竹忙忙地刚吃过饭,便到了上识字课的时间。学堂就在这个院子里的南边,走十几步就到了。绿竹拉着甘鹭,故意磨磨蹭蹭地走在最后,待大家都进了屋,她才拉着甘鹭进去。在剩下的最后一排角落的位置上坐了下来。
甘鹭见大家都进了学堂,而绿竹还在外面磨蹭,她也不催促,也不问为什么。直到绿竹带着她在那个位置上坐下来,她才极有深意地看了绿竹一眼,轻声道:“为什么?”
绿竹眨了一下眼,佯装没听懂:“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要最后进来,你是想要坐这个位置吗?”
绿竹大摇其头:“我只是不想跟孙月霞和莺歌她们一起进来而已。”
甘鹭才不相信这个理由呢。那两人本着拥有共同的敌人就是朋友的原则,早已勾搭到了一块。又都是喜欢出风头的性子,是最先进来的。可绿竹却在门口让了无数人,直到大家都进来后才进来。
看她那样儿,似乎就想坐在这个位置。可她没念过书,更没进过学堂,怎么知道这屋子里的摆设是这样的?又怎么知道大家都喜欢往前坐,最后剩下这张案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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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韫和上午没事的时候,就在院子里闲闲的转悠,这两天菜地里的莴苣拔了不少,空出一小块地来。
空间里的白菜长大了很多,原来就种得密密的菜现在根本没有生长空间。
容韫和悄悄地到了厨房拿了一把锄头,进了空间把空地锄了锄,再把空间里的白菜挑选着拔了一些,种在那空地上,再用空间水浇了一遍。
其实这块菜地虽然是在院子里,但每日早晚浇空间水,菜们生长得比别处的更快、更茂盛。
前些日子,马袁氏还说豌豆要过个把月才开花,可容韫和看了看,它似乎已经开始长花苞了,估计过不了几天就会开花。
而原本被割得跟秃头似的韭菜,更是绿油油地又长出来了好多。
罗采蕾还告诉容韫和,她没在家时马袁氏来串过门,对这菜的生长表示出极大的惊讶,说容家种菜是不是有什么诀窍,原先他们那边宅子里的菜也是长得很快,而且比其他的菜都好吃。
而对于这院子里的菜生长得如此异常,容韫和并不想掩饰。
她准备跟乡亲们说这些是容家原来祖传的种菜秘方,至于家里人这边,则更简单——这些东西,全都是在原先京城中看到的笔记杂谈上看到的。反正家里的书丢了那么多,她的谎话完全不怕被戳穿。
把菜种好,容韫和看着眼前绿绿的植物,闻着青菜与泥土散发出来的湿润的清新,刚才烦躁的心情此时变得极为宁静。
与人相比,她更愿意与这些不会说话的植物相处。浇些水它就生长,给点阳光它就灿烂。她希望她的人生,也如眼前的植物一般,如此的简单悠然,如此的蓬勃向上,如此的欣欣向荣。
“嗡嗡嗡”,几只正在花丛中采蜜的蜜蜂引起了容韫和的注意。
她想起空间里的小紫花,犹豫着要不要收几只蜜蜂进去。里面的面积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