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本书珍贵无比,是绝不容丢失的,一定要妥善保管才行。

要山洞里四处看了看,绿竹最后在石壁上选定了一个缝隙,把书藏进去,再弄了些枯草遮挡,要不是特意用手去拔,根本看不出来。好在这时是秋天。天气比较干燥,不容易导致书籍生霉,否则绿竹一定会更为苦恼。不过饶是这样,她还是不放心。打定主意从明天起。每日穿过这地道去喝药后,回来时在山洞里看一会儿书,争取在短时间内把书上所写的内容全都牢牢地记在脑海里。记住之后再找个隐秘的地方把书藏起来,免得拿出拿进地容易发生意外。再说,把书里的内容记住了。哪怕这本书不慎丢失,也没有枉费老爷子的一番苦心。

虽然知道分离是迟早的事,能跟老爷子在一起呆上十来天,已是福气。绿竹那一晚,还是辗转了半夜,这才在难过中迷糊睡去。第二天早上大家都出去练功后,她悄悄走出山庄,面对着清溪镇的方向,久久眺望,潸然泪下。

或许是老爷子跟她前世的爷爷长得特别像。或许是老爷子对她的关爱与悉心教导,不过是相处十来天,她却把老爷子看成了她这一世亲情的寄托。这种感情与血缘无关,不是相处半年却对她疏于关怀的便宜舅舅所能比的。

在她眺望之时,老爷子带着张从政和****等人,悄悄离开了清溪镇。而在他们离开之后,花了五百两银子买了佛跳墙菜谱的酒楼东家刘二爷,也就是傅衡手下的烈挚,也悄悄回了山庄,向主子禀报:“老爷子已离开了清溪镇。昨晚他与绿竹告别。张从政几人一直陪在旁边,属下功夫不济,不敢太过接近,没办法打听到他跟绿竹到底说了些什么。不过据东子说。老爷子在吃饭的时候,当着张大人等人的面,对绿竹极力称赞、评价甚高。”

傅衡垂眸凝望着手里的茶杯,微微颔首,没有说话。

“公子……”烈挚抬起头来,看着傅衡。欲言又止。

“有什么话,就说吧。”傅衡把手里的茶杯一放,抬起眼来,看着烈挚。

“据属下的观察和东子所言,老爷子对绿竹十分的看重,多番赞誉,疼爱有加。在走之前,还特意为她开了药方,又亲自去抓了三十副药,让东子每日按时给她煎药调整身体。说他待绿竹如亲孙女一般,一点儿也不为过。老爷子一生正直无私,从未为自己谋过私利,威信极高,就连大陈皇帝也对他颇为推崇。属下想,如果公子把绿竹的卖身契还给她,让她过上自由富足的生活,老爷子一定会很高兴的。老爷子高兴了,公子所图谋的大事,或许能得其一臂之力也说不定。哪怕是偏向着公子说上那么一句两句,也是好的。”

“老爷子一生正直无私,又岂会因绿竹的缘故而插手燕北和大陈的争斗,助我一臂之力?你未免想得太好了。”傅衡摇头。

“就算不会出手相助,卖给他一个人情,总比让他心生不满强,不是吗?”烈挚抬起眼来,看了看公子,小心地道,“不过是一个小姑娘,放了她,对公子也造不成什么损失。反之,却让老爷子记了一个人情,这桩买卖,甚是划算。”

见公子凝望着门外的青青翠竹,许久许久,都没有说话,烈挚心里惴惴的,不知是不是自己说错了什么话。要知道,公子从来聪明绝顶,算无遗虑。这样浅显的道理,公子怎么会不明白?那为什么公子还是一脸沉思,久久迟疑拿不定主意呢?难道这里面还有什么更深层次的东西是自己没有想到的?

看来,自己跟公子,差的不是一星半点儿啊!

傅衡垂下眼眸,伸手重新端起茶杯,把那微凉的茶水喝了一口,这才像是下定了决定,开口道:“绿竹年纪尚小,未满十三岁。把她放出去,她以何为生,又如何自保?既然老爷子没有任何暗示,这么冒冒然把她放出去,要是出了什么事,我们如何向老爷子交待?我看,还是先就这样吧。等过两三年她长大了,再徐徐图之。”

烈挚拧着眉头,想了半天,还是没想明白。

终于抬起眼来,疑感地望着公子,希望公子能为他解感。

公子这话,他怎么想不明白?绿竹年纪尚小又如何?公子十五岁,都在干图谋天下的大事了,那绿竹那么聪明,还做得一手好菜,养活自己又有何难?放她在清溪镇生活,在自己人的保护之内,还有什么可虑的?再说,担心她生活无着,不能自保,把她招进那个酒楼去,做厨子也好,做半个东家也好,不就解决了所有的问题了吗?自己这边要做的,不过是放绿竹自由的这么一个态度。两三年之后再放,黄花菜都凉了!国内局势已定,就算得了老爷子的好感,又有什么用?更何况,两三年后,老爷子还记不记得绿竹这么一个人,还是两说。哪里有比现在就放,趁热打铁的好?

看到烈挚疑感的目光,傅衡把茶杯一放,站了起来,高叫一声:“烈威。”对应声而到的烈威道,“我要出去走走。”说完,把满脸困感的烈挚扔在屋里,带着烈威径自出了门。

“公子,公子……”跟了公子十年,烈挚从来没遇到像这样被公子撂在半道上的事。想不明白的事,执行起来心里没数,心里没数就容易出错。所以遇事想不明白,就一定要问清楚,绝不能做个糊涂虫。这可是公子说的话呀!所以自己坚决的贯彻了公子的命令,可公子今天,这是怎么了?

傅衡却明显不想跟他说明白,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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