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喂个鸟,就要钱,我养这样斤斤计较的属下做什么?绿竹,你说,是不是要打赏,你才愿意干这个活?”

“不是不是,怎么会呢?”绿竹暗底里腹诽,嘴上还得连声否认。这家伙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还问什么问,这不是欺负她不敢反抗么?不过,她果然不敢反抗。

臭傅衡!

事不关已,那两人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唐宁远也不好再说什么,嘟哝一声:“小气!”便对侍立一旁的烈威摆手道,“赶紧烤肉,本公子饿了。”

“东西都准备好了。”烈威道。“按表公子的吩咐,都摆在暖阁里。”

“走吧,吃东西去。”唐宁远朝绿竹一眨眼睛,转身率先出了门。

绿竹却恪守自己的本份,抬眼瞥了傅衡一眼,静立在一旁等着他先走。

傅衡却迟迟未动。等唐宁远出了门,这才走到绿竹面前,低声道:“做得好,自然有打赏。”说完也不等绿竹有什么表示,快步走了出去。

绿竹看着他的背影。耸了一下肩,也跟在了后面。

所谓的暖阁,就是院子后面临湖的一座小阁,大约地下建了个平地坑,烈威早已照了傅衡的吩咐烧了炉子。一进阁子里,绿竹顿时觉得暖洋洋的十分舒服。阁子的窗户开了两扇,透过窗户,可以看到窗外尚未完全结冰的湖水,以及从旁边探出头来的几株红艳艳的梅花。冬日里坐在这温暖的阁子里,赏雪观梅。吃着鹿肉、品着茗茶,还真是人生一大快事。

烈威早已把所有烧烤的东西都准备好了。

烧了旺旺的炭火,切了薄薄的鹿肉,还用佐料腌好了;烤肉的铁架也准备好了。只等两位公子回来烤。绿竹跟在傅衡后面进了屋子。见烈威已站在架子旁边,钳了肉片放上去,已在烤着肉了。她犹豫了一下,站到了一旁,并未动手帮忙。

烈威既然承担烤肉的重任,一定有两把刷子。再说。吃食这东西,最是讲究安全,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去给主子做吃食的。两位公子不发话,她何必去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再者,今天的两首诗已比较让人震憾了,她的本事,还是不要一下拿出来太多的好。

瓮子早已被放到了暖阁的外头,只拿了一只进来。傅衡平常也喜欢自己煮茶,此时也不叫绿竹做事,煮茶的锅是早已准备好了的,他把雪从瓮里勺出来,放到锅里,再坐到火上烧融。待得融化了便提下小红泥炉,放到一旁静置。

“这是做什么?”唐宁远看得稀奇。

“这雪看着纯白无瑕,其实里面并不洁净,得让它澄清了,方可用。”傅衡道。

唐宁远点点头,看了绿竹一眼:“就算澄清可用了,咱们也等等。等烈威回来,把松雪也一道烹茶。绿竹不是说她舌头很厉害吗?一会儿我要考考她。”

绿竹正认真地看着烈威烤肉呢,这会儿忽然听到自己的名字,一挑眉:“唐公子!绿竹自己可没说过自己的舌头厉害哦。您这话,可不尽不实。”

“这丫头,越发的没规矩,还挑起本公子的错来了!”唐宁远嘴里如此说,脸上却笑吟吟的,丝毫不见生气,“不管是谁说的,总之说你舌头厉害就是了。我倒要瞧瞧,你这舌头到底有多厉害。”

“做得好了,唐公子是否又有打赏呢?”绿竹笑问道。

前几次用小口袋装唐宁远,她还有一个目的,就是打探唐宁远的底限。现在她发现,唐宁远虽然不大着调,却是一个极为随和而宽容的人,所以这会儿说话越发的大胆。

“绿竹。”傅衡却变了脸色,“不许没规矩。”

“是。”绿竹赶紧将脸上的笑容收了起来,肃容施礼,“绿竹失礼了,唐公子莫怪。”心里却对挡她财路的傅衡老大的不高兴。

唐宁远却不在意,摆摆手,还嫌表兄多事:“哎,我就喜欢绿竹这样说话。这样子活泼泼的,岂不比原来死气沉沉、一举一动都合乎规矩的好?”又安抚绿竹,“绿竹子莫理你家公子。就算不说,一会儿你猜对了,我也会给你打赏的。”

绿竹瞥了傅衡一眼,见他虽然用眼睛使劲瞪着唐宁远,却满脸的无奈,并没有出言反对,心里暗喜,恭敬地给唐宁远行了个礼:“多谢唐公子。”

此时烈威已把两大片鹿脯烤好了,用碟子盛了,切成小块小块的,放到两位公子的面前。

“啊,我还真饿了。”唐宁远一见大喜,端起一碟便大口开吃。

傅衡看了绿竹一眼,见她垂下了眼眸,并未望向碟子,思忖片刻,站了起来:“我去拿一样东西,一会儿再吃。这肉脯放凉了不好吃,绿竹,赏你了。”

绿竹讶然地抬起头来,看向傅衡,见他看也不看自己,大步走了出去,这才把目光投向那碟肉脯,犹豫着要不要吃这碟鹿肉。

正当她下决心打算不顾规矩,把碟子端起来开吃时,那边将自己的肉脯吃完了的唐宁远,伸手将另一碟拿了过去,抬头望着绿竹:“你到底吃不吃的?如果不想吃,那我就吃掉去了。”

绿竹笑了笑:“公子请。”心里暗暗后悔自己的犹豫。

“哈哈,骗你的。”唐宁远将碟子递到她面前,“行了,赶紧吧,凉了就不好吃了。”

“多谢公子。”刚才傅衡将肉留给她吃她没有谢,这会儿却谢了唐宁远。

绿竹虽然这一世做了下人,前世骨子里的骄傲与矜持却丝毫不少。这样被唐宁远盯着,站在那里跟个小偷似的吃东西,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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