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对头上场,张大妮哪里肯放过她,嘲讽道:“既如此,那干嘛你自己不说,却叫莺歌起来说?你就算嫉恨绿竹多跟公子说了几句话。也材美吹鼻故拱桑

“孙月霞,你可别说你不敢跟夫子说话。这几天是谁一天到晚想往公子面前凑?还有那吵架斗狠的劲儿,可不是我们这些人能比得上的。你要说不敢,就没人说敢了!”

当枪使?头脑简单而冲动的莺歌一听此话,有些回过味来,迅速地转过头去,恼恨地看着孙月霞。

孙月霞垂着眼眸。根本不敢跟莺歌对视。然后红了眼眶。一脸的泫然欲泣,带着哭腔对苏夫子道:“我没认真听课,多看了绿竹几眼。我错了,我认罚。

“发现她睡觉,我告诉了莺歌,莺歌看不惯。这才告诉夫子的,我可没有利用莺歌的心思。不过。绿竹在上课时睡觉,这总是事实吧?我们告诉夫子,是不想让她这么继续下去,辜负公子的苦心和夫子的教导、我不知道。这也有错。

“如果夫子觉得绿竹在课堂上睡觉不是错,反倒是我们举报有错。那么夫子,我也认罚!”

行啊!这姑娘。倒是有些本事!苏夫子看着孙月霞,心里感慨。

她不光演技厉害。这份决断也很厉害。目前这种状况,她知道怎样争辨都洗不清自己,干脆直接认错,然后抓住主要矛盾进来攻击。

绿竹犯的才是大错;她们就算有错,也是出于好心。如果自己再这么抓小错、放大错,那就是昏庸无能者。她正好抓着这机会去公子面前申诉一番。凭她这容貌,这演技,这头脑,还真有可能达到目的。

不过,公子可吩咐过了。

出现矛盾,只作激化矛盾的旁观者,用不着去和平解决问题的,维持课堂秩序。所以他一脸赞同地对着孙月霞点了点头,转头看着绿竹,目光开始严厉起来:“绿竹,你在课堂上睡觉,可曾知错?”

绿竹却不慌不乱:“如果我一直在课堂上打瞌睡,自然就不能识得夫子所教的字。睡与不睡,夫子只要考一考便知。”

看着一脸自信的绿竹,苏夫子目光一闪,颔首道:“好。”说完走到他的位置上,提笔写了一些字,提起来对绿竹道:“你把这些字都念出来。如果都念对了,我就算你没有偷睡。可要是念错一个,偷睡之罪与强辨之罪一起并罚。”

大家都好奇地抬起头看向苏夫子手上的纸。

这一看之下,心里就犯起了嘀咕。她们学识字的时日尚短,苏夫子教的十多个字,如果顺着读下来,她们倒也认得。但将它们打乱了顺序一个个拿出来,却没有把握能一个不错。

看到这里,大家都担忧地看向绿竹。短短几日的相处,绿竹获得了大多数人的好感,莺歌和孙月霞却让有讨厌。再说,对于这种举报,大家都极为反感——要是哪天自己也开了小差,坐在后面的孙月霞和莺歌会不会也把自己也检举了呢?

绿竹眯了眯眼,出声念道:“相,初,远,善。”然后指着那张纸道,“善字后面那个不认识。”说完,又念,“近,性,相。”念完,摇了摇头,“后面那两个不认识。”

大家闹哄哄地在下面议论起来。这下绿竹惨了,两罪并罚,不知会被苏夫子罚去做什么呢。而且,这么一罚,绿竹想要在考评上得第一,是不可能的了。

想到这里,大家都反应过来了,目光复杂地盯着孙月霞。这孙月霞阴险啊!她整天跟张大妮吵架,考评第一是别想的。但绿竹无论是识字还是学规矩,都是最聪明的一个。

为人又谦和,要不犯什么错的话,还是很有实力去争一争那个第一的。可现在,算是毁在孙月霞手里了。

苏夫子就像没听到下面的议论声似的,面无表情地盯着绿竹,沉声道:“有三个字不识。绿竹,你可认罚?”

这山庄还真是个狐狸窝!绿竹感慨着,抬起眼来跟苏夫子对视:“夫子,绿竹不认罚。”

“哄”地一声,大家都惊讶得叫了起来。事情都到这个地步了,绿竹还这么犟着,那不是没事找抽吗?

“理由!”苏夫子抚了抚胡子,眼里带了一丝笑意。

“那三个字,夫子还没教过呢,绿竹怎么会认识?不是有句话吗?叫不知者无罪。夫子未教,绿竹自然不知,所以也就无罪。绿竹自然不认罚!”

“对哦!”张大妮恍然大悟地在下面叫了起来,“这三个字,我说嘛,怎么像没见过似的。”

苏夫子一听绿竹那句解释,老脸差点没绷住!这小丫头,还能知道啥叫“不知者无罪”?

“夫子,您没教过的字,拿来考绿竹,这不公平!”一直默不作声的甘鹭此时也出声了。

“就是。您不能因为那三个字没认出来而惩罚绿竹。”

“夫子教过的字绿竹可都认出来了,这说明绿竹上课认真着呢,并没有打瞌睡。孙月霞和莺歌纯属因嫉妒而诬陷她。”

听着学堂里四面八方传出来的声音,苏夫子抚了抚胡子,转过头去看着孙月霞:“你们两个,还有什么话可说的吗?”

孙月霞神情有些发愣,不知事情为何会演变成这样,更不知道此时还能说什么。

苏夫子见孙月霞无言以对,道:“绿竹既然能把我所教授的字都认出来,可见是个上课认真努力之人,不必受罚。

“你们二人举报之行为虽说不错,但因小事而心生怨怼,嫉妒同窗,无容人之量,以引起众多同窗之不满,需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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