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心结。便特意装扮了在这车上等她。

待马车驶离了钟府,苏成这才看着一上车便没精打采趴在膝盖上发呆的绿竹道:“绿竹,你知道为什么我们要把周柔送给三皇子世子。而不是嫁给钟玉贵吗?”

绿竹直起身来,瞅着苏成:“为什么?”

“因为三皇子世子是那秋后的蚂蚱,蹦哒不了几天了。所以周柔只需要在那里呆上一段时间,便可以获得自由。从此之后,她可以把父母兄妹接来,在这京城里过生活。而嫁给钟玉贵,她便要在那个家里呆一辈子。跟钟玉贵的原配和小妾勾心斗角一辈子。这是她不愿意的。”

“这是她的选择?”绿竹怀疑道,“难道不是为了更好地制造钟玉贵和三皇子世子之间的矛盾?”

苏成知道绿竹是极聪颖的人。有些事,瞒不住她,便开诚布公地道:“钟玉贵去了三皇子府,只要让三皇子知道这件事。周柔是一定要得回来的。到时三皇子还会令他儿子向钟玉贵道歉。但即便是这样,这钟玉贵对三皇子世子的印象,必是不好了,两个人的嫌隙已成。周柔归属于钟玉贵,还能吹吹枕头风,对于我们拉拢钟玉贵,只会更好。但这是周柔的意愿,她归属于哪一方,对我们的计划都不会有太大的影响。所以我们便尊重了她的选择。”

绿竹默然了一会儿。这才冲着苏成点了点头,露出一个笑容:“多谢苏成大叔解惑。”

“绿竹姑娘……”苏成看着她的笑容,心下一冲动。便想把傅衡的心思挑明,请求绿竹不要辜负公子的一片心。可话到嘴边,他便又咽了下去。

公子的事,尤其是感情的事,不是他们能插手的。如果他这一说,事情往好的方向发展。那还罢了;可要是往不好的方向发展,坏了公子的大事……那后果不是他能承担得起的。还是把嘴巴闭紧一点的好。

“苏成大叔,你想要说什么?”看着苏成那表情,绿竹心里一动,隐隐猜到子他要说的意思,话一出口就赶紧闭了嘴,只恨不得把刚才那句话给收回去。

其实,如果苏成把傅衡的心思说出来,她也把自己不愿意做小妾的意愿让苏成传达到,这样做也不错,至少不用当面拒绝难堪,也不会任由傅衡这么陷下去,对她的感情越来越深,这样下去,对谁都没好处。

可刚刚经历了莺歌这件事,她的心怎么也平静不下来。想着如果不是傅衡对她的另眼相看,此时的她没准就成了哪个半老头子的小妾了。直觉里觉得傅衡感情这件事,还是让它朦胧着的好。

只要傅衡不挑明心思,她便可以装着什么也不知道,混过一段时间再说。到得傅衡夺权成功,事情安定了,再说清楚,也免得傅衡恼羞成怒把她当棋子弃出去,落入危险境地。虽然以她对傅衡心性的了解,他不大会这样做。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还是稳当些好。

“我是说,刚才我所说的这些,是为你好。你不要再把这话跟别人说,哪怕是公子也不要。”苏成道。

“是,我知道了,谢谢苏成大叔。”见苏成转了个话题,绿竹心情轻松起来,便是因莺歌进三皇子府一事而有的一点情绪,也烟消云散了。

“好了,把这瓶东西闻一下,咱们回府。”苏成见绿竹情绪好转,语调也变得轻松起来。

当绿竹再一次醒来,发现自己已躺在了苏府小跨院的床上,便是连那本《东游记》,都竟然好好地摆放在她的床头。这几日跟周柔在一起演的一出戏,仿佛就像一场梦,梦险了无痕,除了记忆,竟然没有留下任何东西。

她怔怔地盯着蓝花帐顶,正在发呆,却听得院子里一声轻呼:“公子。”是扫雪。

“她还没醒?”这是傅衡那略带磁性的雄浑的声音。

“刚才奴婢进去看过,绿竹姑娘还在睡。”扫雪道。

“嗯,不要吵她,让她多睡一会儿吧。”傅衡道,“我随便走走。”紧接着便有脚步声慢慢离去。

而走廊外的扫雪站在那里,看着公子那挺拔的背影,好一阵怔愣。

她来伺候公子两年了,知道公子表面虽然温和,内底里却并不好接近。便是听雨伺候了他八年,在王妃那里领的已是通房的月例,却也不见他对她如何亲近。不光不亲近,还有者一点淡淡的疏离。

可自从这个绿竹到了府里,扫雪才知道公子原来也会有温情脉脉的一面。公子不光为了绿竹,毫不留情地把听雨和老王打了。而且绿竹离开的这七、八天,公子竟然常常走到这里来,看着这个小跨院发呆。

而且她无意中发现,在公子的枕边,放看一迭纸,上面写着绿竹对于茶的见解。这迭东西也不知是谁写的,对于绿竹的动作、表情,都描写得极为细致生动。而公子便常常拿着这迭纸在看,看着看着嘴角便会露出一抹温柔的笑容。这样的笑容,是扫雪从来没有在公子脸上见过的。

看来,这绿竹,以后必定会是苏府的姨奶奶了。

想到这里,扫雪细细回想着自己跟这位绿竹姑娘相处时的情景,直到确定自己并没有无意中得罪过她,适才放下心来。

咦,屋里似乎有动静。

扫雪竖起耳朵听了听,不但没往屋里走反而转身向院门处跑去。

“扫雪。”屋里却传来了绿竹的声音。

扫雪在院门处停住脚步,犹豫了片刻,还是往回走,进了绿竹的卧室。

“绿竹姑娘,您醒了?头还晕不晕,要不要喝点水?”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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